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陳樹和衆人離開,然後消失在走廊的電梯間,鍾懷仁現在依然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更覺得是故意嘲笑自己。
估計放在誰身上都會這麼想,覺得嘲笑是真,實力有可能存在水分。然而他還是嚴重低估了陳樹的實力,因爲存在先入爲主的形象,在他眼裡陳樹頂多就是有條螺紋線、型材線,拼死多兩條架子管生產線,在唐山幾乎遍地都是。
不過多年行業內經驗,還是讓他把這一絲僥倖挖個坑埋了,回到自己房間後就給張志勝打電話。“張總,我看今天唐山又來了不少祝福的朋友,好幾個人叫陳樹陳總董事長,他是集團公司麼?”
“你沒要他的名片吧?他的集團規模可不小,到現在不過四年時間,創造了別人十年二十年創造不了的財富。怎麼了?”張志勝心裡早看出來了,肯定是受刺激了。
“沒事,就是好奇,他這麼年輕,該不會是繼承了父輩榮光吧?”鍾懷仁說道。
“他可不是富二代,是完全憑自己本事創下的基業。他兩臺電弧爐,年產能在二百萬噸左右;一條型材軋線,生產槽和工字,還有一條螺紋鋼軋線,以抗震螺紋爲主,現在正在上第三條軋線。”
“他還有一個投資公司,專門做股票和期貨,投入了差不多兩千多萬;一個鋼鐵物流城,他佔20%的股權,總投資4500萬;鋼管廠有九條線,月產能在九萬噸吧;鍍鋅管廠月產能四萬五千噸。”
“對了,三榮鋼鐵他也是幕後老闆,和另外一個老闆各佔45%的股份,咱們這邊市場上的鋼板樁有不少是他們賣過來的;還有一個房地產公司,好像正在開發二期三期住宅。”
似乎張志勝也是抱着刺激鍾懷仁的想法,故意如數家珍的把陳樹的公司數了個遍,這邊越聽越吃驚,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四……四年創下的?”鍾懷仁問道,說話都不利索了。
“是的!這些公司加起來似乎都不如在建的公司規模更大,現在陳總正在建一個規模更大的鍊鋼軋鋼一體的大型鋼廠,三座1080m3的高爐,現在已經投進去了三十多個億了,陳總佔51%的股權。”張志勝說道。
“我……我知道了!”可能是真的被刺激到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掛的張志勝的電話。
自己七年時間擴張到現在的規模實力,感覺自己已經在民企裡面已經挺牛的了,怎麼也沒想到參加個婚禮就被刺激到了。
聽到那邊掛了電話,張志勝甚至還偷偷地笑了笑,估計這回不會再那麼傲了,別人的資本比他雄厚多了,依然謙虛有禮,哪裡有他傲的資格?
一號就是婚禮的正日子,所以這幫賓客最晚的也不會晚過三十號晚上,否則就趕不上迎娶了。劉建和霍名啓坐的二十九號晚上的飛機,到佛山之後沒有再打擾陳樹,第二天早上才和陳樹見面。
如果前兩天早上賓客算多的話,那現在就只能用壯觀來形容了。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在賓館裡碰到的基本上都是過來參加婚禮的,這個賓館有一半的多的房間被張總包下來。
各公司的老闆基本上都是每人一個房間,同時來的主管業務和經理,不介意的就兩個的標準間,不習慣的依然是每人一個房間。
大家出門參加婚禮,都是儘可能的不給東家添麻煩,所以除了各公司的老闆之外,都是雙人的標準間。
三十號早上,劉華光、霍名啓、李峰、劉建四個人都來到陳樹的房間,問問他有什麼安排沒有。
“董事長,婚禮進程安排我們都看了,咱們怎麼安排?”霍名啓問道。
“劉總和霍總你們兩個就別出去了,看看這邊有什麼安排,還有別的公司經理有什麼活動什麼的。劉建你帶着李峰走走,你來過幾次對這邊比較熟,去走訪的時候順便問問,看看誰家H型鋼和鋼板樁做的可以。”
“我也沒想到咱們會投產這麼快,雖然我的規劃裡面會有這麼一天,但來的還是早了點,剛好你帶着李峰多走走,熟悉一下這邊公司情況。明天咱們估計都的去看婚禮,後天你們再接着走訪。”
“劉總和霍總要是沒什麼安排,到時候如果大夥兒離開就以一塊兒回去就行了。我看看這邊什麼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可能會留兩天,跟這邊的各公司的老闆見個面。碰上需要聯繫具體業務的,我會讓他們跟李峰和劉建聯繫。”陳樹說道。
“好的董事長!”
既然安排好了,就沒有必要繼續貓在房間裡,打發走他們幾個之後,陳樹和楊國義以及其他幾個老闆去了張志勝家,新房早已經裝扮好了,喜慶的氣氛顯得更加濃厚。
“他們這邊接親時間點跟咱們那邊一樣,也都是找大師看過的,路程遠的基本上都是車接送,如果近的就直接就是傳統模式,男的騎馬女的坐轎。”楊國義說道。
“哦!要做肯定是做全套了,禮服應該也不便宜吧,這一全套的傳統禮服也不是個小數吧?”陳樹問道。
“這邊都已經成規模了,一般家庭都能夠負擔的起,當然嫁妝和禮金都夠刺激的。男方都是禮金,女方都是金飾,誇張的掛滿全身,都是大金鐲子。咱們這些人用不着跟着去迎娶,到時候回來咱們可以看拜堂儀式。”
“去年我們過來參加一份結婚的出了大笑話,當時主持婚禮的司儀都笑噴了。”楊國義說道。
“出什麼笑話了。”陳樹問道。
“當時需要給雙方父母敬茶,女婿跪下磕頭的時候不得說話麼,結果一激動把話說錯了,‘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弟一拜!’當場所有人都笑趴了!”楊國義提起這事來都想笑。
“我結婚的時候公司已經像那麼回事了,當時也激動的不知道怎麼把媳婦娶進門的,不過我那個時候沒有出笑話。當然出笑話的不是少數,我有個同學也出過這樣的笑話。”陳樹說道。
明天的婚禮什麼樣還不知道,不過這些過來的客人玩的聽嗨,昨晚就有不少人打牌玩到半夜,今天估計休息的也早不了。再有就是這裡的夜生活非常豐富,讓原本拘束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野性”,還好陳樹不在此列,他對這個興趣真的不大。
都過來幾天了,陳樹也沒有問過禮金的事,這個他不想跟別人商量,現在自己屬於回禮。可是這個禮金怎麼拿出來還真是個問題,不能拿着整捆現金放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