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定發在股市算不上什麼大拿,但好在知根知底。
早在安排海岸過來的時候,徐永森就讓周定發過來這邊打前鋒。
主要是讓他先了解一下高麗的股市,直接請高麗人,徐永森終歸是不放心。
一直關注着航空新聞的徐永森在收到空難的消息後,徐永森打了個電話給高麗這邊的幾個報社,讓他們開始行動。
如今的傳媒傳遞消息的還不像後世那麼迅速,隔了一個小時,陳養喆在空難飛機上的消息才傳出去。
這麼勁爆的消息,只要有人起頭,很快就會傳得到處都是。
順洋的人就算想要壓消息也壓不住。
畢竟不是所有電視臺都會買順洋的賬。
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想到陳養喆死後,順洋集團估計會有大變動。
但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變動會來的那麼快。
第二天早,纔剛開市,順洋的一些小股東就接二連三的宣佈已經將手中的股份出售。
隨着站出來的人越來越多,股民開始感到恐慌,也開始拋售順洋系的股票。
於是在陳養喆空難逝世的第一天,他苦心創立的順洋集團,就出現了崩盤的預兆。
他那三個兒子,一個女兒,說是中人之姿都勉強,全是些志大才疏的。
在陳養喆突然去世後,兄妹幾人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瓜分資產。
老大陳永基雖然佔了大義的名義,但老二和老幺也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老幺,典型的公主病,偏偏還有個廢柴老公在檢察廳工作。
眼看自己能收入囊中的財產最少,便開始耍陰招。
至於老三陳允基,他是個私生子,一向被排擠在外,自身也早就對順洋絕了心思,反倒沒被捲進旋渦。
陳家兄妹三人撕逼的事情很快就上了八卦版塊,更是加快了順洋崩盤的速度。
之所以傳得那麼快,自然是徐永森動的手腳。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做空,趁着順洋股票直線下跌,又狂賺了一筆。
連帶着在高麗這邊佈下的幾個棋子都跟着收益,錢包明顯鼓脹了不少。
而且這錢還乾淨,經得起查。
在得知陳家三兄妹已經達成協議後,徐永森知道該進行第二步了。
拿着在股市掙來的錢,大肆的收購着順洋系的股票。
等陳永基三兄妹冷靜下來,開始處理公司的事後,才發現,自家的幾個公司都多了個大股東。
也不知道陳養喆是怎麼教育的,兄妹三人商量過後,覺得這事非但不壞,反而是個好消息,可以趁機將流落在外的股份收回來。
於是他們安排人找到那些股份名義上的持有者海岸,開出了一個自覺是海岸無法拒絕的價格,想要將那些股份都拿回來。
結果自然是被海岸打了回去。
開玩笑,徐永森的目標是吞併掉整個順洋,怎麼可能會將已經吃到肚子裡的東西重新吐出去。
而陳永基見明的不行,便示意小妹陳華英來暗的。
畢竟陳華英的老公是漢城檢察廳的,動手搞一個外來者,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在他們興致勃勃的準備動手搞事的時候,陳華英的老公崔昌濟被調職了。
從一個手握重權的大人物,變成了一個後勤部門的小管事。
開玩笑,老盧在競選時期最爲關鍵的時刻,就是海岸給予的支持。想動用官面上的手段弄海岸,那不是在打他得臉嗎?
雖然他現在還沒正式上任,但已經有很多人等着抱他這位未來高麗話事人的大腿,稍微提點一下,就有人幫他搞定。
對老盧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徐永森也正是仗着老盧的面子,纔敢肆無忌憚的搞事。
不過等老盧正式上任後,就不能再這麼搞了,不然就是讓老盧丟面子,那點獻金的情分可是有限度的。
成功的拿下順洋集團幾個主要公司的股份後,接下來就得一點一點的蠶食了。
這件事徐永森交給了新聘請的職業經理人權五鉉。
權五鉉是土生土長的高麗人,有留洋經歷,剛加入順洋半導體不到一年,做的主要是技術方面的工作。
對順洋也說不上什麼忠誠。
被海岸找到的時候,他多少有點懵。
還是一個小年輕的他,對海岸禮賢下士的那一套完全沒有抵抗力,很快就倒在了糖衣炮彈下。
不過徐永森也不會百分百的信任他,該查的還是會查,要是年底沒能達成他預訂的目標,那就換個人。
做完這些事後,徐永森沒再逗留,直接飛往內地。
在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處理。
只是他在外面瀟灑的這段時間,港城卻因爲他鬧翻了天。
因爲徐永森的失蹤,事情愈演愈烈。
民衆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有作爲的差佬,並且切切實實爲他們做了事。
結果卻因爲某些人的排擠,被調去離島守水塘。
頓時就激起了民衆的憤怒。
尤其是最近因爲得了絕症,在電視上各種爆料的主持人蔣有爲,更是在直播新聞的時候,當場砸爛了麥克風,並號召民衆一起抗議。
於是在徐永森離開港城後的第二天,差館總部就被抗議的民衆包圍了。
一哥顏理國的座駕經過門口的時候,更是被爛菜臭雞蛋一陣招呼。
顏理國氣的直髮抖,卻不敢使用強硬手段驅逐外面的民衆。
倒不是他不敢,而是總督已經提點過他,儘快將這件事壓下去,別越鬧越大,要是引起本部的注意,他跟李樹棠兩人就等着向公衆謝罪吧!
之所以會這麼說,並不是英國那邊良心發現,而是這會得考慮到內地的態度。
這二三十年,正是內地最頭鐵的時候,基本把周圍的鄰居都給揍了個遍,讓他們不敢再蹦躂。
人家願意跟你講文明的時候,你最好也坐下來講文明,不然真要惹惱了,直接給你來個狠的,這誰受得了啊。
後面變得斯文,只動口不動手,不是因爲硬不起來,而是正處於發展的關鍵期,得考慮到全局。
回到辦公室後,顏理國立馬讓秘書把李樹棠給叫了過來。
開口第一句就是:“李,我不管伱用什麼辦法,必須把那個撲街仔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