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小叫花子,牛逼哄哄,我看你是屎殼郎尋茅廁——找死(屎)!”黑衣人頭領,看着齊掃光出言不遜,以牙還牙。
“哎喲,誰的褲襠沒紮緊,蹦出來的你!點子真背,出門沒看黃曆咋的?
剛打一羣惡狗,又遇一羣黑狗,真聒噪!
小爺別的本事沒有,就愛打狗。”齊掃光不知怎麼了,放縱了自己。
黑衣人氣的七竅生煙,渾身冒火,暴跳如雷,恨不得把齊掃光剁成肉醬,扔到河裡餵魚。
黑衣頭領二話不說,撇開對手,揮起寶劍,直刺齊掃光。
“哎喲,脾氣不小哎!三句話沒撐就動傢伙了。老天欲將其滅亡,必先讓其瘋狂。看來,你該去見閻王!”齊掃光渾不在意,像這種沒有城府的人,不足爲懼。
那種寵辱不驚,穩如泰山的人,纔是勁敵,值得警惕。
幾句話就被激起怒火的人,很容易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齊掃光吆喝着不耽誤賣藥,一邊麻痹、激怒敵人,一邊躲避敵人進攻。齊掃光遊刃有餘的和黑衣頭領周旋,就像貓捉老鼠的遊戲。
“你這隻老鼠從哪地方鑽出來的?還有兩下子,小爺有好生之德,你若幡然醒悟,我放過你這次,若執迷不悟,黑白無常馬上來索你的狗命了!”齊掃光一邊躲避,一邊刺激對方。
“你也配知爺爺的來歷!一個小叫花子而已,爺爺在和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想捏死你,隨心所欲的事!不過,就是拿你練練手而已。”黑衣頭領挺上道,鸚鵡學舌般的展開反擊。
“不管黑貓白貓逮住老鼠就是好貓。成王敗寇,小爺拿你練手的興趣都沒有。去見閻王爺吧。”忽然,和剛纔判若兩人。此時此刻就像一個小煞神,氣勢節節攀升。
黑衣頭領後悔的要命,早知道惹這個煞星幹啥來?
他不知道的是,你不惹他,他也會惹你,因爲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惹了人就該爲自己的行爲買單。
齊掃光左手抽出七星寶劍,右手抽出烏金軟鞭,他要動真格的了。老虎不發威你還當病貓啊!
老虎一展神威,黑衣頭領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一劍動乾坤,一鞭鎮三山,日月同輝,仙人指路,齊掃光一招快似一招。這可苦了黑衣頭領,殞命都在方寸之間,他好似一隻驚弓之鳥,膽戰心驚。
齊掃光已不是剛逃亡的時候了,自從跟光明宗老宗主習武一年後,武功大進。
後經蝶戀花打磨,教導,武功又上一層樓。
韋閣主對他鍛造,讓他武功直線上升。。
他自信,如果事情可以重來來,再和山賊作戰,不能說把山賊全部滅掉,帶出一部分王家班成員沒有問題。那兩個追擊的山賊也是有來無回。
像現在這種末流之輩,他都不會拿正眼看他。
本可以很快結束戰鬥,他之所以這麼慢,是想鍛鍊白衣人。
他自信有能力照看,不會出現死亡。但願他的良苦用心,不會白費。
黑衣頭領轉鬥齊掃光,白衣人的壓力頓減,立即扭轉了頹勢,佔據上風。
齊掃光一邊抵擋黑衣頭領的攻勢,一邊斜眼瞅一眼戰場,他必須把控戰場的態勢,絕不許出現一丁點差池。
黑衣頭領心驚膽戰,對方招招要命,但又不要命,劍尖亦或鞭稍,從臉前掃過,一溜風一溜風的,皮肉生疼,只是那種形式,讓人恐懼,崩潰,生不如死。
想罷戰都難,
自己想抽身而退,對方可不給機會,此時此刻,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貓戲老鼠了。
他腸子都悔青了!他不明白,小叫花子,爲何單單針對他們黑衣人?
