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見河神

來到金溪觀,雙方簡單一番寒暄。之後,張還真爲主、王碩爲輔,二人在觀中開壇。張還真念起安魂咒,確認了縣令之子的魂魄確實存在於河中某處,於是就爲自己和王碩二人分別繪製一張避水咒,還用天師法印蓋印以增法力。當一切準備妥當後,二人順着縣令之子掉入水中的方位進入水中。雖然避水咒效用強大,能夠讓二人在水中可以視物,可以行走,但是卻無法獲知縣令之子魂魄的方位。於是二人只能分頭行動,一人順流尋找,一人逆流尋找。

逆流尋找的王碩走走停停了快一個時辰,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個青色旋渦,周邊不斷有魚蝦蟹進進出出。王碩心中有些猜測,便也上前靠近觀察。剛到漩渦附近,王碩就感受到一股吸力傳來,便沒有抵抗,主動讓吸力將自己吸入。果然,離開漩渦後,出現在王碩眼前的是一座與人間官府類似的建築,兩旁更有蝦兵蟹將把手。見到王碩聲影,蝦兵蟹將紛紛持槍指向王碩:“來者何人,敢闖金溪河神府!”“這位將軍容稟,小道乃是茅山派紫霞觀修士,有事拜見河神!”王碩行禮道。一名蟹將聽到後,眼珠一轉,便對王碩喊道:“你個道士在這等一下,我去稟報河神。”等了沒一會,那名通川的蟹將反身回來,告知王碩河神願意接見,並讓王碩前往大殿。

進入河神府大殿,王碩終於見到河神真面目,因爲並未完全褪去本相,王碩可以清晰辨認出河神乃是草蝦所化。“拜見金溪河神!”王碩上前行禮。河神擺手表示不用行禮,向王碩詢問來意:“不知茅山真修來我這金溪水府有何貴幹?”“稟河神,泰州縣令之子失足落水,一魂一魄丟失,可能是被咱們水府不知何人所收,故前來討要,縣令必將感念河神恩德,以三牲之禮回報。”王碩解釋。“不可能啊,我水府近日並無童子魂魄掉落,唯有一女童魂魄被本神發現收入了這顆白玉珠中。”河神回道。“不應該啊,不知河神可否將魂魄放出交予小道一觀?”河神沒有猶豫,便驅使法力將其中魂魄放出。一見魂魄王碩便知道這就是縣令之子,不過竟然是女扮男裝且縣令也不知曉,實在令人疑惑。“此女童天命早夭,還不如待在我這水府,還有可能修煉長生,脫離肉體凡胎。”河神勸王碩。“滾滾紅塵,衆生都有各自倫理,強求只會起孽緣,這位小女童有她自己的人生,還望河神放其回體,以解其父母之憂。”王碩還是認爲順其自然更好。“真人指的可是此女姻緣,確實與你關聯頗深?”河神說道。王碩吃驚地看着河神,怎麼還跟自己有了關係,總不能上天亂點鴛鴦譜將自己和這女童強行綁定吧。自己可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啊,而且魂魄又來自另另外一個世界,怎麼可能還有天機綁定姻緣。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王碩以每年重陽三牲之禮的價碼獲得河神同意。之後,王碩將藏有女童魂魄的白玉珠收起,然後拜別河神離開了水府。

出去旋渦後,王碩順着水流找到張還真,二人共同離開。來到岸上後,王碩將已取回女童魂魄的事情告知了焦急等待的縣令和青雲子。接着,張還真繼續起壇。將女童魂魄放回身軀。女童醒來後,王碩將自己答應河神的條件告知了縣令,但沒有提女童女兒身的情況,縣令對河神的條件表示同意。之後,縣令問道:“敢問兩位真人可否留在本縣,助本縣安定一方?”“回大人,我們師兄弟二人閒雲野鶴,只求四方雲遊,自由自在。”張還真回答。當晚,二人在觀衆休息。

第二天清晨,縣令一家前來爲王碩二人送行。“今日聶某爲張真人、王真人送行,這裡是一些小小心意,請二位真人切勿推辭。”今天的縣令一身常服,指着旁邊衙役手中捧着的兩錠銀元寶說道。“我們修行之人無須金銀俗物,聶大人的心意我們領受了。”雙方各自推讓了幾個回合,最終以王碩二人被迫收下一錠銀元寶結束。正當二人感謝一番準備離開時,王碩心血來潮,問了聶大人一句:“敢問大人公子名諱?”“不瞞真人,犬子姓聶名如晦。”“好名字,好名字,將來必有大作爲!”王碩奉承了一句。但與此同時,縣令夫人卻摟着女童不斷安慰着後怕的她:“小倩不怕,娘在這。”如果王碩聽到後一定會有很多聯想,不過他沒聽到。

趕路途中,王碩越想越覺得女童的模樣似曾相識,彷彿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突然想起《倩女幽魂》中小倩的模樣。不會吧,難道我是寧採臣本臣?王碩不太敢相信。不過王碩此時卻突然感覺自己對那位女童產生了一絲掛念,頓時讓王碩感到詫異非常,我不是念童癖啊,就算等到她長大也要等個十年吧?要不就等個十年?胡思亂想中,張還真發現了王朔的異樣,讓王碩念起清心咒,終於定下來本心。不過,此時的河神府中,那隻草蝦打扮的河神突然發出一聲大笑,搖身一變竟然化成金龍真身,原來草蝦之像竟然是僞裝。接着河神將手中與王碩極爲相似的人偶與女童模樣的人偶所捆綁的紅線加深了一道又一道,之後再與孟書畫模樣的人偶綁定了一道又一道,便笑得更加開心了。但是河神沒有發現自己在纏繞紅線的時候,一道隱隱約約看不見的紅線將她與王碩悄悄地綁定在了一起。“月老爺爺的紅線真好玩,改天我再去多拿點人偶和紅線出來玩。”河神解除金龍真身,一位調皮可愛的少女出現,如果被東海龍宮的侍衛們看到就會發現這乃是東海龍宮最受到龍王喜愛並認爲可以成爲龍族第一高手的小公主敖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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