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日頭下,青州軍士兵勤勤懇懇地耕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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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田園般的美好畫面讓人心靈一陣清澈,只是轉眼間,蕭銘的眼中又籠上了一層陰霾。
在這樣一個野蠻的時代,爲了這難得的安詳,他只能用血與火來捍衛。
這次楚王送來的種子裝滿了五艘商船的船艙,而購買這五艘船的棉花種子他只用了半門火炮的錢,除了棉花,三十門火炮還讓楚王付出了五十多萬銀兩的代價。
工業品對農業產品驚人的貿易順差讓蕭銘體會到了工業品帶來的豐厚利潤,這更讓他堅定向大渝國傾銷工業品換取各種原材料的決心。
將一部分種子留下,蕭銘又讓士兵將剩下的種子運輸到其他奴隸種植園去。
同時他和牛犇又去了官莊外的一塊空地上,在這塊土地上,正在搭建一個很長的棚子,棚子下面是紅磚壘起來的圍牆,每個圍牆圍成一個四米長寬的格子。
“殿下,這就是青州軍的養豬場了。”牛犇向蕭銘介紹,臉上比剛纔種棉花的時候還要苦澀。
在讓青州軍種糧食之後,現在青州軍再次承擔起了另外一些重任——養豬。
龐玉坤看見牛犇的樣子忽然大笑起來,“殿下你看牛都督,這臉拉的多長,他現在估計想着自己的士兵很委屈。”
“這還不委屈?”牛犇說道:“這種糧食末將理解,這養豬怎麼也落我們頭上了,大渝國沒有養豬的兵。”
蕭銘正色道:“老將軍,你這樣想可就不對了,難道士兵吃飽肚子就足夠了嗎?下面咱們要讓士兵吃上肉,吃上肉士兵們才更有力氣訓練,爲什麼讓軍隊養豬?很簡單,現在的青州軍不是一般的大渝**隊,咱們的青州軍是有後勤兵的,後勤兵就要負責養豬給士兵們吃,不然要這後勤兵幹什麼?戰事徵調民夫不就可以了?”
牛犇被蕭銘一連串的反問堵的說不出話來。
現在青州軍徵兵,一部分士兵被直接劃入了後勤兵,這是一羣不打仗,只負責軍隊伙食,採辦,運輸的士兵。
頓了一下,蕭銘繼續說道:“而且,青州軍馬上就要列裝燧槍了,青州軍也要走上不同的道路,這軍隊的正規化,分工化都要做。”
“燧槍?”
牛犇聞言頓時一驚,他已經聽說了風聲,說軍工坊正在生產一種全新的武器。
但是蕭銘到現在都沒有對他說這件事,現在既然蕭銘說了,自然是時機到了。
“今天讓老將軍來一個是說這後勤的事情,以後種地養豬都是後勤軍的事情,青州軍的主體日後便只負責訓練,第二便是這燧槍的事情,也是提前讓青州軍有個準備。”
牛犇問道:“那麼這燧槍到底是何物?”
“這是一種威力強大的遠程武器。”蕭銘於是將燧槍具體的模樣,威力,運用方式等告訴了牛犇。
牛犇聽了頓時目瞪口呆,“殿下的意思是刀盾手,弓箭手,長槍兵都要淘汰,整個青州軍只剩下火槍兵和騎兵?”
緩緩點了點,蕭銘說道:“沒錯,當列裝燧槍之後,這些兵種都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殿下,這絕對不可以,拋棄近戰,只保留遠程射擊,這在草原上萬一被騎兵突破陣型,剩下的士兵只有被屠殺的份,殿下一定要三四。”牛犇急道,他現在根本無法理解蕭銘的這種決策。
龐玉坤也是同樣的想法,他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當一項新事物出現的時候,必然會受到舊事物的阻撓,蕭銘心裡早已經有了計較,他說道:“本王不喜歡說,只喜歡做,等燧槍列裝青州軍,你們自會明白。”
牛犇和龐玉坤不再言語,既然蕭銘這麼自信,他們只能他口中的燧槍列裝。
稍微提了一些燧槍讓給牛犇透個氣,他繼續說起了養豬場的事情。
在大渝國根本沒有專業養殖這麼一說,現在蕭銘就要把現代農業在封地普及開來。
“龐長史,這養豬場的豬崽如何了?”
“回殿下,我們從民間購買了一千頭豬崽,而且還買到了五十頭成年母豬,五十頭成年公豬,這樣一來,只是這母豬產的豬崽估計就夠養豬場用了。”
蕭銘看向牛犇身後的一個將領,這個將領就是後勤營的校尉,名字叫陳鋒。
揮了揮手讓陳鋒過來,蕭銘說道:“陳校尉,這些豬崽和成年豬就交個你了,你可不能給本王養死了。”
在這個時代,百姓根本沒有大規模養殖的經驗,蕭銘一邊走一邊詳細地跟陳鋒講解養豬的要領。
現代養豬最怕的便是豬瘟,遇到這個病,整個養豬場的豬很快就會相互傳染死絕,禽類瘟疫同樣如此。
所以他和陳鋒說的便是預防豬瘟的辦法和如何分辨出豬得了豬瘟。
“這豬舍一定每日都要清掃乾淨,若是有豬得了豬瘟立刻焚燒埋葬……”
一道道養豬的科學知識傳入,陳鋒頻頻點頭,一整套養豬的程序他很快了然。
畢竟他以前也種地,餵養雞鴨,豬狗之類的。
“至於豬舍的糞便統一通到豬舍旁邊的化糞池裡,這就成了官莊的肥料,當然在豬舍旁養殖一些雞鴨也可以,雞鴨有時候以豬糞爲食,也可放入官莊除蟲,畢竟現在官莊種的是棉花,雞鴨是不吃棉花的。”
蕭銘一套一套的理論讓陳鋒整個人都傻愣愣的,若不是牛犇叫蕭銘一聲殿下,他真懷疑眼前的人就是齊王,那個皇子會懂得這個。
龐玉坤和牛犇在一邊苦笑。
他們也是徹底沒了脾氣,這齊王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不說,現在竟然連這種糟糠之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似乎更加精通。
這一通教學讓陳鋒對現代養殖有了基本的瞭解,如此一來,蕭銘也就安心了。
養豬場是開啓青州養殖業的一把鑰匙,日後這些後勤兵退伍,回家一個個也是養豬能手,那時憑藉他們的經驗,這現代養豬的經驗就能在民間傳開了。
在官莊停留了一會兒,蕭銘和龐玉坤一同離開,路上龐玉坤一直低頭沉思。
蕭銘見了不禁問道:“你還在想本王爲什麼會懂養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