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上的人都已經餓了整整一天了,早上還沒等他們吃早餐,就被憤怒的老北區原住民給圍了,此時此刻已經是傍晚,一個個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那些身子壯實的中青年還好點,而那部分跟着瞎攪合的老弱眼珠子都有點綠了。
聽到林鋒的話,大家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率先走出來。
“好,挺好,一個個都挺忠心,行,我就看看你們能在上面呆到什麼時候。”林鋒嘴角依舊掛着笑容。這些烏合之衆,他雖然你不知道是什麼人從什麼地方找來的,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並不是可以爲了自家主子拋頭顱灑熱血的死士。
“別,別,那啥,能先把我的胳膊給治好了再說麼?”之前那個被打斷胳膊的大媽終於忍不住了,她這斷了一下午了,腦門子上的汗珠就沒斷過。看到林鋒要撤掉木板,急忙撲了上來。
林鋒冷笑了一聲,“你想的可真夠美的,血口噴人的上來禍害我林鋒一下,還想讓我給你治傷。我看你這積極的樣子,恐怕你在他們中間也是個小頭目吧,回去做你該做的,這孤島上的人中,你必須是最後一個離開的,否則我連你另外一條胳膊也打斷。”
林鋒的話把大媽給徹底震懾住了,她知道林鋒絕對沒有和她開玩笑。
也許那個大媽真的是小頭頭吧,看懂啊她軟了之後,那些困在孤島上的老弱們一個個的都開始要求離開,反而是那幾個青壯年的人一個個目露兇光的拉拉扯扯,似乎是在阻礙人們離開。
林鋒冷笑了幾聲,原來這些青壯漢子們是監軍啊,好,好的很,有了這幫傢伙,還愁不知道幕後的黑手是誰麼?
“你你你,你們幾個,給我留在島上,其他的人,除了那個大媽,都出來吃飯。”林鋒挨個點了那些青壯,讓他們不準出來,而那些老弱則是一個個如蒙大赦一般,踏着木板走了出來,一個個站在那口燉肉的大鍋旁邊,卻是一不敢吃二不敢走。
沒辦法,林鋒的實力實在是讓他們太震撼了,剛剛在林鋒點完名之後,有一個壯漢還想拉着一個六十出頭的男人,不讓出來,林鋒只是從地上撿起來一塊小石頭,對着那個壯漢丟了過去。
小石頭砸在壯漢的腦門上直接把他砸的倒飛了出去,差點掉進後面的溝裡,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你們這裡,是真的有原先老北區的原住民,對吧。這個我也信,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良心。”
林鋒沒再管那些被困在孤島上的壯漢,扭頭看向那些站在大鍋旁邊的老弱。
“老北區的拆遷和重建,原本和我林鋒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但是當時組織拆遷的韓金虎仗勢欺人,不給老北區的老少爺們兒們活路,一平米就給八百塊的補償,我林鋒看不下去,纔出的這個頭!”
林鋒說着,把原本端在手裡的水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們知不知道我幹翻韓金虎流了
多少血?我早就說過,老北區的原住民,在我們的拆遷辦登記造冊,就有補償款回遷房和房租補貼。你們什麼意思?去拆遷辦登記造冊了麼就說我不給你們補償款?你們的破房子是我林鋒拆的麼!”
面對着林鋒的怒吼,那些人沒一個敢說話。
“我不知道早上來的人裡有沒有你們曾經的街坊鄰居,看到他們,你們就不覺得臉紅?老北區剛剛有點起色,你們就來給我鬧,幕後的人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讓你們連臉都不要了!”
“房,房子……”一個一直被林鋒盯着的女人低下了頭,喏喏的說了一句。
“好,房子,來,你給我說說,他們給了你們多大的房子就把你們的良心都收買了!”
