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上面的價格讓駱塵玉覺得太高了,並不是看不上這件衣服,陳樹沒有被駱塵玉拉走,反而伸手將衣服拿了過來,看到上面的價籤之後感覺確實有點高了!上面標註的很清楚2999元,即便是打折也優惠不了多少吧?當然這是陳樹的想法。
既然知道價格了,就隨着駱塵玉往外走,還未等兩人走出櫃檯,售貨員就說話了:“我們現在促銷,再有兩天就過年了,之後我們上貨就是春裝了,現在最低五折銷售。”
這個價格雖然很高,但已經讓陳樹有點心動了,雖然不想這麼離去,但還是熬不住駱塵玉的拉扯。兩人離開這個品牌的店面之後,繼續尋找自己喜歡的款式,不過兩人一圈走下來也沒有看到非常滿意的衣服。
或許是因爲了有了對比,總覺得沒有進來試穿的那一件好,但是心裡又覺得價格太高,每次試穿別的衣服的時候,駱塵玉都在猶豫是不是買下來,省得自己老是惦記。試了幾家之後,陳樹拉着駱塵玉又回到了進門時候的櫃檯,也沒有再試穿,直接讓對方開單子去結算了。
“帶女朋友回家還不穿的漂漂亮亮的,你不怕老家的人笑話我,說我不給你買衣服穿啊?你就不要瞎想了,就當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了,好不好?”陳樹笑着說,而駱塵玉似乎心裡也踏實了不少,高高興興的挽着陳樹的胳膊從商場裡走出來。
本來打算隨便找個地方湊合一頓,但想了想還是回去做飯吧,沒準回家以後想浪漫都不成了。陳樹和駱塵玉在外面帶了幾個涼菜,然後又在必勝客點了兩份牛排和披薩打包,順便在菸酒店買了一瓶紅酒。
回到家之後全部擺上桌,這樣的場景重現,讓陳樹和駱塵玉都想起來第一次陳樹買回紅酒的場景。駱塵玉薇薇的笑了一下,陳樹盯着迷人的臉,暗歎自己不知道那裡修來的福分,雖然不是自己想娶的理想妻子,但有這樣的美女陪伴也是一種幸福。
想一想確實是,有這樣的一位美女曾經相伴,那也絕對是一種不錯的人生。將兩個酒杯擺好,然後用起子將紅酒打開。上次兩人喝的時候,直接將一瓶喝了個精光,這次絕對不能再喝那麼多了。
想起來自己甚至都有點慶幸,要不是上次那點酒勁,恐怕兩個人還不會那麼快住到一塊兒。陳樹學着電影上的樣子,用手輕輕的搖着酒杯,醒酒是個過程,但陳樹不懂。透過酒杯看着駱塵玉嬌嫩的臉,杯壁上掛着的紅酒如同一層紅色的薄膜,讓駱塵玉的臉更加朦朧。
兩人輕輕的碰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大口,駱塵玉的臉上始終掛着笑容,讓陳樹覺得更加迷人。自從兩個人相處以後,陳樹越來越懂得關心別人,而駱塵玉也從陳樹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尤其是陳樹給他買耳釘和衣服的那一刻,這些東西加一塊也就是三千多塊錢,而駱塵玉更在意的是這些東西是陳樹送她的,這裡面不包含任何交易的成分。兩人吃完之後回到臥室,甚至餐桌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開始了****大戰。
晚上兩個人又一塊兒衝了個澡,這才安穩的睡下。第二天陳樹起來之後將餐桌收拾了一下,然後將沒有喝完的紅酒放進了櫥櫃。等駱塵玉洗漱完之後,兩人下樓找了一個早餐點。兩人一人一碗朝鮮面一張炸餅,吃完之後休息了半個小時,然後開車正式上路。
陳樹沒有開車回過家,不過還是坐大巴來過唐山,雖然路線說不上有多熟悉,但車有導航,比自己盲目的開要好了很多。從開平上高速併入京沈,直奔北京方向開去。不過爲了安全期間,陳樹中途在高速服務區休息了二十分鐘才繼續上路。
等到兩人從定州高速口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家裡一直盼着陳樹回來,兩個人也就沒有耽擱。陳樹有過去東北開車出差的經驗,要不是路上有駱塵玉說話,還真不知道這一路怎麼走下來。
開車尤其是冬天開車,開着空調暖風極容易發睏,而駱塵玉兩個人一路聊天,時不時還會說起老家的風土人情,悄悄的化解了開車時的睏意。
時間一晃已經一年,上次回來也是春節的時候,畢業找到工作之後就直接去上班了,更沒有回來看看。車開進村才發現村裡的街道已經全部打通,沒有了原來的斷頭路,主幹道可以直接看到村外。
陳樹故意放慢了車速,雖然車在不斷前行,而陳樹卻在密切注意着周圍的房子,生怕一不留神走過了,讓駱塵玉笑話自己。
車子從村北入村,穿過村裡的東西幹道以後,陳樹知道快要到家了,眼睛緊緊的盯着遠處,因爲上高中的時候家裡剛蓋的新房是最南邊的一排房子。即便是有變化,或者又添了新房子,也能夠認出自己家裡種的樹,還有房子旁邊種的柿子樹和香椿。
路邊閒聊的人不少,有的在打掃自己門口的街道,清理玉米秸稈和從地裡弄回來的柴火,農村就是這樣,當然也是農村獨有的鄉土氣息。
確認了自己家的位置,陳樹從新房子後面的小道拐了進去,因爲後面的第二家就是自己的老房子。其實陳樹心裡早已經想清楚了,自己上了大學,新房子自然要留給哥哥。將來自己如果想,完全可以將後面的舊宅子拆掉重新蓋。
“哎!剛纔那輛車拐進第二排了,不會是陳保國他們家的老二回來了吧?聽說今年大學畢業了,直接在外面上班,一直沒有回來過!”有位鄰居說道。
“我也聽說了,他們老大訂婚的禮金就是老二出的,看來是真的有出息了,要麼怎麼會開車回來。”又有人說道。
“看看去,是他們家老二唄?車一進門就知道是不是老二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着,同時向過道口走去。
開車的陳樹並不知道這些人議論什麼,反正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鄰居,不是叫嬸就是叫娘(伯伯的妻子,這裡叫娘),如果不是怕認錯路口丟人,肯定會停下車打個招呼。當這幫人看着陳樹將車開進院子的時候,才確定是陳保國家的老二回來了,不過沒有上來湊熱鬧。
人家一年沒有回來了,還沒有和爸媽打招呼,自己湊上去算什麼事,不過晚上或者明天都可以過去看看串串門。農村的冬天就這樣,不是串門打滿將就是打撲克(升級),時間基本上都是這樣打發,尤其是村裡的婦女上稍微歲數大點的中老年人。
雖然這些人沒有過去,但免不了有人從門口經過,看到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紅色風衣的女子從車上下來,直接停下來多看一眼。接着就看到陳樹從駕駛位上下來,同時將車的後備箱打開,然後就聽到了陳樹的聲音。“爸媽!我回來了!”
“那女的不會是陳家二媳婦吧?”經過的人看了一眼說道,而這句話恰好被道口的一幫人聽到了。
“陳家二媳婦?長的啥樣?”好奇心立刻被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