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連罵人的措辭都是不相上下,血緣基因真是強大無比。內心掙扎仿徨的元茂此時想到一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顯然soyo爸爸並沒有阻止周易的行爲,與其說沒有阻止,還不如說是支持,而且元茂在電話裡也聽到了soyo媽媽和文利在旁邊添油加醋,往日的和諧和寧靜已經不再存在,soyo家裡對她的袒護和支持讓她更加肆無忌憚,極怕失去soyo的元茂一直在忍氣吞聲,處處退讓,可不知這是一條不歸路。

“父子連心,其利斷金;全家連心,勇者無敵呀!”元茂感嘆到。

“罵的真好!”已經面無表情的元茂苦笑道。罵醒了元茂,也罵走了元茂所有的牽掛,像一把鋼刀般狠狠地斬斷了他對soyo最後的留念。如果soyo父母能站出來聽元茂解釋,如果他們能站在中間立場,如果他們能置身事外,甚至是好言相勸;或許,根本不會發生今天的結局,甚至讓元茂和soyo的生活恢復到曾經的寧靜,可是他們的做法讓這危機中的婚姻更加撲朔迷離。

電話中元茂聽的非常清楚,幾乎一字一句都深深刻在了他那滿是傷痕的心口上。元茂爸爸學歷高,文化好,年輕時在當地任職教師和村幹部多年,知識武裝大腦,永遠催人奮進,元茂爸爸儘管年輕時愛好打牌,但是教育元茂從來沒有一絲怠慢,要求元茂做人要學會謙讓和理解,更要學會珍惜,不僅在在生活中,家庭和工作中亦要如此,並一直嚴格要求。但可笑的是一味的謙讓和理解帶來的是傷害和痛苦。

原本溫柔聽話善解人意的soyo習慣了被謙讓和被尊重,她的提議逐漸就成爲了這個家的命令和聖旨,以前元茂身上鮮紅的吻印逐漸開始變成了暗黑色淤青和醜陋的疤痕,喜歡動手的習慣元茂也記不清soyo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元茂卻從來未曾對心愛的人動過一次手。

嚴謹的家風和環境使元茂一直是父母的驕傲,甚至在左鄰右舍眼中也是稱讚有加,當然這和元茂在部隊的經歷有關,部隊的經歷讓他更加懂得珍惜的含義,尤其是soyo兩次手術和媽媽遭遇重大車禍之後,他更加敏感和害怕失去,儘管soyo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他認識的soyo了。

曾經退伍回來時陽光帥氣、躊躇滿志的元茂已經被生活給敲打的千瘡百孔面目猙獰了,與其謊稱生活不如說是一場怪誕與滑稽的青春狂歡。

面對生活,我們有一千個理由選擇死亡與頹廢;而面對只有一次的生命時,我們則有一千零一個理由選擇珍惜與堅強,部隊裡的時候元茂曾兩次死裡逃生,所有他更加明白“珍惜”二字的分量。

元茂沉靜了片刻道。

“我從來沒有躲避,如果我真選擇躲避你現在還能和我通電話嗎?我理解你們此時的心情,你們會理解我的感受嗎?soyo寧可相信你們也不會相信我,甚至還不如一個外人,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爲你們根本不會去聽我說的任何一句話的!我們彼此都冷靜冷靜。”

元茂說完便無心在說掛斷了電話。

元茂知道也許沉默並不能解決問題,當然解釋更沒有任何意義,周易比自己小,涉世未深,年少輕狂,說話不知天高地厚,元茂都不想去和他一般見識,也沒有必要去生他的氣。但時做父母的眼睜睜看着卻不站出來制止,反之大力支持周易這讓元茂無比的寒心和感到悲哀,替自己,當然也替soyo。

想到當初元茂面前信誓旦旦的許下承若,元茂是他們的半個兒,現在看來確實是“半個兒”,只是這個“半”字味道變了,或許是人心變了。在他們家中元茂已經沒有了半點地位和尊嚴,甚至是同情。

元茂表面平靜,但是心裡猶如萬馬奔騰般,萬萬沒有想到soyo會如此的絕情和冷漠,幾乎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他們甚至連聽自己把事實完整陳述的權利都給硬生生的剝奪了。

元茂媽媽聽到元茂接完電話後從房間裡輕輕走了出來,輕言細語的問道“誰打來的,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

