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綠光閃過,廖化腿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傻了眼,然後,就是一個個倒抽冷氣,剛剛沈浩說讓他們小心別被林鋒把手腕全都給打斷了,他們還不以爲然,現在看來,人家就算敲碎他們全身的骨頭都不會有心理負擔啊。說治好就治好,驗傷都沒法驗。
“好了,現在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廖副廳長,你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找麻煩吧,畢竟,這個傢伙的麻煩可不是什麼人都敢找的。”沈浩說着,一把把廖化從地上拽了起來。
“這個傢伙,他到底是什麼人?”廖化從地上爬起來之後依舊陰沉着臉,顯然,林鋒讓他有些畏懼,沒有了一開始時那種囂張跋扈的樣子。
“這傢伙啊,你不知道?”沈浩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廖化。“老廖,咱們說好了,雖然咱倆沒啥大交情,你也別給我扯謊,否則日後有果子你未必吃得下。”
“我真的不知道案子以外的事情,老宋的兒子死在這裡了,剛好我帶着手下也在江東,就趕過來調查了,我走的可是正常程序,沒有刑訊逼供什麼的。”廖化說道。
“哦?沒有刑訊逼供?我可是兩次差點被人用電警棍戳呢,難道在你們內部,管這個不叫刑訊逼供,而是叫好好招待?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好好招待你們一下。”林鋒看出來了,沈浩和這個廖化最多就是在工作上有些交集,但是沒有私人交情,當下說話又不客氣了起來。
“額,那個,意外,意外。這不誰都有衝動的時候麼。”廖化訕笑了兩聲,膝蓋處褲子破口吹進去的涼風可是一直在提醒他,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
看到對方服軟了,林鋒也不好步步緊逼,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家人放鬆,這邊沒事。“廖副廳長,我也是剛到家,不過這裡面的事情我也和家裡人瞭解了一下,你能不能給我說一下,到底你們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死人的?”
這是個非常蹊蹺的問題,剛剛白玲她們說還沒來得及報警,這些警察就衝進趙家老宅來勘察現場了,那麼之前必然有人向警察們通報過了。
“這個……我們其實是接到了老宋兒子那些隨從的報告才知道這裡死了人的。”廖化口中的老宋,就是本省的宋省長了。
“哦?那我們現在能不能見見那位跟你們報警的人?”林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裡面要是有什麼貓膩的話,從這個報警的傢伙嘴裡肯定能套出來一些。
“這個,不太合適吧,作爲警方,我們需要保護報案人,如果把他帶來的話……”廖化很是猶豫的說道。
“唉,那,老廖啊,你就別怪兄弟不幫你,到時候捱了打,你可莫後悔。”沈浩看似關心的用手在廖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私底下,卻給林鋒打了個“隨便你”的手勢。
“這樣啊,誣陷我家人的罪是很大的,而且我這人有時候比
較無法無天,沈哥,當初咱們倆一起拆清國神社的時候拆的過癮吧,晚點解決了這事兒,我給你講講,咱們走了之後那邊出的亂子。”林鋒怎麼會不明白沈浩的意思,他們倆也算是臭味相投了,當下帶着一臉壞笑,把拳頭捏的“咔吧咔吧”的響。
“唉,別別別,我這就讓人去把他帶來。”能混到副廳長的職位,廖化不是傻瓜,這眼看着不聽話就要捱揍,他也不想被再打斷幾根骨頭了,而且剛聽說林鋒和沈浩一起在東陰國拆了清國神社,他就大概知道林鋒是什麼人物了,再死硬下去就有點不長眼了。
很快,那個報警的傢伙就被傳喚來了,要說吧,還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你說沈浩和林鋒這倆愛惹事的傢伙是朋友吧,這位省長公子的朋友,居然也是一副猥瑣樣,和他死了的兄弟還真的有點像啊。
“你叫什麼名字。”林鋒完全是喧賓奪主了,根本沒有給廖化發言的機會,上來就問那個小子。
“我,我叫石松子。”那人看到問話的不是穿警服的,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當下有點發懵。
“石松子?不能吃的廢物貨,你家人還真會取名字,都跟東陰人的水準差不多了。”林鋒譏諷了石松子一句,而那個石松子卻是個傲氣的傢伙,居然沒有看出來林鋒現在徹底佔據了主導,立刻就一梗脖子,“唉,孫子,你他媽罵誰?”
