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
喊聲把相思的思緒打斷,一轉頭只見柳少容的小侍痕沙拉着一輛馬車走過來,走到她身邊又從車上拿下一件銀藕色的襲襖,“六小姐,越往西北走這天越冷,王爺吩咐下人去城裡給你置買了幾件襲襖,剩下的在車上。”<
接過襲襖,相思垂下眸來,“王爺……還好麼?”
“不好。”痕沙速度爲自家主子抱不平,“奴才說您不去看他,王爺很難受,奴才說是您讓他吃解酒藥,王爺是吃了,這才硬撐着去訓話。”
相思眸光黯了下來,說不出什麼,痕沙見她這樣也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好,只道,“六小姐上馬車吧,一會兒就準備起程。”
馬車?
相思看向打造精緻的馬車,皺了皺眉,“替我謝過王爺的好意思,我呆在軍中已經是給他添麻煩,要是再乘坐馬車難堵悠悠衆口。”
“六小姐放心,王爺今天會對將士宣佈您是他這次收復月城的謀士,要是有人敢多嘴就軍法處置。”痕沙一五一十地說道,“六小姐,王爺對您真是極好的。”
“痕沙,夏王妃是紅妝,我也已經嫁人了。”相思斂眉,“你以後也別在王爺面前提這些陳年舊事。”
“哼,六小姐嫁的那也是人嗎?”痕沙年輕稚氣的臉上一副不屑,“不過是個奴隸,王爺在軍中隨意找個由子把他殺了,六小姐和王妃情感一向好,共侍一夫豈不更好。”
“痕沙。”相思想到一事,問道,“昨天……大家是不是都瞧不起我相公?”
“誰瞧得起這個啊。”痕沙用手指指自己的左臉,指龍上雪臉上一輩子褪不去的烙痕,“誰願意和一個奴隸一起從軍啊,簡直是侮辱自己。”
“行了。”相思不想再聽下去,“大家怎麼想是大家的事,我希望王爺不會示意大家侮辱我相公。”
“唔……”痕沙緊緊地閉緊了嘴,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好似想說自己什麼都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