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光州市的所有警察全部出動,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到悠長的警笛聲從街頭巷尾劃過,驚醒了睡夢中的光州市民。
當警察叔叔們冒着大雨趕到那些流血事件發生的地點後,鬧事者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滿地讓人心顫的屍體震顫着這些還沒睡醒的警察。
今晚光州的幾十個地方發生了大規模的黑幫火拼事件,粗略統計的傷亡人數便達到了驚人的四千多人,這在光州的歷史上絕對是史無前例的。
整個光州的黑幫都震驚了,所有光州的警察都震驚了,連光州那些大小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震驚了,因爲他們快要忙死。
“天亮之前必須將傷員處理完,以免造成市民恐慌……”
“封鎖所有消息…………”
市長和警察局局長被接連不斷的電話聲驚醒,聽到手下彙報的消息後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下達了命令。
第二天,當第一個早起的清潔工外出時,大街上的傷員早已被清理一空,那些流在地上的血跡雖然還在被雨水沖刷着,但還是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昨晚…………”,那麼大的流血事件,根本不可能瞞得住所有的民衆,於是當清潔工們和那些徹夜未眠的目擊者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時,目擊者們便開始通過一系列殘留的跡象大肆的將昨晚的事件放大,結果,整個光州都震驚了,不過由於都是不知情者的說辭,事件的*和事件的結果並不爲普通的民衆所知,他們只知道,這樣的流血事件必然是黑幫之間的火拼。
陳銘藝、秦康河父子和葉承福在別墅中一宿沒有閤眼,事情在幾個小時前已經完結,很多手下也已經回來報告說新客聯軍被擊退,但是陳銘藝他們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因爲冷天豪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而且打他的手機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此時已經第二天早上五點,天還沒有亮,冷天豪、周懷風和趙鵬在內的幾個血士一直呆在酒店的房間中,旁邊的手機響了很多次,冷天豪卻充耳不聞。
“哈拉汗已經被易軍弄死,新聯的高層正在哈拉汗的別墅商量他的身後事,是時候到我們登場了!”
冷天豪伸了個懶腰,拿起再次響起的手機,直接丟到馬桶中,“走吧!”
隨後,冷天豪帶着周懷風等人離開了酒店,上了車,直奔哈拉汗的別墅。
此時,哈拉汗別墅內同樣聚集了一宿沒有睡的新聯高層,哈拉汗被槍擊並搶救無效的消息讓這些跟隨哈拉汗多年的高層很是意外。
別墅外的花園中站滿了各高層手下的馬仔,大廳中則是亂作一團,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熱議着昨晚的事情,哈拉汗死了,他的身後事是其一,這些人更關心的是誰將接替哈拉汗的位置。
這些人可都是跟隨哈拉汗多年的‘老幹部’,以前哈拉汗在的時候他們對‘一把手’這個位置不敢有非分之想,哈拉汗一死,他們的野心一下子就爆發了,正好應驗了冷天豪跟葉承福說的那句話,混這一行的,說不想上位那絕對是假的。
“下來了!”
陳佩珊和易軍從樓上走了下來,大廳驟然安靜下來,衆新聯高層急忙迎了上去。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當務之急,我們是不是先找個人出來主持大局?”
“沒錯,老李這些年爲公司賺了不少錢,依我看,就讓他來當最合適!”
每個社團內部都由各自的勢力,分化相當嚴重,以前上面有‘一把手’在,可以維持這些人之間的平衡關係,如今一把手翹辮子了,這些小勢力的領頭者第一時間和他們的支持者站了出來。
衆人圍住了易軍和陳佩珊起鬨,當然,陳佩珊對這些人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她不過是一屆女流之輩,他們的目標是易軍,易軍在新聯中的威望不小,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易軍一言不發,冷眼看着這些正在起鬨並向衆人炫耀着自己過往爲社團做出事蹟的高層人員,哈拉汗一死,這些人就反了天,每個人都想着要掌權。
“全部給我閉嘴!”,易軍實在被這些人說得心煩意亂,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就算易軍惱羞成怒,也無法讓這些已經被權力之心衝昏了腦袋的人冷靜下來。
“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一定要選一個人出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滾開!”
“你說什麼?”
“說什麼?”
