026章 麻煩來了
北極之行,秦越收穫極大,不僅完成了此行的任務得到了火目鯊之眼,修爲也進入到了魔嬰之境,還有雪兒的進階和元嬰二級妖靈獸的煉成。最令他感到欣慰的,就是與林小福的重逢。
離開北極的秦越,不僅擁有了天符宮‘客卿’的尊貴身份,更得到了由天符宮主章公白親自煉製的‘血靈通鏡符’子符一枚。一旦祭煉此符,即便是遠隔數十萬裡,章公白所持的母符都能感應得到。
章公白將這枚珍貴的子符送給秦越,象徵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他並不覺得秦越會用得上。要知道從北極到中州,即便是元后修士全力御器飛行,起碼也得半年的時間,要是秦越真有個什麼危急,靠這枚子符來求救未免太不實際了。
秦越也覺得這玩意兒不頂什麼用,只不過既然章宮主一番心意,他也就笑而納之了,卻不想日後此物還真是有了大用。
與來北極時的修、行並重不同,返程的秦越已是歸心似箭,離開了穆雅峰後便全力飛行,再不停頓。每次都是到了法力消耗大半之後纔會暫時停下來花上一段時間恢復,所以他行進的速度很快,大半年後,已經進入了中州封平府的境內。
這一日秦越正在高空飛行,忽然發現遠處有數名修士正在靠近,神識掃過,全都是金丹境界的修爲。
“封平府乃天魔教的地盤,莫非是天魔教的人?”心裡想着,秦越速度不減迎了上去。來人全都是一身墨綠色的行頭,果然是天魔教的弟子。
領頭者是位金丹後期修爲的中年漢子,看清是秦越後,臉上頓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待到用神識查過秦越的修爲,更是趕緊收起矜持的架子,躬身抱拳施禮:“教內執法曹剛,拜見……秦前輩!”
四年之前,秦越在胡云峰大展神通力壓魏離,曹剛是看臺上的一員,自然是認得秦越的,也知道秦越與魏離之爭是爲了做教主的女婿,所以自報身份時省掉了‘天魔’二字,這是將秦越當作教內同門的意思。
可秦越實際上又還不是天魔教的弟子,再加上此番再見,秦越修爲已達嬰境,該如何稱呼還真是難爲曹剛了。腦子急轉數圈,曹剛還是覺得叫‘前輩’妥當,至於說秦越看起來只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後生模樣,那根本不重要,修真界講究的是實力。
見到曹剛如次恭敬,他身後的數名弟子也趕忙上前與秦越見禮。秦越略微頷首後,問道:“曹執法,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回前輩,我這是帶人在作例行巡視。”
“噢…”秦越點點頭,又問道:“這幾年胡云峰上沒出什麼事吧?”
秦越雖然問得婉轉,但曹剛哪會聽不出其中之意?忙笑答:“教內一切安好,少教主和您離開前一樣,沒見有任何變化。”
“那就好。”聽到夏侯嫣沒事,秦越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見秦越臉現喜色,曹剛趁機問道:“前輩遠赴北極,數年方歸,莫非是已經得到了那火目鯊之眼麼?”
“正是。”
“恭喜前輩!”
“嗯。”秦越笑着點了點頭:“我要趕往胡云峰,你們去巡視吧。”
見秦越要走,曹剛忙叫住:“前輩稍等!”
“還有何事?”秦越有些奇怪。
“少教主最近並不在胡云峰上。”曹剛解釋道:“據說是教主擔心少教主悶得慌,帶她去回春谷散心去了。”
“回春谷?是哪裡?”
“回春谷靠近中州上京,那裡四季如春,有本教設的一處分壇,如此分壇本教在封平府周圍共設有十餘個。”
“他們去了多久了?”秦越皺眉又問。
“至今已有三月了吧。”曹剛似乎無法確定。
也罷,反正也不想看到魏家人的嘴臉,去回春谷就是。想定,秦越問清了方向和位置,便向着回春谷趕去。
曹剛彎腰恭送秦越離開,當秦越的身影消失後,曹剛微笑的臉迅速變爲一片陰厲,跟着從須彌袋中取出了兩枚信符,將它們全部捏碎了。然後回身喝道:“今日例行巡查,你們誰也沒有遇到,多嘴者按叛教之罪處死!”
