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山拗口!
“一起出手,快!”
“轟!”
一聲巨響,山拗口四周山石轟然踏碎無數。
黑袍人和鄭旦同時出手,終於將龜殼結界破出一道口子。
鄭旦身形瞬間射了出來。
龜殼結界上的口子,卻是很快再度恢復了。
黑袍人一腳,將龜殼結界踢遠了。
鄭旦皺皺眉頭,並沒有說什麼,畢竟龜魔王的實力終究太強,這是他自身的寶物,一定有辦法找到的。
“快走吧!”黑袍人拉着鄭旦就要離開。
鄭旦眉頭一皺,手縮了回來。自己的手可從來沒被男人摸過,要不是剛纔這黑袍人救了自己,鄭旦現在已經一劍斬過去了。
“閣下何人?”鄭旦沉聲道。
黑袍人微微一聲苦笑,快速掀開帽子。
“姜泰!”鄭旦驚訝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姜泰再度說的。
鄭旦這才點點頭。
二人快速離開。
二人走後,沒過太久的時間。
“轟!”
一股大風吹來,卻是龜魔王衝到了近前。
探手一招,不遠處的龜殼結界落到了龜魔王手中。
“跑了?”龜魔王臉色陰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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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旦一再堅持,人身姜泰只有陪着鄭旦到了先前的太湖口處。
四周一片狼藉。
土石翻飛,一地碎屍。
鄭旦深吸口氣,找了半天,都無法找到西施的屍體。
姜泰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去。
“屍首全無?夫差?龜魔王?”鄭旦冷聲道。
鄭旦眼中盡是憤怒。捏着出現大量碎紋的長劍,鄭旦心中一陣起伏。
“我們回去告訴勾踐吧,這事,他應該要知道!”姜泰鄭重道。
“勾踐?哼,他這個賤人!”鄭旦冷笑道。
姜泰意外的看向鄭旦。
“你不是不會笑嗎?”姜泰驚愕道。
鄭旦皺皺眉頭的看看姜泰,這時候糾結自己會不會笑?
但,畢竟姜泰剛纔救了自己。鄭旦並沒有隱瞞道:“想必你也聽到了,我的劍道,是七情六慾劍道,主要是斬去七情六慾。七情包括,喜怒哀懼愛惡欲,我已經斬去了‘喜’和‘哀’。所以,我不會哭,不會笑。不會笑,是因爲喜之情感,已經斬去,我剛纔‘喜’了嗎?”
“好吧,你那是冷笑,不算‘喜’之情感!”姜泰點點頭。
二人在西施死的地方,給西施立了一個空冢。唯一找到的遺物,就是西施用來裝取‘魔貝藍珍珠’的盒子,盒子已經一分兩半了。
姜泰、鄭旦,向着越國快速而去。
一個月後。苧蘿村。
姜泰、鄭旦抵達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一入村中,頓時驚動了范蠡、勾踐、雅魚、文種。
“封鎖四周,任何人不得靠近!”文種快速對着四周越兵吩咐。
鄭旦怎麼回來了?夫差死了?
文種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一旦夫差死了,那肯定有新的吳王繼位,吳越仇恨越來越大了啊。
范蠡卻是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你殺了夫差?”
鄭旦搖了搖頭道:“夫差沒死!”
“啊?”范蠡臉色一變。
夫差沒死,怎麼鄭旦一個人回來了?那西施呢?
文種暗呼口氣。
勾踐得到消息,也快速從牛棚出來了。
“鄭旦,你回來了,西施呢?西施怎麼樣了?”勾踐慌忙叫道。
鄭旦不屑的看了一眼勾踐。
范蠡等人也期盼的看向鄭旦,鄭旦皺眉,不知道如何開口。
“西施死了!”姜泰深吸口氣道。
“什麼?”衆人驚呼同時
驚叫道。
勾踐、范蠡盡皆一個踉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西施怎麼可能死了。你騙我,你騙我!”范蠡驚吼而起。雙目更是充滿了淚水。
“怎麼會?”勾踐也是茫然道。
在苧蘿村不遠處,一個小山坡半山腰。
冥王帶着西施,此刻正看着村中。
西施眼睛紅紅的看着村中,看着村中對自己關心的人。
“你騙我,你騙我對不對,西施沒有死,西施還活着!”范蠡抓着姜泰衣領吼叫着。
聲音之大,傳遍了苧蘿村四方。
半山腰處。
西施捂着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此刻,勾踐卻是滿懷愧疚,是自己送西施去死的,這時候,勾踐都不知道說什麼,整個人都麻木了。
“夫君!”雅魚抱着勾踐,安慰勾踐。
勾踐靠在雅魚身上。
范蠡整個人都要瘋了。
“不,西施沒有死,對不對!”范蠡盯着姜泰吼着。
另一邊,鄭旦搖搖頭道:“死了,我親眼所見,而且死無全屍,就剩下這個盒子了!”
接着,鄭旦將當時情況仔細描述了一遍。
范蠡丟下姜泰,一把搶過盒子。
“是放珍珠的盒子,這上面還有血,這青色的是膽汁?西施的膽汁?”范蠡驚恐的看着盒子。
抓着盒子,范蠡身形一晃,暈死了過去。
“範大哥!”半山腰,西施眼睛通紅的吶語中。
恨不能立刻就衝上去。
但冥王拉住了西施。
“範大人!”文種頓時衝了上來。
勾踐看着那小盒子,卻怎麼也不敢上去拿一樣。
甚至,都不敢看那小盒子。
雅魚臉色難看道:“這下怎麼辦啊?”
范蠡暈了過去,勾踐此刻畏懼的不發一言。
只能文種開口道:“鄭姑娘,吳國勢大,只有你能幫助越國,求你看在西施的面子上,幫我越國,滅了吳國吧!”
