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老舅家那頭豬長得可好可白了,就跟你相公似的,白白淨淨的,看着就喜慶,我老舅說宰了賣好多錢呢,可他啊就是捨不得宰……”
……
爲什麼她的命永遠是掌控在別人手上,連自己的弟弟也是如此,趙靜爲了她出生入死,她卻連他都護不了。
什麼時候她才能去掌握別人的命,而不是等着別人來決定她的生死。哪怕只讓她掌握自己的命而已。
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趙靜驀地睜開眼,呆呆地看了她幾眼,猛地大叫起來,“夫人,夫人,出事了,出事了!金河城裡有埋伏,有埋伏,有好多人……”
一開口宛如破鑼般的嗓子,連趙靜自己都嚇了一跳,想要坐起來卻扯動身上的傷口,相思忙按下他的身子,“你躺着說話。”
不說不打緊,相思這一聲出來,趙靜立刻就哭了起來,大顆地眼淚從眼角溢出,“夫人,我是不是頂沒用了,我被人砍得不成樣子,要不是龍昭救我,我就沒命回來見您了。”
“你已經回來了,沒事。”相思以衣袖擦去他臉上的眼淚,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說道,“多大的人了還哭。”
趙靜又絮絮叨叨地扯了一些,忽像想起什麼似的奇怪地看着她,“夫人,你瞧我都忘問你了,你有沒有事?我之前迷迷糊糊地好像見過二爺,他身上也到處是傷。”
“你見過龍上雪了?”相思睜大眼睛,認真地問道,“他現在怎麼樣?”
“不曉得,我這腦袋一直暈暈乎乎的,都分不清夢裡還是真的。”趙靜忍着身上的痛咬牙,扯着沙啞的嗓子又道,“我好像看到二爺摔杯子,生氣得不得了……不對啊,我記得我在一間挺好的房裡,怎麼到這裡了?這裡是哪啊?我之前又在做夢不成?”
“不是,這裡是地宮,之前也是真的,只是你傷得腦袋有些迷糊。”相思替他掖了掖被子,石門口傳來龍天的一聲輕咳,相思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問趙靜關於金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