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樂現在是邵氏嘉禾兩頭跑,可張樂掙的錢卻不多。無他,張樂只是賣了兩個劇本而已,而邵氏嘉禾都對劇本不怎麼看重,所以張樂才掙了十萬,這還是邵氏那邊想拉攏自己,嘉禾爲了長期合作,雙方都多給了點。
不然,張樂可能連十萬塊都拿不到。
張樂想自己也是個有一億零花錢的人,就這十萬塊還不夠自己那些錢一天的利息呢。
張樂並沒有煩心多久,因爲他終於想到了錢該怎麼花。那就是買片場,順帶挖人。
片場張樂選的是清水灣,就在邵氏片場旁邊。讓邵一夫每次去邵氏片場的時候也能看到張樂的片場,算是惡趣味。
當然了,邵一夫只會生氣,但他不會太生氣,要不他也不會活那麼久。
之後,還有李翰翔在臺那邊的國聯片場,連帶着這位大導演也挖過來。
清水灣的片場正在讓鄒聞懷去談,張樂給鄒聞懷的好處就是以後他的電影上映一律優惠。這位嘉禾的老闆也是知道自己的處境,爽快的答應了張樂。
至於臺那邊的片場,那就等張樂聽完鄧莉君唱歌再說吧。好不容易捱到七月,張樂終於可以忙裡偷閒去聽阿君的演唱了。
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準備接機,1970年7月31日,鄧莉君和香港凱聲綜合藝術團一行50多人一起登陸香港,機場出站口已經有許多人了,但其中還是張樂的穿着最亮眼了。
張樂也必須是最亮眼的,穿上之前從鍾記成衣店做的亮眼紅西服,再戴上墨鏡,拿一大捧花,站在人羣最前面,等着阿君出來。
鄧莉君在飛機上的時候就擔心自己會不會不受歡迎,萬一不受歡迎的話肯定很丟人的。但當她憂心忡忡地走出機場時,就聽到外面“鄧莉君鄧莉君”的歡呼聲。
這時候,有一個機場警察過來了,說“鄧小姐,你的歌迷從大清早就在外面等着你了,你快去看看吧,這在香江很少見的。”
鄧莉君聽完,又驚又喜,小跑着出去,一到外面就看到許多手持花束的歌迷當中,還有不少是上了年紀的人。
歌迷們的前面是一匹幾十米長的橫幅,上面寫着“歡迎臺北綜藝團”和“歡迎鄧麗君小姐蒞港獻唱”的紅色大字。而在這些黃底紅字的大型橫幅前,每隔兩步就可以看到有一位手捧花籃的兒童。
張樂則是站在人羣最前面,鄧莉君看到他瞬間就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張樂趕緊過去,把花送給她,抹掉她的眼淚,把自己的墨鏡給她戴上,說“高興點。”
張樂摟着鄧莉君走出了機場,把鄧莉君送上了車張樂就打算走了,身後卻有人說“這位先生,請等一下。”
張樂回頭一看,是一個濃眉大眼國字臉穿着西服的男人,只不過他的西服是那種商務人員穿的那種暗藍色的,人也是炯炯有神,看上去很精明幹練的樣子。
“有什麼事嗎?這位先生。”對方很禮貌的叫張樂,張樂也很禮貌的迴應。
“我是阿君的朋友,介意一起聊聊嗎?”那個男人問張樂。
“可以,那找個咖啡廳好了。”
兩人路上都沒說話,到了咖啡廳,那男人才說話“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朱堅,阿君的朋友。”
“我叫張樂,阿君男朋友。”
“你就是阿君說的那個在金陵女中認識的男朋友?”
“對,是我。”雖然對方的語氣有點讓張樂不喜歡,但張樂也沒有發脾氣,因爲從他說出他的名字,張樂就想起了他的一切。
朱堅,阿君初戀(存疑,有人說初戀是林鎮發),兩人都發展到談婚論嫁地步了,可惜,朱堅遇到了空難,然後兩人就天人相隔了。
而且,也沒有聽過他的什麼不好的事,一開始他就捧鄧莉君直到阿君成年才表白的。張樂也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
“我能問一下,你們認識多久了嗎?”朱堅問張樂。
“不到兩個月吧。”
“你真的喜歡她?”
“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把那把劍送給她,還給她寫哥?”
“那些歌真是你寫的?”朱堅有點不相信。
“當然了,臺那邊我有寫小說的,《何以笙簫默》《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都是我寫的。”
“你很多才。”
“謝謝。”
“你確定能讓阿君過的更好嗎?”朱堅不死心的問。
“確定,或許我不是特別完美,但我一定能讓阿君過的更好。”張樂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閃過了以前看過她的香消玉殞的樣子,心裡很不舒服,這一次一定會讓她成爲最幸福的女人,不會有那麼多的煩心事和情殤。
“原諒我的疑心,事實上,我也很關心阿君,所以我想問您一些私人的事,張先生。”
“我知道你也不想阿君受傷的,我理解。阿君那樣的女生,大家都會不由自主的關心她。”
“謝謝你的理解。張先生,方便說一下您現在是什麼工作嗎?”
