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希晨，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該有多好！”
鳳希晨心裡想着這句話，在同一時間，旁邊響起一個熟悉，帶着些許鼻音的聲音。
鳳希晨怔了怔，側過臉，對上一雙閃爍着晶瑩光芒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眼眸。
心臟傳來的疼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那雙眼眸裡的光芒，就像是陽光一般融化冰雪，直直的映射到心臟的地方，暖暖的，說不是的溫暖的感覺。
鳳希晨微斂眼眸，劉海下的眼眸裡的光芒霎時明亮了起來，不次於季然眼眸裡的那抹華光 。
原來，他所做的一切，也是有所價值的，至少，既然的心理，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鳳希晨淺笑，嘴角那抹弧度依舊優雅，絲毫不被他一臉狼狽所影響。
季然目光落在鳳希晨臉上，有感覺眼眶有些溫熱，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了，鳳希晨琉璃色瞳仁裡帶着的那抹欣喜，卻依舊清晰可見。
鳳希晨所做的一切，季然心裡都明白，鳳希晨的心意，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們誰都不願卻捅破這層關係。
有些事，一旦說出，事情的結果，就會偏離軌道。所以，他們一直都在逃避着。
鳳希晨如此，季然如此，洛千夜亦是如此。
“對不起……”季然低下頭，下顎放在膝蓋上，抱着膝蓋的手緊了緊，微垂下眸子，眼底的那抹光華輕輕閃爍，飄忽不定。
鳳希晨爲她做了這麼多，而她，僅有的只是這一句話。
鳳希晨沒有說話，拾起掉在地上的毯子，輕輕地披在季然身上，伸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摟過季然顫抖着的身子，脣邊的那抹弧度，一直停留在那裡。
足夠了！已經足夠了！
他在她的心裡，有那麼狹小的角落，有她的那一句話，他就知足了。
季然沒有動，任由着鳳希晨這樣摟着她，她的頭則靠在鳳希晨的肩膀上。
鼻子一酸，眼眶裡越來越溫熱，那麼瑩亮的光芒，似乎忍不住想要隕落。
鳳希晨……謝謝你！
洛千夜看着手中的資料，臉色有些陰沉，湛藍色的瞳仁裡帶着驚訝、憤怒，也隱藏着隱隱的怒意。
他將手中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桌上也擺放着一份資料。兩份資料上面的照片上面的人一模一樣，只是眼神不一樣，儘管姓名的那一欄不相同，但依舊可以看出是同一個人。
洛千夜手握成拳，手在微微的顫抖着。他微仰起頭，靠在椅子上，額前的劉海滑落下來，半掩着他的眼眸，湛藍色的瞳仁裡流轉出一抹失望和憤怒。
無盡的失望感和憤怒像是潮水一般涌過來，將他淹沒，身子，像是被捲進漩渦裡面一樣，心裡面的那抹空虛，像病毒一樣侵蝕着他的神經，不管他怎麼掙扎，怎麼反抗，都無法擺脫心底的失落。
洛千夜微睜開眼眸，湛藍色的瞳仁裡流轉出一抹疲倦的光芒。
若再不做點什麼的話……
洛千夜想着，睜開眼眸，湛藍色的瞳仁裡閃過一抹堅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