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行向安娜使了個眼色,然後控制蝮蛇抓起一個跟蹤者向礁石後走去。他之所以把兩人分開,自然是防止他們在一起配合着撒謊。把兩人分開後問口供,然後一印證自然就能知道他們是不是在撒謊了。
半小時後,安娜回到了張天行的身邊,蝮蛇則提着米德跟在她的身後。看了一眼全身軟癱在地的傑生,她小聲對主人說道:“那人說是劉氏家族新來的代言人劉肇年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們二十四小時輪流跟蹤你。重點是要注意你和什麼接觸,有沒有和官方的人聯繫,其他就沒什麼了。”
“嗯,我問出來的消息也差不多。”向安娜微微點了點頭,張天行沉吟着說道:“看樣子是上次那個女督察來找我引起了劉家的注意,所以他們纔派人跟蹤我。”
安娜也很贊同張天行的推測,聞言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劉肇年是爲了這個原因注意到我們,只是要是一直有人跟着的話會很麻煩呢!”
張天行自然明白安娜的意思。平時正常生活有人跟蹤倒也罷了,但要是外出狩獵時還有尾巴那可就麻煩了。看了一眼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傑生,一個念頭突然從張天行的腦海中跳了出來。
“除了你們倆個外還有多少.人跟蹤我?”低頭面對臉色蒼白的傑生,張天行冷冷地問道:“這些人的換班是怎麼安排的?”
“我……我和米德負責夜班。”完全不敢.違背張天行的意思,傑生連忙戰戰兢兢地答道:“還有兩個是約翰遜和泰森,他們負責白班。”
張天行本人倒是對這樣的安.排十分滿意,現在負責夜班的傑生和米德已經在他的掌握下,也就是說只要到了晚上張天行就是完全自由的了。
“你剛纔說的都是事實?”知道沒辦法從兩人口中問.出更多的信息,張天行開始恐嚇起傑生來:“要是你敢欺騙我的話……”
“先生,我說的都是真話!”不等張天行把話說完,傑生.和米德就哭喪着臉對他說道:“要是我亂說的話,就罰我再吃那個噁心的東西好了……”
“那東西只吃一隻就足夠一生享用了。”對着傑生.和米德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張天行揮了揮手道:“既然你們說的都是老實話,那我也不爲難你們,走吧。”
“謝謝……謝謝您!”見.張天行真的履行諾言,傑生和米德不由得也是欣喜萬分。兩人顧不得擦乾淨臉上的鼻涕口水,就撲上來向他表示感謝。頭腦更加靈活點的傑生覺得這樣還不夠表達自己“痛改前非”的決心,於是還一臉誠懇地對張天行說道:“您實在是太仁慈了,我一回去就立刻辭職不幹了,以後保證不在您附近出現。”
其實這句話也是傑生的心聲。開玩笑,誰願意跟蹤這麼可怕的傢伙。萬一惹惱了他又強迫自己吃些稀奇古怪的噁心玩藝兒,下次可真要把自己的胃都吐出來了。
“不!你們倆個還要繼續跟蹤我!”然而出乎傑生意料的是,張天行聽了他的話並不感到高興,而是立刻嚴厲地反駁道:“而且還要按時把我的行蹤向劉肇年報告!”
“我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以爲張天行剛纔說的那些話只是在玩弄自己,傑生和米德連忙向他表明心跡:“我們絕對不爲劉肇年賣命了,您就放我們一馬吧!”
“少廢話。”對這兩個傢伙遲鈍的反應十分不滿,張天行一揮手道:“以後你們倆個還是該幹嘛就幹嘛,每天準時向劉肇年彙報我的行蹤,至於彙報的內容嘛……”
“是是,我明白了!”聽到這裡傑生終於明白了張天行的意思,連忙諂笑着對他說道:“您這樣一個普通人晚上還能有什麼活動?自然是該睡覺時睡覺,該起牀時起牀啦!”
“是是是,這是我們倆個親眼所見。”此時米德也反應過來,連忙地頭哈腰地對張天行說道:“您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把您每晚的行蹤‘據實’上報的。”
“這還差不多。”見兩人總算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張天行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們可以走了。”
“是是!”總算聽到了最想聽到的話,傑生和米德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慢騰騰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慢着。”安娜發現兩人離開時目光閃爍,立刻出聲叫住了他們。
聽到女船長帶着煞氣的聲音,傑生和米德同時全身一震,連忙轉過身陪笑道:“這位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哼,我沒什麼可吩咐的,只是好意提醒你們,剛纔給你們吃的東西可不是零食。”看到這兩個獐頭鼠目的傢伙就覺得不順眼,安娜寒着俏臉冷冷地說道:“就象剛纔對你們說的那樣,這種東西一輩子只吃一次就足夠了!”
聽出安娜話中有話,傑生和米德不由的雙腿一軟,齊齊坐倒在了地上。兩人的確有敷衍張天行的念頭,在他們看來只要擺脫對方的控制,然後把得到的消息報告給劉肇年就算是萬事大吉了。反正新澳洲這麼大,最多向老闆申請換個城市工作就行。不過現在聽了安娜的話,兩人都想到剛纔那個古怪的傢伙逼自己吃他的眼球,絕對不僅僅是單純的恐嚇那麼簡單。弄清楚了這一節,傑生和米德的面孔再度變得蒼白,坐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放心吧,只要你們忠實於我,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張天行也明白了安娜的用意,裝模作樣地指了指一言不發的蝮蛇對兩人說道:“不過要是敢背叛我的話……哼哼,知道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麼?”
“啊?!”聽了張天行這麼有暗示性的話語,傑生和米德剎那間面如死灰。在他們看來蝮蛇之所以變成這副可怕的模樣,自然也是吃了那噁心的眼球所致。一想到自己也會變成這副樣子,兩人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上下牙牀相互碰撞發出“嗒嗒”的聲音,就象是快要被凍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