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美味的地鍋雞,讓王府衆人解了饞。
蕭銘讓王府的下人吃自己的剩飯倒真的不是作踐他們,因爲這個時代本就物資匱乏,吃剩菜本就稀鬆平常。
他有時候還難免會吃剩菜,何況這地鍋雞是在盛在一個大鐵鍋中的,這和一個桌子吃飯也沒什麼區別。
何況,地鍋雞這種美食在大渝國還是獨一份,想着科技庫中的萬千美食,蕭銘暗暗得意,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有的是時間把精美的菜餚一一呈現出來。
不過現在還不是考慮奢華生活的時候,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賺錢。
丁萬全之後,接下來的幾天6續有人前來王府拜訪他,所爲之事都是牛力翻車的事情,蕭銘都以三百兩白銀的價格打。
有的商賈財大氣粗,倒是不在乎這些銀子,痛苦買下,有些商賈則是猶猶豫豫,一些商賈乾脆直接放棄,還是回去用自己老舊的水車。
這些天,王世傑等人一直在琢磨牛力翻車,不過最終他們還是帶來了白花花的銀子選擇了購買。
事情展到了這個程度,蕭銘基本上對大渝國目前的科技水平有了底,看來他們是模仿不出來他的滾動軸承了。
“殿下,這些日子前前後後,這滾動軸承一共被訂購了大概五千套,這麼大數量器械司真的忙不過來,我建議再建一個水力車牀工坊,不過要再生產一套車牀的話,匠人又抽不出手。”
陳文龍回去之後,陳琦便隔三差五到博文學堂裡上課。
這天,蕭銘剛剛講完課,陳琦上前向蕭銘建議道。
蕭銘皺了皺眉頭,現在器械司承擔的事情很多,煤球爐不說,還要給張樑的造船坊提供蓋倫船的配件,又要生產鋼鐵,焦炭,水車部件,現在一下來這麼多軸承的訂貨,自然讓陳琦十分糾結。
這些天蕭銘在上課的時候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他覺得不能讓低端的技術佔用目前太多的資源,例如這煤球爐的生產,利潤不高,但是同樣也要佔用一部分匠人,十分的不划算。
而且還影響工業基礎的佈局,現在的重點應該是鋼鐵生產,在現代,一個國家實力的象徵往往都是鋼產量。
現在他必須要有一個取捨纔是。
“這樣,目前負責生產煤球爐的匠人有多少?”蕭銘問道。
“現在煤球爐一天要生產至少三百個,大概有五十個匠人在忙這個。”陳琦說道。
蕭銘點了點頭,“現在你把這五十個匠人全部調去生產磨牀,鏜牀,鑽牀,銑牀,刨牀這些水力車牀,另外,上一批購買的奴隸青州本地的百姓只有一千,剩下兩千人,一半都安排到鋼鐵生產去,魯校尉現在手裡有了銀子,財大氣粗了,喊着要拿銀子跟本王買盔甲,本王答應給他生產一套全新的盔甲,過兩天我去親自教匠人。”
“新的盔甲?”陳琦也來了興趣,“殿下,鱗甲我也會。”
”不是鱗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蕭銘笑道。
陳琦撓了撓頭,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他這是心裡又急了。
6通在一旁十分羨慕,陳琦的年紀和他差不多大,但是現在陳琦卻能夠獨當一面了。
注意到6通的神色,蕭銘說道:“不要急,本王也有時間交給你,也算是實踐了。”
“真的嗎?殿下。”6通立刻興奮道。
他十分清楚,只有像陳琦一樣能齊王做事,今後才能被重用。
蕭銘點了點頭,他對陳琦和6通兩人的培養是不一樣的,陳琦的重點在機械,物理方面,而6通的重點是化學方面。
這幾天,他一直教這些少年識字,現在也該給他們講講化學了知識了。
如此一來,化學和物理才能同時進行,畢竟稀有金屬,合金這些東西是需要採用化學方法提取合成,未來的火藥也同樣需要化學體系的支撐。
而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材料學,因爲只有合格的材料才能支持合格的產品,所以從現在起,這二百來人將負責化學和材料的研究。
“自然是真的,明rb王便會教你們鹼的生產,這是你們第一個負責的項目。”蕭銘說道。
6通點了點頭,不過十分困惑,因爲他們還不理解什麼是“鹼”
蕭銘讓器械司一下卸掉了不少重擔,陳琦自然是最開心的,他說道:”殿下,那我這就回去安排了,只是王家那邊怎麼說?”
“這個本王回和王家說的。”蕭銘說道,他準備將煤球爐生產的技術打包出售,反正煤球的技術都給王家了,也不耽誤這煤球爐一個。
今天的教學結束,蕭銘又檢查了一下6通等人的學習情況,現在他們已經掌握了三百多個通用字。
對這個情況蕭銘很滿意,他現在的基本要求是讓這些人識字,教他們基本的化學符號,接着他便會帶着他們去工坊區具體開始建立化學工業。
現在的工坊區是一分二的,一半是陳琦的,而另一半他是留給6通的。
傍晚的時候,蕭銘讓人把王世傑叫了過來,跟他們說起了煤球爐的事情,王家自然十分樂意蕭銘把煤氣爐生產的技術打包給他們,而且蕭銘要價不高,不過五萬兩銀子。
但是這樣,他們便真正控制了六州內煤球爐的所有產業鏈。
”殿下,愚弟還有一事需向殿下稟報,近日我們王家在滄州的商人現有外地的商人在走私馬匹,但這些馬匹都只是在殿下的封地短暫停留便去了魏王的封地。”王世傑說道。
”走私馬匹?“蕭銘皺了皺眉頭,他看向王世傑,“你們王家十分時候關心起這個事情了?”
王世傑說道:“殿下,這涌入青州的商人魚龍混雜,不是誰都安着好心,愚弟也是爲了殿下着想,纔會爲殿下盯着這些商人。”
本地豪族排斥外地商賈這件事蕭銘早有預料,王世傑這話說的漂亮,不過也出賣了青州這幾家的心態。
“這馬匹他們通過何種手段走私的,爲什麼滄州沒有任何人向本王說起此事。“蕭銘的話音中含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