很多新聯高層都較上勁,以前能夠和平共處的他們,在利益產生衝突的時候變成了怒目相向的敵人,這麼一吼,連帶着把他們身後那些手下都拖了進來,一時間,大廳中的氣憤變得劍拔弩張。
“閉嘴!”,眼看着幾方人馬似乎有大打出手之勢,易軍發出一聲大吼,叫聲震天,當場鎮住了這些想要‘犯上作亂’的人。
衆人齊齊看向易軍,易軍臉色不悅,和陳佩珊交換了一個眼神後走上前。
“老闆在臨死之前已經將事情交待給了嫂子!”
聽到易軍的話,衆人看向陳佩珊,新聯的高層中還是有絕大部分的人忠心於哈拉汗的,如今哈拉汗有遺囑,這些人不敢公然造次,誰都不願意犯衆怒。
陳佩珊緩步走上前,暗暗的吸了一口氣,“老闆臨死之前告訴我,讓我轉告你們,他的位置由易軍頂替!”
“什麼?”
“易軍?”
衆新聯高層露出難以置信神情,易軍的身份更多的是哈拉汗身邊的打手兼保鏢,負責社團的擴張方面的業務,並非社團中最重要的角色,雖然他在社團中威望很高,但這些高層中信服他的並沒有幾個。
“爲什麼是易軍?”
衆人紛紛將矛頭指向陳佩珊。
陳佩珊有點惶恐,要知道,她所面對的這羣人,無一不是殺人不眨眼的膾子手。
“那是你們老闆的意思,我不知道!”,陳佩珊有點緊張,偷偷的看了看站在旁邊的易軍。
“老闆將位子給了易軍?”
“這不可能!”
“老闆是怎麼死的?”
“對,老闆究竟是怎麼死的?在醫院的時候不是搶救過來了嗎?”
“沒錯,當時我們離開的時候他還昏迷,什麼時候傳的這話?”
衆人顯然對陳佩珊突然出來說的這句話存在着相當的不滿和疑問,或許,這些聰明的人已經意識到了,易軍和陳佩珊就是一夥的,當時他們知道哈拉汗中槍送醫院後第一時間感到醫院,後來他們離開,哈拉汗的身邊便只剩下易軍和陳佩珊,再過不久他們便收到了哈拉汗病死的消息,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每一個環節都有關聯,實在讓人疑心。
“嗯?”,易軍冷哼一聲,目光冷冷掃過這些新聯高層,“當時我也在場,是老闆親自跟嫂子說的,誰敢質疑嫂子的話……”
“放屁,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嗎?說不定是你們一早就談好的!”,幾個野心勃勃的新聯高層不爽的大吼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易軍就是哈拉汗這個皇帝身邊的‘內務總管’,從來沒有內務總管掌權的。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易軍看向其中一個發着牢騷的新聯高層,他動了殺意,猛然伸出手掐住了那個人的脖子。
“唔唔~”,那新聯高層被易軍掐住脖子,發不出聲音,只能努力想要掰開易軍的手,無奈卻掙不開。
“唰~”,那新聯高層的手下一看自己的老大被鉗制,二話沒說便從身上掏出了手槍並對準了易軍。
“唰~”,易軍身後的一衆手下也拿出了槍。
一時間,大廳中的局勢變得緊張。
“死不足惜!”,易軍說罷,手上一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那新聯高層的脖子硬生生被掐斷,跟着,手一甩,輕而易舉的將那新聯高層拋了出去,砸在了新聯高層那些持槍手下身上。
“嗖~”,就在那新聯高層砸中他的手下的同時,易軍身形一動出現在那些人的面前,雙手幻化出一道道影子,瞬間劃過這些人的身體。
“哧哧哧~”,幾聲脆響過後,那新聯高層的手下瞪大了眼睛捂着脖子軟倒在了地上,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多出了一個流血的小孔。
在場的所有人大驚失色,再看向易軍時,驚訝的發現易軍右手食指正在滴血,顯然,這些人是被易軍用一根手指殺死的。
易軍從地上撿起一把掉落的手槍,放在面前晃了晃,舉起對準四周的人。
“我接替老闆的位子你們很有意見是嗎?有意見的站出來!”
易軍狠辣的出手讓這些新聯的高層和他們的手下不敢動作,一個個面面相覷,想要看看有誰夠膽出來。
大廳變得異常安靜,彷彿連銀針掉落到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啊~”
“啊~”
這時,屋外傳來了一聲接一聲的慘叫,跟着,一聲巨響,大廳的大門被兩個黑衣人踢開,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西服的英俊青年面帶着微笑、雙手插在口袋中從兩個黑衣人中間走了進來。
(PS:昨天忽然多了二十多朵鮮花,把老影嚇了一跳,隨着而來的是感動,沒想到還有人力挺老影。。痛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