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片刻元茂就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手機突然響了,元茂打開一看,是soyo發過來的,她在關心元茂是否到家了,這可樂壞了這傢伙。

“剛到一會兒。”元茂當即回覆道。同時發了一個俏皮的卡通表情過去,元茂猛然想到居然忘了問她姓名。

“請問你貴姓?今天走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問你。不好意思。”元茂略帶歉意的問道。

“soyo”她當即答道。

這個看似很普通的名字,可以說元茂不用刻意去記住他。但他已經深深刻在元茂的腦門上了,用“刻骨銘心”四個字來表達一點都不爲過,原因就是元茂第一眼看到這個水一般的女孩時產生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當男人對一個女人產生好感了,他本能會想盡一切辦法去了解關於她的所有,不管過去還是現在以及將來。

元茂不知道這個名字以後會和她產生多少交集,會有多少快樂和悲傷,會經歷什麼?這種問題只能交給命運來主宰。

不知不覺中聊了很久,夜幕慢慢降臨,黑暗逐漸籠罩了整個城市,晚歸的下班族步履匆忙,身心疲憊,但是他們有家裡等待他們的家人,有對生活的無限熱愛和憧憬,當然家人已經做好他們最愛的飯菜在等待他們的歸來,可是元茂,現在只有孤獨與黑夜相守。黑夜像一支無情的爪子,連最後一絲夜幕前的光亮也被它悄悄奪走。

一股冷風從窗外透過淡紫色的窗簾穿過陽臺蕩進室內,吹打在元茂的身上,他輕輕的走到陽臺把玻璃門合上,屋內的陳設很簡單,一張木質上下牀,睡在牀上一翻身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很顯然,這張牀已經陳舊了,螺絲開始鬆動。一張黑色的沙發是元茂搬進來的時候從網上買的二手沙發,裡面的海綿在沙發的兩頭已經若隱若現、呼之欲出。天花板上是一盞昏暗的頂燈,發出淡黃色的光,昏暗的光線讓整個房間都顯得毫無生氣,死氣沉沉。

一張陳舊的茶色顆粒板書桌,由於反覆的磕碰已經傷痕累累,木頭的顏色已經掉了出來。桌上有一份檯曆和幾本考試培訓用書,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灰塵,一串鑰匙、一張公交卡、幾塊零錢凌亂的丟在上面,桌子幾乎從來沒有擦過,地板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打掃了,泛黃的地磚顯得有些陳舊,牆上掛了一個圓圓的鐘,“滴答滴答一直走個不停。”

元茂一個人住,也不會有人來,他懶得去收拾,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的零亂,一張挺拔英俊的照片靜靜的擺在陳舊的書桌上,這是元茂的驕傲,照片是元茂從部隊帶回來的,一身帥氣挺拔的身軀,常年鍛鍊,皮膚黝黑,寬闊的臉頰,一頭烏黑髮亮的短髮,精神而幹練,成軍姿狀站立,表情嚴肅而又威武,昂首挺胸,一動不動,看着格外提神,由於照片元茂經常擦拭所以顯得乾淨,由於房屋是他臨時租住,所以元茂也懶得添置傢俱,等有了自己的房子在精心佈置一番,整個房間陳舊陰暗。

經過片刻的聊天,soyo的話自然開始多了起來,熱情中帶有一絲婉約,既有夏天般的炙熱也有冬天般的溫暖。

剛認識的他們那天他們聊了很晚,彷彿是久違的故人,也彷彿是他鄉的知音,元茂似乎已經對她有了情竇初開般的感覺,他們就這樣一直保持着聯繫。

轉眼又到了週末,元茂心想“要是約他出來吃個飯看電影什麼的!她會出來嗎?”儘管害怕soyo的拒絕,元茂倒想試試,看看她對自己是一個什麼態度,也好給自己釋放釋放信號,免得自己一廂情願、自討沒趣,反而徒添傷悲。

從這幾天的瞭解中,元茂瞭解了一些soyo的個人情況和工作情況。

“明天有空嗎?我想約你一起出來吃個飯”元茂誠意十足的邀請道。

“真巧!明天我約好要去續辦寬帶,我的寬帶到期了,平日裡上班沒有時間。”soyo沒有明顯拒絕的意思,也許確實趕巧而已,這樣的回答不痛不癢。

當時元茂心裡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失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soyo彷彿在元茂心中就是那一個窈窕淑女,只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是她的“窈窕淑女”,想到這裡元茂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當元茂心灰意冷的時候,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

“週日可以嗎?我週日沒事。”

元茂臉上笑開了花連忙道“那就這樣決定了。”