“幫他?”鄭旦冷眼看向勾踐。
勾踐咬咬嘴脣:“龜魔王不可能一直護着夫差,鄭旦,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西施的面子上,懇請你挑一批將士,傳授劍法吧。讓他們,做先鋒,毀滅吳國大軍。我要吳國飛灰湮滅,我要爲西施報仇!”
鄭旦冷冷的看着勾踐。
“要不是你,西施也不會死!”鄭旦冷聲道。
勾踐閉目難過的不言。
雅魚卻是叫道:“那是西施自願的,你自己不是也沒保護好西施嗎?”
鄭旦臉色一沉。
遙遠處,西施臉色難看的看着雅魚。
鄭旦是自己最好的閨蜜,雅魚怎麼可以這麼說她?而且,爲什麼勾踐不幫鄭旦?
西施心中一陣難過,但,不知爲何,卻沒有了昔日與勾踐離別時的心痛。
好似對勾踐的愛,漸漸遠去一樣。
看看遠處昏死過去的范蠡,西施心中也產生了一股強烈的愧疚。
“愛你的人,你不愛!你愛的人,不愛你!或許,也愛你吧!”冥王微微一嘆。
西施越發的抽泣了起來。
遠處,鄭旦想要和雅魚辯,可不知爲何,此刻卻沒有心情。
“從越國,抽調三千越甲給我,我傳他們劍法!”鄭旦冷冷的說道。
說完,鄭旦扭頭踏步而去。
勾踐卻是忽然眼中一亮。雅魚、文種盡皆面露喜色。
在衆人之中的姜泰,卻是微微一陣苦笑道:“越王,諸位,在下也告辭了!”
“姜先生,還請留步!”文種馬上上前道。
姜泰卻是搖搖頭道:“有緣自會相見吧。諸位,告辭!”
姜泰踏步離去。
對於衆人的人情,姜泰早已還了。都不欠了。
姜泰離去
。
衆人又是一陣安頓。
冥王帶着西施,在苧蘿村悄悄的轉了一圈。誰也沒有驚動。
在西施強烈的要求下,分別又看了看勾踐和范蠡。
勾踐住在牛棚石室之內,臥薪嚐膽。本來西施心中蠻捨不得的。
可一旁,雅魚在爲勾踐溫柔的煮着茶水,遞到勾踐手上。
西施悵然若失的苦苦一笑。
另一間屋中。西施見到了范蠡。
范蠡昏死了過去,還沒有醒來。
即便如此,范蠡手中還是死死的攥緊壞盒子。
“夷光,不要,夷光,不要走,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夷光,夷光…………!”范蠡顫抖中說着夢話。
西施捂着鼻子,哭着跑出了范蠡小屋。
西施不是不知道範蠡對自己的感情,可是,昔日已經心有所屬,已經擠不下任何位置了。
可此刻,對勾踐的一絲失望,頓時在心中騰空出一個小空間,而范蠡的癡情,往事種種,頓時猶如洪水一般,衝入這小空間,並且在快速撐大着這小空間。
西施整個人都混亂了。
冥王帶着西施離開了苧蘿村。
“西施,我不會故意引導你什麼,我只是給你看到一個真相而已!”冥王說道。
“我知道,謝謝你!”西施擦了擦淚水道。
“好了,我帶你去取那一箱魔貝藍珍珠吧!”冥王說道。
摸着兜裡的破碎了的魔貝藍珍珠。西施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找魔貝藍珍珠了。呵!不需要了!”
西施苦澀的笑着。
“可是,那是范蠡昔日爲你找到,你不要了?”冥王說道。
“什麼?”西施驚訝道。
“還記得那日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準確的說,應該是我另一個分身如來,與你們相遇的,當時第一次來苧蘿村,你還記得當時范蠡準備離開越國嗎?當時他抱着一個箱子!”冥王鄭重道。
“啊?”西施臉色一變。
“勾踐幫你找了那一個魔貝藍珍珠,范蠡幫你找了一箱的魔貝藍珍珠,那日,爲了不讓你難做,他將其投入海里了,只有我知道在哪!”冥王說道。
“在哪?在哪?”西施眼中帶着一股驚駭道。
冥王帶着西施來到那海邊。
很快,二人找到了一個鏽跡斑斑的箱子。
箱子打開。一股藍光撲面而來。
十幾顆拳頭大小的魔貝藍珍珠,比之勾踐的那枚,只大不小,其中一枚更是有西瓜大小。耀眼奪目。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西施抱着箱子,忽然跌坐在地。
“怎麼了?”冥王好奇道。
西施卻是忽然哭了起來。
哭了好久好久,西施才停下來。
“到底怎麼了?”冥王好奇道。
“全錯了,全錯了!”西施哭着。
“什麼意思?”姜泰追問道。
“當年,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人跟我說,給我找來魔貝藍珍珠的那個人,將來會是我夫君,所以我不小心走漏消息,然後勾踐爲我奔波,我才那麼容易接受的。而夢中那人給我看的魔貝藍珍珠,卻是西瓜大小的,就是這枚,就是這枚。嗚嗚嗚嗚嗚!”西施哭聲悲痛。
西施抓向那枚西瓜大小的珍珠。
“嗡!”
西瓜大小的珍珠忽然融化了一樣,融入了西施體內。
“怎麼會?”冥王驚奇道。
“對了,你夢中之人……?”姜泰露出一股驚奇道。
“小時候,我天天做夢到她,她說她是天界什麼珍珠神靈,後來轉世人間界,她說她就是我,一再告訴我,關於我夫君的事情,後來直接點出魔貝藍珍珠以後,就再也沒在我夢中出現了,原來是範大哥,全錯了,嗚嗚嗚嗚……!”西施哭的猶如一個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