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郭懷義過來張強並未說什麼,郭懷義也沒有多想,畢竟陳樹和張強他們幾個的關係,郭懷義也不會考慮那麼多。
進陳樹辦公室就發現不對了,因爲辦公室裡還有陳世榮和劉春雨,這幾個都是榮偉鼎盛的股東,現在等於就差蘇振華和馬富國了。那今天的招呼自己過來,要說的事情十有八九和榮偉鼎盛有關。
可是公司剛剛步入正軌,不會現在就開始鬧矛盾吧?僅僅是一個照面,郭懷義就猜到了不少事情,只是他沒想到不是他想的那樣,當然他那麼想也沒有錯。
郭懷義的表情陳樹自然看在眼裡,“是不是感覺我們幾個坐一塊兒很詫異,覺得公司剛步入正軌,是不是打算搞點事?”陳樹問道。
“雖然不這麼認爲,但你們幾個坐一塊兒,難免讓人往這方面想。”郭懷義道也實誠,沒有圓什麼謊話之類的。
“今天在辦公室所有股東開會的時候,就是在研究公司再上冷軋彩塗的事情,結果蘇總和馬書記反對,我不想動用我的權利來強制別人做什麼,到時候反而不好。”
“既然他們不幹那我們自己幹,所以我們四個就在商量這件事,你跟着我也有幾年了,最關鍵的是你不是那種浮躁的人,什麼事交給你做靠得住,辦事讓人放心。”
“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上冷軋和彩塗你要不要參與,如果你要是參與的話,也給你部分股權。至於公司管理你就不用參與了,能把榮偉鼎盛管理好我們幾個就高興的了不得了,冷軋的投資怎麼也比不上這邊。”陳樹說道。
“我進來看你們幾個坐一塊兒,真的嚇我一跳,就是擔心你們研究什麼事,那樣只會讓我難做。不過你們研究冷軋的事我還真想參與一下,去年的分紅我還沒有花,再加上我原有的家底,最多也就能拿出七百(萬)來,不知道打算投入多少?”郭懷義問道。
“如果真的把規模做起來,最起碼咱們也得投入三個億以上。我的想法是先把地方建起來,然後咱們一邊生產一邊建。將來咱們不但賣彩塗板,中間的冷軋板、鍍鋅板以及鍍鋅卷都在銷售範圍之內。”陳樹說道。
“我支持陳樹的想法,咱們首先第一時間就是投產,這樣咱們可以再以廠區抵押貸款,不但可以減少咱們投資,還可以儘早獲利。”劉春雨說道。
“以我對彩塗板和鍍鋅卷的瞭解,現在確實有非常好的利潤空間,並且市場非常活躍。現在咱們公司的熱卷基本上80%進入了彩塗行業,主要是咱們產品表面處理好。”郭懷義說道。
“既然郭總能夠出七百,那咱們就以他這個爲基礎吧,咱們給他5%的股權,其它股權咱們幾個認,總資產也不過一億四千萬,對於咱們幾個來說都沒問題。不過這次第一股東我就不跟你們搶了。”陳樹說道。
陳樹這麼一說,那就剩張強、劉春雨和陳世榮他們三個看誰來當這最大股東了,當然陳世榮的可能性最小。
“這個我就不考慮了,你們兩個決定就行了。”陳樹剛說完,陳世榮也表態了,現在就剩張強和劉春雨了。
“這個機會讓給張老弟吧,我現在有三江、三榮已經足夠了,更何況現在榮偉鼎盛這邊我的股權也不少。張強你負責彩塗這邊吧,如果陳樹判斷市場沒有錯,那麼將來有可能超過你的鐵礦石生意,畢竟鐵礦石不可能永遠保持着暴利狀態。”劉春雨非常認真的說道。
張強很清楚這是大家的一片真心,就是擔心自己沒有支柱產業,將來真的鐵礦石這一塊倒了,自己就沒有立足之地了。雖然榮偉鼎盛入股不少,但畢竟自己只是入股沒有主導權。
“謝了!”張強非常真誠的對大夥兒說道,大家都對着張強哈哈一樂,這事算是定下來了。
最後大家一商量,張強佔35%的股權,郭懷義佔5%的股權,陳樹他們三個各佔20%,剛好張強和陳世榮事情最少,現在就開始操持新公司的事情。
再加上陳樹早期做的準備工作,很快公司的營業執照就辦了下來,而新公司的名字自然和張強原來的公司扯到了一起——唐山富良精密薄板有限公司。
八月五號陳樹還在老家陪着三個孩子玩,而王紫蘭也在身邊陪着,再加上父母都在身邊,可以說其實其樂融融。一年陳樹過這種日子的時間都不多,爸媽實在是不習慣城裡的生活,所以去唐山以後最多不會超過一個月就回老家。
09年的冬天是在定州市裡過的,不過過年的時候還是回的老家。所以每次陳樹回老家都儘可能的少出門,這樣可以多陪陪經常不在身邊的父母。
今天已經是陳樹回老家的第四天了,此時陳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到這個手機號陳樹愣了一下,因爲來電話的這個人太特殊了。
“劉姐,咋想起給弟弟打電話了,有什麼需要小弟幫忙的?”一看是劉豔娟的好,陳樹立刻非常客氣的說道。
“陳樹,姐已經從那裡出來了,不再參與那些事了。姐知道的事太多,爲了避免麻煩上身,就沒有敢要他的東西。現在姐是沒有路可走了,你能幫幫姐麼?”劉豔娟問道。
“你說吧姐,需要小弟做什麼?”陳樹問道。雖然嘴上沒有答應什麼,但能夠儘快解決的事還是儘快解決,畢竟這種人最好早點剪斷牽連,來往多了不是什麼好事。
“一句兩句話姐也說不清楚,我現在住在唐山賓館,如果你要是有空的話,姐去找你,告訴姐地址!”劉豔娟說道。
“劉姐,不是小弟不幫你,小弟現在真的不在唐山。現在這個時間我也不可能往回返了,明天一早我就往唐山走,估計中午就能到唐山。你先在唐山轉轉,可以去南湖走走,就全當散心了,小弟到唐山就給你打電話,怎麼樣?”陳樹說道。
“那好吧!現在姐是真不知道去找誰了,你是唯一一個沒有直接牽連的,所以姐就只能找你了。明天見!”說完就掛了電話,而一旁的王紫蘭一直在主意這陳樹的變化,等陳樹掛斷電話纔開口說話。
“是不是遇到麻煩了?”王紫蘭問道。
“是啊!是福是禍我還真不敢說,八成不是什麼好事。還記得我辦榮偉鼎盛的審批文件麼?那個女的已經脫離了那套關係網,現在無法生活就找上我了。如果單純的就是爲錢,那一切都好說,就怕拿這事說事。”陳樹說道。
“她沒說因爲什麼原因離開?”王紫蘭問道。
“沒說,估計是水太深不想再參與了,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先不考慮這事了,明天早上我就返回唐山,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是福不是是禍躲不過,明天見到了就知道什麼情況了,現在操心也沒有用。”陳樹抱着王紫蘭,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