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這才清醒過來,連忙跑出去拿了一包麻醉散又跑回來,只見衙役一個一個被龍上雪扔出去,又一個個撲回來壓住他,最後十來個衙役一齊壓了上去,硬是將他狂暴躁動的身軀給壓進鐵籠內。
相思跑過去,一個衙役給她讓出一個位置,她卻拿着麻醉散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呆呆地看着他臉上的血,衙役大吼,“女大夫,你發什麼呆?再這樣下去我們兄弟都要受傷了!”
恍過神,她連忙將麻醉散往他臉上蓋去,龍上雪瞠大了眼睛,猩紅得可怕,直直地瞪着她,已經沾滿鮮血的手猛地攥住她的手腕,死死地攥着。
相思倒吸一口冷氣,拿着麻醉散的手幾乎握不穩,迎上他駭人的視線,相思一咬牙更加用力地覆住他的鼻子,他的手只是死死地攥緊她,卻沒有推開。
相思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漸漸闔上,緊攥着她的手也垂了下去,人昏倒在鐵籠中,在她手腕上留下清明的血跡……
“媽呀,總算倒下去了,累死我了。”
“這廝力氣怎地這麼大,真跟畜牲似的。”
……
一羣衙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明輝見狀立馬上前諂媚地說道,“幾位官爺受累了,走走走,我家老頭子藏着幾罈子好酒,我拿來給大家嚐嚐。”
衙役幾個相視而笑,“這怎麼好意思,明大少爺你太客氣了。”
說着,兩個衙役擡起沉重的籠蓋想要重回蓋過鐵籠子,相思聽到自己幹到沙啞的聲音,“他不能再被綁着,不然這一身傷會惡化。”
“那可不行,這渣子的力氣這麼大,不綁着還得了!”衙役裡爲首的頭立刻否決,“他能不能活是你們藥坊的本事。”
“我們藥坊擔不起這個責任。”相思低頭看着龍上雪兩條血肉模糊的手臂,硬梆梆地說道,“要是幾個官爺覺得本事不夠看一個囚犯,我會上衙門擊鼓讓知府大人再派些人手。”
“你——”幾個衙役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