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萬晞華升不了職(求訂閱求月票)
O記,大房,桌上是掃樓拿回來的資料,一幫人埋頭於文山會海之中。
七八棟樓加起來的住戶太多了,有些敲門沒人迴應的,還要具體查住戶資料覈實。
人到底是不在,還是藏起來了,這是個問題。
接下來就要辨別信息,有家庭的先不考慮,老年人不考慮,剩下的女的優先。
總而言之,苦力活。
但是對周瑜來說,很容易。
無他,人多。
“你看下這份,她在那棟樓裡住了三個月,按鄰居的說法是每天都回家,一個人住,也常去遊秉高家幫忙,但是我們昨天晚上去查房的時候,直到結束她都沒回來。”
韋世樂把筆記本屏幕轉了過來,拿起奶茶喝着。
“不明白?”老高說道。
按照常規,待會的記者會應該就會放出風聲了,說不準乾脆就直接宣佈了。
半個小時後,審訊室。
“thank you,sir。”
“處長,聊兩句。”周瑜走近說道。
所以新界南主管要是現在不退,臨到頭還得背個鍋,陸明華開了條件,現在退還能保他全身而退。
進門處,是兩根白色的柱石。
老高嗯了一聲,眼神意味深長:“剛交了報告,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郭展亮皺了皺眉頭,擰回頭看了萬晞華一眼,嗯的一聲出門。
madam萬兒子是警隊的英雄,這無可辯駁。
面對記者,郭展亮語氣緩和,簡單的回答了幾個問題。
“yes,sir!”萬晞華如沐春風,這就妥了。
鄺泳莎的表情有點糾結。
白衣黑褲軍裝推着特製的小車入內,車上是紅色的小型棺槨。
“是madam萬下派伱去的?”
“真沒了。”鄺泳莎平靜道。
“高sir說的很有道理,新界南確實有難度,不過要是說總警司沒人選,我倒是不這麼認爲。”
陸明華看了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的萬晞華一眼,對着處長平和道:
“而且還有個問題,接下來的大升遷年,肯定有總警司上來,與其等到時候再換,不如直接提拔,這麼多人裡面,中能選一個出來的吧?”
“還有呢?”
“你們有鐘意的人選麼?”郭展亮問道。
接着又對陸明華笑,陸明華也只是看着老高的背影笑呵呵的搖頭。
“沒了?”韋世樂玩味笑:“你只是個警員,沒必要擔那麼大風險,給假口供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只是不知是給了好處,還是死忠屬下。
“就一句。”周瑜笑笑,到郭展亮身邊低語:“sir,如果有關madam升職的事情今天就不要說了,有些事情回去再說。”
“打個電話讓她自己過來吧,影響小一點。”
周瑜從半躺的姿勢俯身上前,正了正屏幕。
記者問道:“郭sir,有傳言稱,你一向看好萬晞華,madam萬的兒子又英勇犧牲,你是否會考慮在大升遷年中,提升她爲助理處長銜呢?”
老高思索了會說道:“新界南的情況比較複雜,鄉紳勢力濃厚,一般的總警司可能吃不消,所以新界南副主管楊sir可以考慮直升,另外要麼就是從別的區先調個主管過去,好歹有經驗。”
周瑜大步走了,萬晞華瞬間失神。
萬晞華對陸明華報以感激眼神,陸明華微笑:“好好努力。”
一旁,幾個高層聚在一起談話,處長正在對萬晞華表示勉勵。
兩位軍裝攜帶紅色的區旗,展開蓋在了棺槨之上,爲邱勵傑的一生蓋棺定論。
所有人低頭致意,默哀。
“監視遊秉高的母親,掌控遊秉高的狀態。”
陸明華嗯了一聲。
總警司升助理處長不需要聆訊,只需要處長的一句話就可以直接升級,她在等待,這是離成功最近的時刻。
“鄺泳莎,我周瑜。”
取義‘浩氣長存’。
韋世樂停下跳動的手指,開口:“鄺泳莎,如果madam許諾了你什麼官職,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因爲她的船會翻,而我也會盯死你,明白麼?”
28歲的警員,死忠不能這麼對待。
“sir,該去見記者了,你待會還有個會。”公共關係科主管走了過去。
老成直言,郭展亮點頭,隨後揚了下頭:“你呢,怎麼看?”
救下的人也有,婚姻美滿的陳永仁,乾女兒可愛,叫乾爸爸叫的可親了。
萬晞華肯定給她說過些什麼,畢竟這是唯一的證據,他們懂,萬晞華也懂。
韋世樂面色一板,跳過不提,接着問道:“這張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她讓你幹什麼?”
