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筒?這是何物?”
龐玉坤露出疑惑的神色,他是文官,對軍隊中的武器倒缺乏瞭解,因此問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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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火筒是大渝國對火炮的土稱,因爲最初的火炮形狀千奇百怪,其中以筒狀最多,於是在大渝國被稱爲火筒。
而在蕭銘以前的那個世界,火筒也叫火銃。
那個時候,火銃的應用從宋朝便開始,到了元代和明代,火筒的應用已經展成熟,明朝末年,明軍已經大量裝備火器。
只是即便裝備了比清軍先進的火器,大明朝依舊走上了覆滅的道路。
所以蕭銘不是武器至上論,因爲使用武器的是人,人才是決定戰爭的因素。
這段時間以來,蕭銘深深感覺到,統治的真正核心是讓封地的百姓能夠凝聚在自己身邊,號令一出,萬衆遵從,這纔是根本。
當然,這個前提下,再裝備更先進的武器,這樣的軍隊才能無往不利。
“這火筒嘛,很快龐長史就會知道是什麼了?”蕭銘和展興昌對視一眼,忽然笑道。
接着他說道:“不過這個火筒的名字是在太土,不如就叫火炮吧。”
“火炮。”展興昌怔了一下,“這個名字倒是響亮。”
展興昌提出火炮防禦,自然是對火炮有些瞭解,蕭銘接着問道:“展司馬既然提及火炮,是不是懂得火炮的鑄造?”
“這個下官倒是不懂的,只是下官卻見過這火筒的威力,不,火炮的威力,一擊出,足可以射出三百米左右,若是在其中塞上石丸,便可大範圍傷敵。”展興昌說道。
龐玉坤聞言,啞然失笑,說道:“說了半天,你也不知道如何製造火炮,那這如何城堅炮利?”
展興昌頓時露出尷尬之色,他倒是忘了,此地不是長安。
“展司馬不知道,本王卻是知道。”蕭銘淡淡笑道,他只是想了解一下大渝國的火炮製造是不是和他那個時候一樣。
既然展興昌不知道,他也懶得問了。
“殿下知道?”龐玉坤和展興昌同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蕭銘點了點頭,“沒有點殺手鐗,本王怎麼敢大言不慚死守滄州!”
展興昌露出興奮地神色,“若是在滄州城門上擺上上百門火炮,加上得當的指揮,滄州城安然無虞。”
蕭銘露出一絲苦笑,上百門火炮說起來輕鬆,何其難也,這火炮不是板甲,這玩意動輒是要數噸的。
畢竟在材料達不到要求的時候,只能加厚加粗炮管,這樣才能減少炸膛。
雖說現在青州的鋼鐵工業上了一個層次,但是鑄造火炮依然是個高難度的技術工作,這生產火炮先就是材料的問題。
他這次要生產火炮自然不會去和大渝國現階段的火筒來比較,這種射程在三百米讓展興昌驚呼不已的土炮只能說是垃圾。
在無法確認西方,倭國,蠻族的科技水平前,他只能以自己的知識儘可能提升這次所生產火炮的性能。
可是即便這樣,以他的估計,最多也只能達到明朝末期的水平,性能相當於紅衣大炮的水準。
科技庫中的各種火炮的製造方法都有,但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因爲再進一步的火炮在材料上和鏜牀切削技術上青州都不具備,還需要一個探索的過程。
若是現在生產紅衣大炮,無論是銅炮,鐵炮,現階段生產火炮只能採用鑄造法,而鑄造法是需要炮模的。
這個玩意可不比大炮生產起來簡單。
“上百門?到時候能夠有十門火炮,本王已經心滿意足。”蕭銘嘆息了一聲。
這火炮的鑄造是從無到有,萬事開頭難,估計這試驗階段就得需要數個月的時間。
而且大炮也是需要有人操縱的,這炮兵的訓練也是一個問題。
展興昌沒有反駁蕭銘,他也清楚這即便是長安的器械司生產這火炮也是十分困難,何況是青州。
不提火炮的事情,蕭銘轉口說道:“這火炮你不懂,這如何建造堡壘你是否懂得?”
“這個下官倒是略通一些。”展興昌自信道。
蕭銘點了點頭,古代的讀書人一項很謙遜,這略通一般來說就是精通了,他說道:“這樣吧,你這段時間去一趟滄州城,實地勘察一下,回來將如何改造滄州城防的方法呈上來。”
展興昌不遠千里來到青州自然是爲了一展心中抱負,學以致用,現在是在蕭銘面前表現的機會,他正色道:“是,殿下。”
龐玉坤在一旁微微點頭,對蕭銘說道:“對了,殿下,下官還將處置豪族餘孽的事情交給了展興昌,這麼多事可夠他忙的了。”
“哦?是嗎?看來龐長史對你很重視,說說你打算如何處置這豪族餘孽。”展興昌的年齡和蕭銘在現代的年紀差不多,總體來說二人心理年齡是一樣的。
面對龐玉坤這個老榆木疙瘩,他倒是更願意和展興昌這類年齡的人相處。
“殿下,青州百廢待興,大動干戈必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豪族之始不過是同姓大族仰仗人多勢衆,漸漸展成如今尾大不掉的情況,所以,對付這些豪族餘孽,下官以爲案自然是要格殺勿論以示警戒,次配爲奴,而剩下同姓之人動輒數千,上萬人,這些人罪不至死,不可過於逼迫,不若分割開來流放到其他各州,如此一來,在當地便再也無法形成氣候。”展興昌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孫氏一族主脈分支,大大小小加起來上萬族人,孫遠志已死,這些人不能再生活在青州,化整爲零,把這些人分配到其他各州縣,如此,大族變成小族,小族變成普通百姓,老死不相往來,從此六州再無豪族可言。”
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蕭銘離開了都督府,這個展興昌倒是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過到底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才行。
而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琢磨如何能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把火炮給倒騰出來。
青州兵少,他和蠻族可打不起一換一的戰爭,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居心不良的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