約定了後天中午在soyo樓下見面,真所謂是“前方無絕路,希望在轉角呀!”其實生活中不免會有一些偶然和美好,也許是一個信念或是一份期待。元茂此時心中的期待就是對愛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2015年11月的第二個星期天,時間猶如閃電般瞬間劃過,轉瞬即逝。約定的良辰轉眼就到,清晨一縷金黃色的陽光靜靜的灑在一片蔥蔥郁郁的草地上,讓元茂身上感到陣陣暖意,這暖暖的陽光讓他心情無法平靜,思緒萬千,對面寫字樓的玻璃幕牆通過光線的反射,正好照到他的眼睛,元茂不由自主的眨了一下。

偶爾吹來的一陣微打在兩旁的行道樹上,樹枝隨風肆意擺弄身姿,像是它們正在迎接一對情侶的甜蜜約會,寬闊的路面沒有一點灰塵,可能是因爲昨晚剛下過雨的緣故。

元茂很早就起來了,想着今天的約會無比興奮,這麼重要的約會少不了一番梳妝打扮,經過洗面奶清洗過的肌膚顯得光潔透亮,粗短的頭髮在吹過後帶着一絲清香的洗髮水的味道,往日邋遢的鬍鬚經過修剪時那麼幹淨整潔,他努力的在衣櫃裡翻了很久,試圖想找一件最滿意的衣服,站在鏡子前看了又看,一雙剛在商場買的紅蜻蜓牌皮鞋經過溼毛巾擦的擦拭格外鋥亮,打理完急忙跑到樓下花店買了一束白色的玫瑰花,玫瑰代表純潔代表愛情,花是手工製作的,中心是四朵寓意溫馨的向日葵代表一生一世,潔白而漂亮的花巾緊緊包裹着,色彩豔麗,五彩斑斕。

古話說得好,“才子配佳人,美人愛鮮花!”花是一種美的象徵,代表清純的愛和敦厚善良,含苞欲放的花朵配上自己心儀的人不是錦上添花嗎?元茂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經徐志摩先生說過的一句話“只願天空不生雲,我望得見天,天上那顆不變的大星,那是你。但願,你爲我多放光陰,隔着夜,隔着天,通着戀愛的靈犀一點。”

花輕輕的放在車後座上,元茂打算等一下就送給soyo,如果她接受表示她對自己起碼不是排斥的,以後還是得看自己的努力。但是至少最艱難的第一步踏出去了。

不一會,元茂開着他那破面包車到達約定的地方,soyo慢慢從樓裡走了出來,元茂一直注視着那個方向,像是闊別重逢久違的親人般急切。

朝他招了招手,soyo看到了元茂,朝着這面走了過來。今天的她嘴脣上塗了淡淡的口紅,臉白皙水潤,一把精緻的卡通髮夾把中間一小搓烏髮夾着和周圍的秀髮融爲一體灑落在肩上,一雙清澈明亮的打眼睛,一雙黑色高跟鞋搭配着她白色的風衣,雅緻而清晰,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soyo微微一笑,小小的酒窩像是平靜湖面蕩起的漣漪,美麗而動人。元茂眼疾手快急忙拿出已經準備好的玫瑰花,雙手捧着遞到soyo的面前,soyo楞了一下,看的出來她緊張了,她沒有談過戀愛,可能是第一次有人給她送花,感到震驚和詫異罷。因爲不遠,他們沒有開車,把車停到了一個路邊停車場裡,步行走到附近的一個商場,這個地方soyo比較熟悉,離她近,所以她應該常來,對裡面的樓層分佈和風格類型都瞭如指掌。

在soyo的提議之下,他們來到了商場五樓的一家餐廳,這家餐廳佈局合理,帶有幾分鄉村的氣息,簡潔而又不簡單,門口的牌匾寫着“醉江湖”幾個大字,字體剛勁有力,餐廳內部設置雅緻而又大氣,分兩層,大廳中央一潭清澈的流水,噴射出色彩各異的水柱,伴着點綴的燈光讓人感覺清晰,貼近自然,每張桌上放着象牙色的玻璃藝術品擺件,一束潔白而又帶着淡淡清香的玫瑰花立在瓶中,每一張餐桌遠遠望去,都可以眺望着玻璃外遠處繁華的都市,雨後春筍般的高樓和絡繹不絕的人羣,別有一番景象。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笑容滿面身着白色襯衣和白色短裙的小姐姐走了過來,非常熱情而又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問你們幾位,請裡面坐!”一邊指引着,一邊微笑。

“看來有錢人真好,花錢也是一種享受,吃着佳餚,聞着花香,欣賞着美景,真是愜意十足啊!等我以後有了錢天天帶着soyo來這裡‘享受’,只要她願意。”元茂心裡美滋滋的想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元茂平時幾乎沒有來過這種級別的餐廳,當時覺得很高級了,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是千篇一律了,不過也正常元茂上學的時候囊中羞澀,沒錢花;部隊的時候有錢不讓出來,沒地兒花。