“給我打,啥時候把牙打掉了啥時候算。”林鋒都懶得看石松子,擡起手來朝他指了一下,一道藍色的人影在衆人面前閃過,只聽“啪啪”兩聲幾乎不分先後的聲音,一個穿着藍色寬大外套的少女已經抱着一把連鞘東陰刀拄在地上看着林鋒等待下一步的命令了。
“額,窩滴簾……”知道看清楚這少女的樣子,石松子才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兩股劇烈的疼痛感從他兩邊的腮幫子傳了過來,疼得他立刻就慘叫了出來。隨着他的叫喊聲,鮮血和斷掉的牙齒從他的嘴巴里噴了出來。
那些警察們一個個都覺得後脊樑在發涼啊。他們闖進來的時候,這個藍衣少女只是很淡定的在那裡掃地,誰也沒把她當回事,在把這些人軟禁到客廳裡的時候,她也沒做任何反抗,當時有兩個警察覺得這丫頭弱氣的可愛,還偷偷張口調笑了幾句,卻不曾想這女人一出手就震撼了全場,要是人家拔刀開殺的話,恐怕他們現在已經躺倒一地了。
“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一句廢話,否則,下次可能就不是這麼輕的懲罰了。”林鋒的冷臉中透出了幾分讓人難以抗拒的威嚴味道。看得後面的女人們眼睛裡直冒小星星。
“我嘈……”石松子還多少有點尿性,張嘴還要罵。
沖田望卻在這時候轉過身,對着石松子鞠了一個躬,“松子先生,剛剛對不起。主人吩咐的事情,望必須照做,如果等下望割掉了先生的舌頭,或者是砍掉了先生的手腳,還希望先生不要太在意。
如果先生感覺很憤怒的話,儘管把怒意朝着小望發,不要牽扯到主人,小望真的不想再殺人了。”
弱氣少女對人鞠躬道歉嘴裡還說着關於道歉的話,這一幕本來應該很和諧的,但是割掉舌頭,砍掉手腳這都什麼鬼,這你妹的到底是在道歉還是在威脅啊,尤其……小望你要不要把這些話說的那麼鄭重而且認真啊。
沈浩和林鋒都要憋出內傷了。
“好吧,既然小望都這麼說了,等下,我要是問話,他不好好回答的話,你就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下來好了。”林鋒毫不在意的揮揮手,就好像割舌頭這事兒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一樣。一邊的廖化猶豫了再三,終究沒有再張嘴說話。他也不想被人割掉舌頭,而以沖田望的手段來看,就連他都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
石松子似乎還想硬氣幾句,可是當他看到沖田望已經開始從刀鞘裡拔刀的時候,終於老實了下來,連連擺手示意自己不會再亂說話了,一定有問必答。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宋公子死在我們家院子裡的?”林鋒單刀直入的問道。
“早,早上,宋少他學過幾天拳腳,有點本事,有的時候看到了喜歡的姑娘,也愛玩玩楚留香那樣的情調,昨天他看上了那位姑娘,可是人家不答應,他就說讓我們等着,晚上他一定去把那姑娘睡服。”
“你妹的,入室強女幹,就說入室強女幹,還特那麼整出楚留香來了,香帥是幹這種事的人麼。”在場所有人都感覺腦門上掛上了黑線。“我說,廖副廳長,這入室強女干犯,就算被打死了,最多也就是個防衛過當吧,你就因爲這個把我家裡人都軟禁到客廳了麼?要我說這人真是死的活該。”
林鋒的語氣不客氣了起來。
“這個,誤會,這個真的是誤會,我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廖化說着惡狠狠的瞪了那小子一眼,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已經丟光了。
“然後呢,說重點,怎麼發現他死了的?”林鋒沒有理會廖化,繼續問道。
“一般宋少做這種事情,後半夜就回去了,可是昨天我在賓館裡和一個小姐折騰到快天亮也沒看到宋少回來,就跑到這邊來找,透過門縫我就看到,宋少已經躺在院子裡死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做的,但是我想起來廖廳長剛好也住在我住的那家酒店,就直接去找廖廳長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半句糊弄人的。真的。”
石松子一邊說,一邊涕淚橫流的表示着自己的清白。
“你是說你看到那個人已經死在院子裡了?”
“千真萬確,而且宋少的胸口上當時還插着一把匕首,那血呼呼的往外流,我當時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你是說他的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林鋒把眼神轉回了那具屍體上,然而屍體的胸口除了傷口和血跡外,什麼都沒有。林鋒笑了,這件事情,多少有點眉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