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被綁在椅子上的基佬的屍體送到了警署的法醫科後,馬軍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警署。
剛拉開椅子,還沒等他坐下,重案組內的辦公室門便打開了,一個帥氣的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
“軍哥,怎麼樣,有收穫嗎?”
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的人自然是應澤,以他的年紀,整個警隊裡也找不出比他還小了的,是以,所以,叫聲軍哥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馬軍擡頭看向了應澤,一臉不爽地說道:“別提了,都找到那傢伙的家了,卻被人搶先一步,殺人滅口了。”
“動作這麼快!這幫傢伙有夠心狠手辣的啊!”
應澤眉頭皺了皺,摸着下巴說道。
“誰說不是呢!我特麼差點就被炸死了。”
說道這,馬軍便想起了剛剛的那個炸彈,差點就被殃及了。饒是他曾經在自由黴利堅任職過警察,此時也還有些心有餘悸。
“炸彈也用上了,這幫傢伙真是一點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應澤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先是殺死臥底,又是襲擊調查的警察,現在又公然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以韓政爲首的這夥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一絲殺意縈繞在了應澤的心頭,對於這種悍匪,應澤可不覺得送他們去赤柱是懲罰。
“澤仔,大部分的線索都斷了,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抱怨歸抱怨,曾經擔任過黴利堅警察的馬軍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畢竟“自由黴利堅,槍戰每一天”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接下去該怎麼辦?”應澤嘟囔了一句後,對馬軍說道,“目前只剩下賀家年這條線索了,找狗仔隊幫忙盯死他,將他所有與其他人聯繫的方式都監控起來,我就不信他不露出馬腳。”
韓政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他做事十分乾脆利落,也正是因爲他的這份乾脆利落,將一切都撇的乾乾淨淨,讓他沒有暴露出任何的疑點。
雖然應澤之前有抓住韓政安排來襲擊他的殺手,但是這個殺手顯然受過專業的訓練,嘴硬得很,導致他現在依舊拿韓政沒辦法。
爲今之計,只能從賀家年身上找突破口了。
在應澤的求助下,加上他找了陳家駒幫忙,隸屬於西九龍總區警署的刑事情報科派遣了一隻狗仔隊過來,協助他的組員監控起來了賀家年。
有着先進的儀器輔助,賀家年可謂是無所遁形,他的所有事情都被應澤等人瞭解的一清二楚。
不過,一個星期過去了,賀家年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使得他們依舊沒有什麼收穫。
“真能忍啊,繼續監視,我就不信他不會漏出一點破綻。”
應澤如是說道。
監視繼續進行着。
被監視着的賀家年也繼續着他以往的生活:白天在自己的家裡會見一下客人,處理處理公司的工作,晚上則出入各種娛樂場所,花天酒地。
只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那就是賀家年這段時間完全沒有聯繫過新的男伴,這和應澤他們查到的,賀家年以往的作風一點也不符合,反倒有些刻意爲之的意思。
覺察到了這一點,應澤更加堅定了盯着賀家年的念頭,準備守着賀家年這棵株,等待着韓政這隻兔。
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主要還是因爲應澤已經看穿了韓政這個人。
從這些天韓政的行事風格來看,他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自信能夠掌控一些,這樣的人,通常都習慣把威脅扼殺在搖籃裡。
因此,纔會在知道謝國章偷拍了有關賀家年的某些照片之後,直接選擇了殺人滅口。在知道警方查到些什麼之後,也選擇了最直接乾脆的殺人滅口。
似乎在韓政看來,殺人滅口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他會有這樣的行事風格,恐怕跟他在大馬能夠呼風喚雨有很大關係。
只可惜,他忘了這裡並不是大馬,應澤等人也並不是大馬那些用金錢就可以收買的敗類,他所做的一切,只會讓應澤等人死死的抓住他不放。
只要他有一點放鬆,那麼迎接他的將會是來自警方的無情打擊。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應澤等人並沒有因爲時間的推移而放鬆對賀家年的監視。
不過,就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所以在前不久,應澤帶着人在賀家年的面前演了一齣戲,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
幾天前,應澤故意讓監視賀家年的人暴露在賀家年的面前,並惡語相向從而激怒他。生氣之下,賀家年自然找上了警隊高層要討要一個說法。
在這個服務於資本的社會,作爲執法者的港島警隊還真不敢公開和賀家年這個港島的船舶大王叫囂,只能下達命令讓應澤撤離。
這正合了應澤的意,讓他能夠順利的撤離了明面上監視着的人,完成了由明轉暗的安排。
轉到暗處之後,憑藉着剛剛到手的,最新型的監控設備,他成功竊聽了賀家年的各種通訊工具,在賀家年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他的一舉一動再次監控了起來。
應澤的這一出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玩的非常漂亮,漂亮到賀家年完全沒有懷疑警方是不是在做戲。
所以,沒過多久,他就和韓政聯繫上了,爲了保密,他們並沒有在電話裡多說什麼,而是約定了見面的時間地點,準備面談。
“洗浴中心嗎?還真是個好地方!”
再加上洗浴中心這種地方非常潮溼,對電子產品很不友好,即便帶着什麼東西進去了,也不一定能發揮作用。
這樣看來,的確是一個適合談秘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