“沒事!”元茂語氣低沉的回答道。

元茂怕媽媽擔心,同時也不想他們參合進來所以並沒有告訴媽媽電話裡的情況,但是看媽媽那充滿擔憂和焦慮的臉上彷彿她大致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因爲房間門離沙發近加之隔音效果不好,元茂朝着soyo臥室關着的門看了一眼,soyo在裡面鴉雀無聲,死一般的靜。

媽媽看到元茂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眼神黯淡無光,臉色一片茫然,紋絲不動,她也知道此時此刻說什麼都無濟於事,於是她默默的轉頭回到了自己房間。

那一晚感情徹底破裂,本來元茂以爲是勸解緩和的一通電話變成了家庭矛盾的戰場,所以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所有的感情化爲灰燼。

看着緊閉的臥室房門,他無力去找soyo解釋和道歉,元茂獨自睡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想起以前的美好片段他的眼淚情不自禁的順着臉頰一直滑到了那深褐色的沙發毛毯上,晶瑩剔透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涌出,顯得那麼傷感和無助。

人有千種,世有百態。元茂的這場婚姻註定是一場悲劇的上演,甚至元茂有些害怕,他擔心soyo一家人會連夜驅車來重慶甚至會把他大卸八塊,他相信這家人絕對能做得出來,至於元茂,誰還會來管他呢?自生自滅是對元茂最好的詮釋。

媽媽也不知道如何去勸說,只好轉身回頭,讓元茂盡情的痛哭,那一晚柔軟的枕頭被元茂的淚水打溼了好大一片。那一晚soyo也哭了,媽媽也無法入睡,空氣在這個不大的房間裡彷彿像冰一樣凝固了,充滿了淡淡的傷感和無限的絕望。

第二天一早,soyo收拾了一些日常的衣服,拖着行李箱默默的離開了,元茂無法挽留,死一般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刻意讓頭轉過去背對soyo,當然他此時是醒着的,因爲他一夜都沒有入眠,他的眼睛紅腫,充滿了血絲,但他並不想睜開眼睛,他不想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他聽着soyo換鞋的聲音,聽着soyo怒氣衝衝摔門而出的聲音。

元茂知道soyo是不打算回來了,soyo個性強,如果你去好好的勸說她,興許她能聽得進去,如果你和她對着幹,針尖對麥芒,想讓她來服軟低頭,那比登天還難,簡直是白日做夢。

元茂和她相處時間長了,自然知道她的秉性。可是元茂也是心煩意亂,怒氣未消,此時的他又怎麼會來一個翻身大轉彎呢!他想着“連周易都騎在自己頭上,那自己在soyo家裡還有什麼尊嚴可談,得不到尊重和理解,沒有人在乎他的感受,更不會去聽他解釋,向着他甚至是安慰他簡直就是做夢!

孃家人的無情和冷漠把元茂那顆心深深地傷透了,哪怕就連最愛的soyo也是不會替他說半句好話。”想到這裡,元茂心中不寒而慄,不禁全身發酸。其實人都是自私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失望,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因爲有所期待所以纔會失望。因爲有愛,纔會有期待,所以縱使失望,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幸福有點痛。

有時愛情無需刻意去把握,越是想抓牢自己的愛情,反而容易失去自我,事物原則,彼此之間應該保持的寬容可諒解。可是當元茂想極力去抓住愛情的尾巴時,卻遭到soyo一家的冷眼相視,無疑關上了元茂希望的最後一扇門,也許soyo早已不值得去擁有了,也許元茂早應該學會放手,哪怕有一天soyo後悔也罷!可不管經受多少打擊元茂都依然執着,但始終愛情不是一個人的遷就,既然這樣不如讓它成爲一道風景,生活會更美好。

生活是這麼的無情和殘忍,本應是甜蜜幸福的兩人如今形同陌路,慢慢的走向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家庭和婚姻是藝術和現實的結合,需要心去感受也需要心去呵護。

此時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走上了不歸路,幾年的感情也變的瑤瑤欲墜。問題出在哪裡?爲什麼關係會朝着越來越壞的地步發展,而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呢?這個問題也只有他們二人自我好好檢討,沒有比他們更加了解他們自己的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旁人看到的只能是片面的事實。

持續發酵的戰爭沒有好轉的跡象,並在soyo的執意之下讓矛盾無法化解,無論元茂怎麼努力挽回局面,一座用愛情鑄造的大廈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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