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康苦笑了一下,調侃道:“哎!就金枝這性格,竟然也有人喜歡,朝中宰相的孫子就上門提親!我們家裡還同意了!”
“宰相之家挺好的!而且咱金枝這性格不錯!豪爽!大家都喜歡呀!況且門當戶對的!”石魚升由衷之言!
“哥哥!什麼門當戶對!那就是個紈絝子弟,整日出沒煙花酒巷之地,若不是石兆麟,我怎會與他相識!”周金枝怒氣衝衝地道。
周金康則道:“現在看來只有你能幫她啦!”
石魚升:“我?如何幫她?無權無勢,更沒法面聖?”
“面聖!?這又不是御賜婚姻!”周金康不解。
石魚升則道:“目前也只皇帝一句話就能解訣!誰讓他最大!宰相都不敢有怨言!”
明知石魚升故意歪解,周氏兄妹還無法反駁,能讓皇帝出面就不用愁了!
好在鍾靈解圍:“大家休息好了嗎?我們該上路了!”
接下來的幾日,大家吃好喝好,相處都十分融洽,特別是鍾聊和周金枝竟然成好朋友,連住宿都在一個房間裡,無話無談!不過她們之間的話題主要還是圍繞着石魚升展開。
這一天,正行走在路上,一匹快馬疾速駛來,奔至周金康面前,面色凝重,通報之後,便退至一旁靜靜等待。
周金康馬上又將周金枝叫到一旁,兄妹二人一番交流之後,周金枝眼淚含眶,可憐巴巴地就是不從!
無奈之下,周金康權衡再三,一咬牙來到石魚升面前道:“京城有事,我必須返回軍中效力!所有保鏢護衛一併撤走!小妹的安全就拜託你了!”
“什麼?我……”石魚升看了看可憐巴巴的周金枝,又不忍心拒絕,只好道:“你現在也知曉我的情況!不過有我在,誓保她周全!問一下,爲何撤走一切護衛!”
周金康無奈地道:“這樣京城方面就再也沒人知道她的行蹤了!我只能幫她到這裡啦!稍等一會,我會讓他們將馬匹也更換一下,你們以後行事低調一下,就沒事了!”
石魚升點點頭,轉身將事情緣由同鍾靈解釋了一下,後者也同意收留周金枝。
換過普通馬匹之後,周金康就帶着人與石魚升等人背道而馳,消失在煙塵裡……
石魚升衝還在觀望的周金枝道:“別看了!你若後悔,待我辦完事,定將你安全送回京城!”
周金枝立即轉身,道:“不!我不後悔!只是整個家裡和我最親的哥哥這般離開,有些不捨巴了!”
儘管周金康走之前,給周金枝留下許多銀兩,但是爲了不招惹事非,旅途安全!石魚升還是給周金枝建議,更換了周身服飾,一副鄰家女孩的打扮,讓其不在突兀,和鍾聊更是姐妹相稱。
一路之上,雖然不是錦衣玉食,但也不是粗茶淡飯,誰讓人家周金枝從小就生活在富貴之家,照顧她起居生活的銀子還是人家的!
這銀兩光出不進,終究會花完的!這才走了一半路程,所剩銀兩無幾,石魚升等人倒能吃苦,就怕周金枝無法適應。一向視金錢如糞土的石魚升也爲錢兩犯起愁來!
這天中午,剛進入一座城池,就聽聞城中百姓紛紛議論城中首富張家懸賞救女之事!
原來城中首富張甲金的愛女張清荷突染重病!骨瘦如材,命懸一線!方圓百里的郎中名醫都束手無策,張甲金便懸賞求醫,希望能及時挽救愛女性命!
在客棧大堂吃飯的時候,衆人聽到羣衆議論,紛紛爲張清荷祈禱,也感慨那賞金確實誘人!
鍾聊忽然對石魚升道:“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要不你去試一下吧!怪可憐的!”
鍾凡道:“師妹別鬧了!就他那樣的,除了丟人,可能還會惹麻煩!”
周金枝則直接反駁道:“不許你樣說他!你知道什麼!當初我可見哥哥屋中醫書,藥材堆滿了房間!哥哥的醫術在谷中……”
石魚升忙打斷周金枝,道:“金枝!不要棒殺哥哥!我只是喜好!略懂一二!就不要說了!”
早就吃過飯,閉目養神的鐘靈突然睜開眼,道:“這個張甲金名字如此耳熟,我想起來啦!他可是與我們丐幫淵源頗深。曾多次捐款捐物資助過我幫,這事我們既然碰到了,絕不能置身事外!魚升你可以一試!盡力而爲就行!”
石魚升擡頭看向鍾靈,道:“我無所謂!定當竭盡全力!就怕耽誤了人家時間,遭人埋怨!”
鍾靈道:“問心無愧就行!公道自在人心!你們吃好了,我們馬上就去!”
客棧的夥計聽聞石魚升一行要去張府醫治小姐。馬上自告奮勇地站出來帶路,聲稱平日裡家裡受過張府恩惠,這時能爲他們做事是應該的,就是希望石魚升能手到病除!
很快石魚升一行便來到了張府門前。
門庭高大宏偉,不輸一般的達官貴族之家,連周金枝都忍不住稱讚道:“這張家果然是富甲一方的存在!好手筆!真氣派!”
通報之後,沒多久張甲金就親自出門迎接!除了對醫者的基本尊重,更多的是對愛女的深深愛。
大堂坐定,僕人獻上香茗。一陣寒暄之後,張甲金忍不住對鍾靈道:“不知您何時爲小女診治?”
“我?只是略懂些岐黃之術!這位纔是爲令愛醫治之人!別看他年青,他可是有賽華佗之稱的屈佗的關門弟子!”鍾靈着重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