“是!”幾名天魔教弟子神色一凜,趕忙迴應。
曹剛滿意地點點頭,左右辨了辨方向後,又開始他的巡視任務了。
……
胡云峰,大長老府內,魏道洪從行功的石室內大步行出來到外廳,吩咐弟子立即去將魏離和魏家另一位元中長老魏忡叫來。
“爺爺,您這麼急喚我和四叔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一走進客廳,魏離便問了起來。四年前就已經修煉至金丹後期圓滿的他,此時也已經化嬰成功,成了一名元初修士。
在魏離身旁的是一名半百老者,生得粗眉大眼、鼻直口方,相貌頗具威嚴。可奇怪的是,他那一頭花白頭髮卻十分散亂,就像是有半年都沒梳理過似的。身上的衣服也是皺皺巴巴,沒一塊平整的地方,這副形象要是丟到大街上,只怕多半會被人當作是瘋子。
此人便是魏離口中的四叔、魏家在天魔教內地位僅次於大長老魏道洪的――魏忡。
看他們到了,魏道洪沉聲道:“是有急事,那姓秦的小子又回來了。”
“什麼?”魏離一驚:“他還沒死?”
“不僅沒死,還帶回了火目鯊之眼呢。”
“竟然讓他成功了…”魏離愣住,緊接着眼中厲色閃過:“既然他帶了火目鯊之眼回來,那就由我來接管後面的事情好了。”
魏道洪搖頭道:“離兒,只怕你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可能?”魏離不信:“就算他神通不凡,也不過一介丹修,我堂堂一名元嬰修士,難道還滅不了他?”
“唉!你雖已化嬰,可他也沒落後啊!”魏道洪嘆了口氣:“這四年我一直命人在通往北極的區域巡視,每位領隊弟子出去前都會得到我的兩枚信符,方纔我感應到兩枚信符同時碎裂,這表示秦越不但得到了火目鯊之眼,同時已經突破了元嬰之境。”
“怎麼會這樣?纔不過四年而已…”魏離愕然了。
“此人功法詭異,不可以常理度之。”魏道洪擺擺手:“此時不是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按照我的吩咐,遇見他的弟子將會騙他前往回春谷分壇,現在你與你四叔一起秘密趕過去,一定要將此人劫殺,決不可讓他回來見到教主!”
“可是…”魏離說了兩個字便斜眼望向魏忡,臉上的表情全是疑慮之色。
魏道洪見狀皺了皺眉,轉而向魏忡問道:“魏忡,我說的你聽到沒有?”
一直沒出聲的魏忡撓了撓他的亂髮,甕聲甕氣地道:“元初修士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讓魏離隨便帶個元初長老去吧?”
魏離聽了這話,馬上神情古怪地望向魏道洪,眼中之意清晰明瞭:你看,我就知道是這樣。
“荒唐!你當這是同門之間的切磋麼?”魏道洪差點沒給魏忡氣吐血。
對於家族裡這個性情憨直、不問閒事、只喜歡與同階修士公平鬥法的侄子,魏道洪也頗感無奈。若非事關機密,不能讓外人知道,而秦越又意外突破了嬰境,魏道洪纔不會讓魏忡去。至於說魏道洪自己,他實在是不方便離開,作爲十大長老之首,他離開胡云峰是必須要稟報夏侯梟的,這樣一來動靜未免過大了。最重要的是,魏道洪覺得,派個元中修士去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娶夏侯嫣爲妻的意義跟這傢伙是解釋不清的,魏道洪想了想,忽然記起當年秦越和魏離鬥法,魏忡正好在閉關,並沒見識過秦越的厲害,於是以退爲進地道:“那叫秦越的修士神通不凡,同階修士很難在他手裡討得好去,就算你修爲境界高他一階,只怕能贏也是險勝而已,說不準還有輸的可能。也罷,還是再換個人去吧,免得輸了丟人。”
這下就算是掐準魏忡的命門了,聽到秦越如此厲害,魏忡眼睛立馬發光,當即就要去找秦越切磋一番。魏道洪攔住,假意道:“我不便前往觀戰,也不知你是贏是輸,如何證明?”
魏忡一聽,苦着臉又去抓頭髮了,心裡卻是想不出好的辦法。
一旁的魏離見狀,笑道:“這事何需煩惱?四叔只需將那小子殺了,再把他的頭顱帶回給爺爺驗看便是,我亦可爲你作證。”
“是咧!”魏忡一拍手,喜道:“虧得有你提醒,我們走!”說罷,扯着魏離便出了廳門。
……
得知夏侯嫣安好,秦越的心裡也沒那麼急了,再加上已經連續飛行了十多天,這日晚間便尋了一處僻靜之地行功恢復。
翌日清早,秦越又再升空飛去,半日之後,忽見右側遠方有兩道人影迅速向他這邊飛來。放開神識掃去,心頭微微一凜,竟是兩名元嬰修士,其中一位還是元嬰中期境界。
“是來找我的麼?”望着越來越近的遁光,秦越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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