“我,我現在可以說是個老闆吧,手底下有幾家電影院,一個報社,一個漫畫社。”
“那您一年能掙多少錢?抱歉,我有點冒昧。”
“沒關係,事實上,我是今年一月剛到的香港,這半年,我也就掙了不到兩億吧。兩億港幣”
“不得不說,張先生掙錢很厲害。”
“我都是做的正經生意,兩億是買股票掙的,花了一些,現在還有一億,準備改天去臺那邊做些投資。”
朱堅看了看錶,對張樂說“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可以。”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生病了,不治之症,你會讓阿君陪你到死嗎?”
“當然不會,那時候我肯定會趕她走的,我不想見到阿君傷心。”
“好了,張先生,我該走了,祝你和阿君幸福。”
“等等,”張樂叫住了剛轉身的朱堅,說“”謝謝你。謝謝你對阿君的照顧,你放心,以後阿君就由我來保護!”
朱堅沒有說話,點了下頭走了出去。走出去拐到一條巷子裡,整個人無力的靠在牆上,眼淚順着臉不停地流下來。
作爲一個穿越來的人,張樂是知道男閨蜜藍顏這種存在的的,也能理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告白的,有時候,告白後反而會讓兩個人形同陌路。
不過,朱堅不是不敢告白的,而是被張樂截胡了,張樂阿君相見的那天,朱堅也在準備告白。
沒想到,阿君出去的時候兩手空空回來的時候就帶了一把劍,問她她說是個朋友送的,再問就不肯說了,劍也不讓別人碰。
朱堅準備的告白也只好暫時放下了,只能旁敲側擊問問阿君。最後終於得到了些信息,那個人在香江等她。
所以朱堅就和阿君一起來了,也見到了張樂這個截胡阿君的人,很帥,有禮貌,也有資本可以給阿君好的生活,除此之外,還能給阿君寫歌,朱堅就在這場愛情的戰爭中不戰而敗了。
朱堅抹了抹眼淚,爭取不讓阿君看出來,打車回了阿君住的酒店。
“堅哥,你去哪裡了?剛纔找你半天沒找到你。”朱堅剛回來,阿君就過來問他去哪裡了,不過,阿君此時還戴着張樂給的墨鏡。
“沒去哪裡,見了個朋友,怎麼樣,坐飛機累不累?”朱堅瞥了一眼鄧莉君的墨鏡,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沙發上隨意的問她。
“才幾個小時,一點也不累。怎麼樣,堅哥,這副墨鏡我戴着好看嗎?”阿君在朱堅面前擺了個pose問他。
“好看好看,就是在屋裡不用戴着墨鏡,萬一看不清撞到了怎麼辦?好了,注意休息,你還有演出呢。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朱堅在沙發上坐了沒幾分鐘就起身離開了。
鄧莉君只是心裡覺得朱堅可能是累了,也沒多想,又戴着墨鏡到鏡子前擺pose去了。
沒兩天,阿君的演出就要開始了。張樂早早的包了前三排,帶着周媽媽林鳳嬌一行人一起去了,不過張樂沒和她們坐一起,怕阿君誤會。
演出開始,張樂一隻手托腮看着阿君演出,想看到阿君唱自己寫的那幾首歌,可惜,第一天沒有。張樂也不着急,反正還有時間,結果尷尬的事情發生了,一連十幾天阿君都沒有唱張樂寫的歌,就是不唱,張樂也沒辦法,只能是送幾個花籃提醒她一下。
演出結束,阿君就趕回酒店休息,張樂根本說不上話,就這樣,過了有二十多天,兩人才有了一次獨處的機會。
一家店裡,兩人剛坐下點了東西,張樂就笑着說“真尷尬,看了那麼長時間演出,阿君就是不唱我寫的那幾首歌。”
“阿樂你生氣了?”阿君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問張樂。
“我沒有那麼小氣的,不唱就不唱吧,我還不想和他們一起聽我的阿君唱歌呢。”
“誰是你的了?”
“你是我的,這輩子都跑不了了。”張樂攥住她的手,阿君擺脫了一下沒成功就放棄抵抗了。
張樂又說“累嗎?累就休息幾天。”
“不累,我現在精神好着呢,一天能掙好多錢,我要多掙點錢,然後回臺給我媽買棟別墅,我自己也要買輛汽車,還要是跑車。”
“阿君,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張樂看着阿君問她。
“什麼事?”阿君也看着他。
“和宇宙唱片的合作到今年年底最晚明年年初就結束,我辦個唱片公司,專門捧你,不讓你這麼辛苦了好不好?”張樂手裡剩下的錢辦個唱片公司綽綽有餘。
“我現在是事業起步階段,當然辛苦了,你不要爲了我浪費錢。”
“浪費錢沒關係,我就是不想讓你受苦,答應我。好不好?”
“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真的只捧我一個,那樣浪費錢。”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