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我自己會擦。”
本來虛弱無力的聲音聽在他耳朵裡格外嬌嗔柔媚,跟小貓似地撓人,孃的,龍上雪暗罵一聲,一把丟下毛巾,回過身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湊近自己,不管不顧地親了下去。
“唔……”相思完全被他禁錮,想喊喊不出,想動沒力氣。
因是發燒的關係,她的脣發着燙,龍上雪用舌尖抵開她的脣如願以償地一陣糾纏嘶咬,握住她手臂的手指也一路往上……
“啊——”相思突然疼得叫出一聲,龍上雪飛快地離開她的脣,眼尖地朝她手臂上看去,他剛纔摸到了尖銳物。
“這是什麼?”他從她手臂上拔下一枚極短銀針,質問道。
相思注視着龍上雪的神情,半晌虛弱地說道,“前兩天覺得頭有點燒,用銀針去燒是我娘娘家那邊的法子。”
自買鈴鐺後,她擔心龍上雪又心血來潮要她去看大夫,於是白天一直插着銀針,倒是瞞過了軍中大夫,可也被他發現。
相思始終觀察着他的神情,怕被他看穿。一個謊總是要另一個謊來圓,下次她還能拿什麼來圓。
龍上雪質疑地瞪着她,漸漸目光變得跟吃人一樣,“你知道自己病了還死不肯去瞧大夫?你病着還要連累孩子?你腦子不是很好使嗎,怎麼蠢成這樣!龍天說得對,媳婦都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告訴你,要是孩子有個什麼閃失,我揍死你!”
每次爲孩子生起氣來他都能連片成句地吼,就只爲孩子。
“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是孩子、孩子!”相思不假思索地吼道,吼出來的聲響還是輕的,因病無神的眼瞪着他,一向平淡無波的臉上染起一層薄薄的怒氣,襯得臉格外緋紅。
龍上雪到嘴的罵突然就這麼沒骨氣地嚥了回去,他看到了她眼裡的埋怨,是龍昭對他有旁的女人時的埋怨。
這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女人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