“每,來這裡的每人一套,一百平的學區房,我們,我們……”女人喏喏的,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好好好,真是大手筆。”林鋒被氣樂了。一套學區房,最起碼一平米兩萬塊,一人二百萬,這裡大約四十人就是八千萬,這個跟自己做對的傢伙,還真是捨得啊。
“是誰,誰叫你們這麼做的?”林鋒冷冷的看着眼前這羣人。
“是昨天那個被你打碎下巴的人。那邊的叔叔都是他的手下。”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說了一句,然後就鑽到了一個老人的身後。
其他的人紛紛附和,都說是那個被打碎下巴的人做的。
林鋒點了點頭,“阿杰,帶他們吃飯,手機裡的東西都給我格式化了,然後送他們出去。島上那幾個給我困好了,趕出來照樣打。我去醫院看望一下咱們那位革命領袖。”
這個世界上,不管做什麼,都要長點腦子,比如說你是做壞人的吧,那麼你在對一個醫生圖謀不軌之後,千萬不要住進他的醫院,甭說別的,一個小護士拿着一個空注射器就能要你的命。
躺在病牀上的豺狗現在心裡是無比的憋屈。他本是附近長明市的混混,因爲老大來江東市發展,他處理完了自己家裡的一些事,這纔剛過來。
老大給的這個任務在他看來沒什麼難度,不就是帶着一羣人去別人的開盤儀式上鬧事麼,以前又不是沒幹過,卻不曾想只是因爲推了一個女人一把,就被人打碎了下巴,現在連吃東西都吃不了,只能喝點流食。
眼看着,天就黑了,醫院裡漸漸的安靜了下來。一個小護士退着一輛小車從外面走了進來。不能說話的豺狗在醫院裡最大的樂趣也就是看看漂亮的小護士了,有時候還要動動手腳,沒一個護士願意來護理他。
而讓豺狗沒想到的是,今天來的這個小護士以前從沒有見過,而且漂亮的出奇。眉宇之間,清純中帶着淡淡的妖異,而這樣的女人恰恰最讓豺狗把持不住。
“這位病人,看你氣色不錯,估計能很快的好起來吧,之前好多記者採訪你,估計也累壞了,林醫生特別囑咐我和你一起加餐,吃個宵夜,不過食物只有我吃的這種。
”
護士一把拍開摸向她的手,然後從小車上的托盤裡拿起一個紅色的東西。那一刻,豺狗愣住了,他們這種常砍人的混混,進醫院是常事,那東西他熟悉的很,是一個血袋。
只見護士用牙齒撕開血袋的一角,鮮紅的血液立刻順着血袋流了她一手。空氣中,頓時充斥了一種讓人不舒服的血腥味。
“你,你要幹什麼……”豺狗用一種極其模糊的聲音質問着護士。
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護士居然張嘴咬住了血袋的開口大大的吸了一口。豺狗眼睜睜的看着護士喉嚨一動,把那口血嚥了下去,臉上卻浮現出一種很幸福的表情。
“我不是說了麼,林醫生說要給咱們倆加餐,其實這個是給你的加餐,只是我看你一副不喜歡的樣子,就不想浪費,至於我的加餐……”小護士舔了舔嘴脣,“林醫生說,我應該喝點新鮮的,不然會營養不良的。”
“妖,妖怪!救命啊……”豺狗都快被嚇尿了,拼命的大喊了起來,而這喊叫聲不但不足以吸引外面人的注意,反而讓他疼得眼淚直流。
“別吵。”護士的手輕輕的拍在豺狗的額頭上,豺狗分明看到她說話的時候,牙齒縫裡還有血絲在流淌。
“大大大大大姐,你你別吃我,我出去給你找小帥哥讓你吃,我老大很有勢力的。”求生的慾望,讓豺狗忍着下巴傳來的劇痛結結巴巴的祈求着。
“你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次惹了什麼人?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小護士的指甲突然在豺狗的臉上一滑,一條血口子立刻出現在那裡。
她用指尖沾了一些豺狗的血送進嘴裡,砸吧了一下,“真難吃,難道說你們這些人,心是黑的,血也是髒的麼?好難吃的味道。不過林醫生的吩咐我不能不照做,除非……”
“大姐,你說,你說,你要什麼儘管說,我都給你辦到,只要你別吃我,我什麼都答應你……”豺狗都要嚇尿了,醫院鬧鬼的故事他聽了不少,今天算是看到現場版的了。
雖然不知道小護士口中的林醫生到底是誰,但是就看在這位拿人血當白水喝的氣勢上,這女人就算不是鬼,也是自己絕對惹不起的人物。
“懂事就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告訴我,你爲什麼被人打成這樣,是誰讓你去找事的。”窗外的月光照進了病房,小護士嘴角邊露出的那顆尖牙顯得格外的瑩亮駭人……
“怎麼樣,問出來了麼?”林鋒靠在病房門口的牆壁上看着叼着血袋從病房裡走出來的葉子萱問道。
“問出來了,不過那個傢伙太不禁嚇了,林醫生,你說我吃東西時候的樣子真的那麼恐怖麼?你還老說看我吃東西很可愛的樣子,一定是騙我的。”在病房裡嚇唬豺狗小護士,不是活屍少女葉子萱又是誰呢。
“恐怖和可愛,就和善惡一樣,僅存於一心之間,給我說說吧,那個給我搗亂的傢伙到底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