元茂跟着soyo在服務員的指引下選了一個靠窗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元茂接過服務員遞上來的菜譜,順手禮貌的轉遞給了soyo。

吃完飯,又去逛商場、喝奶茶、玩遊戲、看電影、時而坐下仰望天際、時而低頭沉默不語;一直夜晚完全降臨,黑暗籠罩了大地,他們聊得不亦樂乎,談的眉飛色舞,並且共同的愛好,相似的經歷,對未來美好的憧憬,述說着從過去到現在,從現在到將來,各自的人生和理想,當然他們此時只是單純簡單的男女朋友,並沒有更深的關係。也許你愛對了就是愛情,愛錯了就是青春。

今天對元茂來講是幸福中充斥着美好的一天,雙方對彼此的好感也進一步加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她樓下,元茂想讓時間停下,但那時他的狗血想法罷了,soyo做了一個禮貌的手勢。

“開慢一點,到了發個信息。”聲音甜美溫柔,猶如寒冷的冰山在春風的吹拂中開始融化般,元茂感到格外溫暖。

“好的,放心!”元茂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這點頭的頻率真有點像癲癇病發病前的徵兆。soyo“噗的一下笑了出來。”還好她沒有以爲元茂是個病人。

見狀,元茂有些不好意思的臉上略顯尷尬,但元茂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真誠和燦爛,一排白玉米似的牙齒露了出來。猶如春天般花朵一樣燦爛。此時,soyo轉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向小區裡走去,她故意走得很慢,還不時回過頭看着一邊搖手一邊傻笑着的元茂。

元茂依依不捨的看着soyo轉身離開的背影,失望中帶有一絲希望,心中有了牽掛,生命纔會更加堅強。

生活就像河水,永遠不會倒流,這一次的分別是爲了下一次更好的重逢。

天空慢慢沉了下來,夜幕下的霓虹燈已經早就開了,把元茂的影子分成了幾部分,路邊的燒烤檔幾個年輕人划着拳有說有笑。三五成羣的路人怡然的散着步。元茂慢慢的開着車,心情久久無法平靜,腦子裡裝的全是和自己相處一下午的這個美麗動人的soyo,她很簡單而不失格調,落落大方,談吐自然,衣着得體,老家忠縣,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弟弟很帥氣,聽說也準備結婚了,對象是他同學,戀愛很多年了,他們兄妹感情很好,在他們上學的時候沒有父母在身邊,從小和爺爺生活,偶爾父母也會回來看他們,但是總是那麼幾天就匆匆離開,她知道父母壓力大,要養活他們兄妹也是沒有辦法。

有時候,生活就像一把尖刀,把親情無情的斬斷,僅有的聯繫只能依靠天各一方的通訊工具,這樣的生活一直伴隨着他們姐弟倆到至今,兩三年前,soyo的爸爸回到了老家忠縣,在老家找個工作,並買了房,而soyo媽媽卻依然在沿海,一家人天各一方,soyo由於從小缺乏父母的關愛,性格自然比較內向,不善言談,但是懂禮貌,有想法,和別的女孩不同,說話真誠,做事認真。她像一股清泉,清澈而乾淨,又像一團火焰,熱情而溫暖。

soyo眼中,父母家人是她最大的牽掛,她是一個懂事孝順的孩子。父母在他們兄妹倆很小的時候就去沿海工作,爲了給他們創造更好的生活和學習條件。

一直在外面辛苦打拼,爲了他們兄妹倆父母付出了太多太多,工作的辛苦磨滅了他們的青春,因爲早年外出務工,大多沒有技術含量,從事體力勞動者居多,soyo父母也不列外,他們在外面沒日沒夜的勞作,住着老舊的出租屋,爲了省更多的錢,他們省吃儉用,爲了使給自己孩子更好的物質生活,讓他們能和別的孩子一樣,有好的學習條件,好的生活條件。

soyo一直是在爺爺身邊長大,可以看的出來她是一個早熟的孩子,爺爺年齡大了,她還要承擔照顧弟弟的責任。正好元茂發現自己身邊正缺少一個像soyo那樣的人,需要有一個人管自己,需要有一個人照顧自己,與自己一起攙扶前進,互相勉勵,而soyo這些特質都是元茂苦苦尋找的。

那次約會以後他們見面次數開始變得頻繁起來,相互之間,也對彼此默默產生了依賴,一層薄薄的紙隔在了他們中間,心靈的碰撞,已經擦出了火花,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柴去把它引然罷了。兩顆年輕的心彼此正默默的發生着變化。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人生是由很多的不可預料的事情組成,任何一個交叉口都有可能引向完全不可知的未來。元茂和soyo在迎接陽光的同時也必然會經歷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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