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當事人之一的石魚升對張御醫的輕狂並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他從心裡並沒有將醫術作爲謀生的手段,只是作爲愛好的傍身之計。既然人家不喜歡觀摩,那就走吧。
經過張御醫身邊之際,沒想到這位張御醫又語出驚人:“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竟然也配與我爲伍!”
石魚升頓時惱了,此人三番五次地挑釁,自已念他身爲國手御醫,一再容忍,沒想到對方欲發肆無忌憚了!泥菩薩尚有幾分火性,何況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
石魚升停下腳步,瞅了瞅張御醫道:“吾自不敢與靠補藥等物掩飾的外強中乾的虛僞之輩相提並論!”
張御醫頓時一愣,像是被人跺住了要害,立刻聲嘶力竭道:“無恥小兒,竟敢污衊詆譭老夫清白!快點跪下道歉,否則我就離去!”
“道歉!?難道我說錯了!別看你現在外貌像個癡呆老人!其實你真實不過四十出頭!”石魚升一旦反擊,就不會留情,直接如實說出!
張御醫聽聞立即脫口而出:“你到底是誰?敢如此編排老夫!想當年我在京城那是……”
就在石魚升與張御醫口舌相爭的時侯,周金枝就好像對這位張御醫產生了興趣,還忍不住前移了幾步,仔細辯認了一下。
周金枝最終確認之後,立即打斷這位御醫的話,譏笑道:“我以爲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張大御醫!回春丸不賣了!跑到這裡耍威風來啦!”
張御醫一聽,更急了:“哪裡來的黃毛丫頭!聯合串通起來侮辱老夫!來人!快將他們亂棍打出去!否則我定會追究你們的責任,賠償我的清譽!”
張甲金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正欲開口,鍾靈朝他使了個眼色,便心領神會,裝作沒聽見一般。
這時石魚升道:“笑話之極!我們有必要聯合串通嗎?我們事先可不知你會來此呀!最重要的是你咄咄逼人在先!我雖然不知你的底細,可是自會有人知道呀!還有你知道你口中的黃毛丫頭來自哪裡嗎?”
“來自哪裡?又能怎樣?”張御醫仍倔強堅持!
周金枝冷哼了一聲:“你在京城乾的那些勾當,真以爲無人知曉!?你和那羣紈絝子弟靠回春丸臭味相投混在一起!你當時多大歲數!還用明說嗎?
後來你終於得償所願進了太醫院。可惜碌碌無爲多年,後來終於出息了,替一位老太監診治,結果把人直接送了終!杖刑之後,貶出京城!現在誰允許你出來招搖撞騙了!”
張御醫一下子面紅耳赤,激動的顫抖起來:“你……你……你到……底是誰?”
周金枝道:“我是誰?你根本不配知道!換在京城!你已經身首異處了!”
張御醫嚇的如泄氣的皮球,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
“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這就是狂妄的後果!”鍾靈對石魚升現場教育!
張甲金見這位張御醫的虛僞面俱被徹底揭穿!大吼一聲:“來人!將此人拖出去送官!一定要嚴懲不貸!要不是今天有小神醫在,定會害了小女性命!”
此時的張御醫沒有剛纔威風,像個奴才似的,懇求饒恕:“諸位饒命!求求您大人大量!將小老兒像個屁一樣放了吧!……求……”
家丁們早就對他厭惡至極,拖着就拉出去了。
大堂裡頓時又清靜下來。
張甲金也算見識了石魚升醫術之妙,通過望能看出張御醫的身體之秘,不得讓人佩服!
張甲金來到石魚升面前,鄭重施禮道:“小老兒有眼無珠,怠慢了小神醫!請看在可憐的小女份上,不計前嫌!救救我家孩子吧!”
張甲金說着就要下跪,只是腿彎了一下,再也無法下沉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托住了。
只見石魚升迎上去,雙手從下向上一擡,道:“言重了!救死扶傷乃醫者仁心,晚輩哪裡受的瞭如此大禮!”
張甲金只好對鍾靈等人道:“這樣吧!大家坐了這麼久,想必都有些乏了!我讓廚房趕緊備些家常便飯。我們邊吃邊聊,權當老兒賠罪!待飯後休息好,再爲小女醫治!來人!馬上準備!”
石魚升忙道:“吃喝之事莫慌,耽擱了這麼久!還是先診治吧!姑姑可以留下飲茶!麻煩讓人帶路吧!”
鍾聊道:“男女有別,我給你打個下手,可否!”
石魚升忙道:“謝謝!正求之不得!”
周金枝見狀,馬上跟上來:“我也要去!這種事豈能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