莫非他和光明宗有什麼關係?應該是這樣的,這就解釋通了。
不然,他爲何一上來就針對他們一方?如果是嫌他們擋道,應該對雙方發難纔對。
想通了這些,他鬱悶的發問:“你和光明宗什麼關係,爲何要幫他們?我們江南宗也不是好惹的,勸你還是識趣的好!”
“八杆子打不着的關係,誰讓你逞強好勝強出頭,你以爲就憑你可以橫着走!俗話說的好,出頭的椽子先爛,槍打露頭鳥!
人家光明宗的人沒有對我做什麼,你倒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對我動手。這怪得了誰?”
“你一上來就罵我們黑狗,換誰都會惱?”黑衣頭領不依不饒的說。
“有句古話說得好,向貧不向富,向小不向大。你想想,我不把你忽悠出來,光明宗怎是你們的對手,有了死亡,我想勸和都不成。”齊掃光解釋道。
“你想當和事老?
一個小叫花子,你有那資格嗎?
我們可都是名門正宗的大門派”黑衣頭領還是放不下大門大派的做派。
“先別說我有沒有資格,就說你們和光明宗有什麼深仇大恨?”齊掃光聽說黑衣人是江南宗,升起了探探他們虛實的念頭。
他不想爲自己拉仇恨值,更不想爲宗內惹麻煩。雙方一旦大打出手,將會血流成河。
如果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饒過他們,若是勢不兩立,絕不能心慈手軟,就地滅了他們。
這不能怪小爺心黑。要怪就怪你們不懂事,惹了不該惹的人。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爲了爭路,都想先過,各不相讓,一來二去,就槓上了,再後來就大打出手。”黑衣頭領一五一十的說道。
“既然沒什麼大事,我就做一個和事老,勸你們雙方握手言和怎麼樣?”齊掃光還是念念不忘,要做和事佬。
“不怎麼樣,你以爲你是誰,你說啥就是啥,不自量力!”黑衣頭領雖然打不過齊掃光,畢竟自己的宗門是數得着的勢力,不能屈服。
“江南的頂尖勢力大致可以這樣分,鎮江閣獨大,二龍戲珠,三山鼎力,四宗並列,五門互望。你們的勢力屬於哪級?”齊掃光問道。
“我們勢力屬於四類。”黑衣頭領說道。
“着啊,你們雙方勢力均等,倘若開戰,一定會兩敗俱傷。那時你們的勢力肯定會一落千丈。說不定被別的宗派吃掉。
誰是罪魁禍首?當然是你們,你們的後輩如何看待你們,會不會對你們恨之入骨?
用腳趾頭想想, 都能想出來。你們成爲千古罪人,千人罵萬人唾的大壞蛋!
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識時務者爲俊傑,一味的逞強好勝害人不淺!
木不鑽不透,話不說不明。我把厲害關係給你擺出來,何去何從,你看着辦吧!”齊掃光一陣滔滔不絕的開導。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你講的太對了,倘若我們雙方大打出手,必定血流成河,死傷無數,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爲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確不值!
你能說服光明宗嗎?”黑衣頭領不相信的說道。
“我說不服?就那幾個菜鳥,翻不起浪花。”齊掃光微微一笑,那神態充滿蔑視意味。
“既然如此,我就讓他們停止廝殺。”黑衣頭領說道:“都給我住手!”
聽到喝聲,衆人都停下來。黑衣頭領說道:“咱們的人,都列到一邊去。”
“孬種,怕了麼?”白衣人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人,看着黑衣人退出戰圈,很是囂張。
“你就是那個惹禍精?光明宗怎麼就收你這樣的沒腦子的人!”齊掃光嚴厲的瞪着那人,狠狠的訓斥。
“收什麼樣的人,要你管!你是哪架上的雞?”賊眉鼠眼以牙還牙。
齊掃光用威嚴的目光注視着那人,那人剛與之相對,立時感到一股冷冽之氣,射進心中,不僅渾身一激靈,打了一個冷戰,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移開。
“你們誰是主事人?借一步說話。”齊掃光不在理會那人,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