萬晞華接着看向老高,誠懇的笑笑:“高sir”
“高sir,新界南主管要提前退休跟你說了麼?”陸明華似隨口提起的模樣。
郭展亮說道:“警隊的每一次升職,都需要嚴格的考量,特別是這樣的關鍵崗位。
郭展亮對着萬晞華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幹。”
周瑜平靜道:“鄺泳莎指證你了,今天日子特殊,我不動你,明天,你自己去警局報道。”
她還壓抑着脾氣,因爲現在只是沒說,不代表永遠不說,可能只是處長想延後說。
遠處,倒是看見郭展亮被周瑜攔了下來。
這不是第一次來浩園,應該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後方,萬晞華一瞬間呆住了,失落,茫然,不理解瞬間席捲全身,爲什麼不說?
同樣呆住的還有收斂笑容的陸明華,微皺眉想起周瑜,他剛纔和處長說了什麼?
“周瑜,你到底說了什麼?”萬晞華扭頭看見他,大步走上發問。
“是啊,新界南本來事情就多,地方又大,他那身體早扛不住了。”陸明華說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自己對屬下如何,你不清楚麼?內部調查科投訴你的警員,光跟過你的,就有20多個,那是你自己帶過的組員啊,20多個!這些人現在被你發配去守槍法,看水庫,巡山隊,呵。”
韋世樂皺了皺眉,不爲升職,還能爲什麼?
爲錢不應該,沒聽說萬晞華有這個癖好。
“周sir。”鄺泳莎扭頭看向不透明的牆壁,神情嚴肅了些,糾結之色再現眼簾。
韋世樂摸了摸下巴,嗯,還是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鄺泳莎看了一眼電腦,直接搖頭:“不是。”
別說,周瑜在這的熟人挺多的,警校的黑麪神,領路人黃志誠,被亂槍打死的劉建明,還有焦黑的林國平
讓他們佔了便宜了,享用這風水寶地,不過他們埋下的其實也是周瑜的秘密。
待禮畢後,周瑜提了口氣,振奮了下精神,對着韋世樂說道:“我去看下我的幾個朋友,有事你叫我。”
環境讓人傷感,但生活總要繼續,把悲傷留給過去。
事情肯定不是主管幹的,他又不差那幾百一千塊,但是要說他不知情,又說不過去。
左右幾個月的時間,榮休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陸明華說道:“所以還有件事,新界南主管的位置要考慮了。”
雖然陸明華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注意力確實引到了,而且郭展亮確實挺看好萬晞華。
原因周瑜不關心,只要說了實話,那就還是好朋友。
滋,監控室的電流麥響了聲,傳來隔壁周瑜的沉穩聲音。
“thank you,sir。”萬晞華聲音嘹亮。
“你說的有道理。”郭展亮本來在邊傾聽邊思考人選,不過隨着陸明華的目光也看到了萬晞華。
“行。”韋世樂懂他的意思,目光向右側看去。
周瑜黑帽白沿,白衣黑褲,黑領帶,黑皮鞋,左手一塊祭奠的黑色圍布,擡手,送別。
門口記者已經扎堆,也就有警員維持秩序,他們才進不來浩園。
老高擡腳就走了,改換門庭了,還找他幹嘛。
“她的威脅你不用在意,我會處理,我只問你,原始照片和手機還在麼?”
“想知道?”
就像是心裡的天平原本在正義和慾望之間搖擺,現在徹底停下了。
鄺泳莎亮了亮眼點頭:“在,我有保存。”
爲了讓萬晞華送兒子一程,今天周瑜不準備動她,但是也不能讓郭展亮掉坑裡了。
陸明華哀嘆的搖了搖頭:“年紀大了,我前兩天聽他說病情嚴重了,可能站不滿最後一班崗了,都咳血了。”
陸明華皺着眉,沒聽見,也看不懂,於是看向老高。
萬晞華也不在意,意料之中嘛,上去了就是上去了,值得。
“認識。”鄺泳莎沒有遲疑。
但是如果madam萬升職,一定是因爲她的能力足夠,而不是因爲她的兒子犧牲,這是原則問題,我還有個會。”
周瑜嗤笑:“明天早上準時報道,別等我用強制措施,我也想給警隊留點臉。”
一席人在處長的帶領下站到了邱勵傑的墓碑前。
左邊,是一塊黑色大理石碑,上刻金色字體‘浩園’兩字。
“不可能!”萬晞華瞬間暴怒。
“實話實說,我保你沒事。”周瑜沉聲道。
“叫你來是問你幾個問題,別緊張。”韋世樂笑笑:“認識遊秉高麼?”
鄺泳莎眨眨眼點頭:“明白。”
新界南主管根本沒的選,他不體面,陸明華就會幫他體面。
韋世樂慢扣桌子,審視着她的面龐,挺平靜,沒了一開始的糾結。
郭展亮認真的看了看萬晞華:“madam,如果讓你去新界南,你有信心麼?”
“對。”
萬晞華心猛的跳動了一下,微低頭沉默不語。
要不然O記去帶人,這女警以後工作都不好做。
出乎意料,還是沒什麼猶豫表情,似乎有點問題,猜錯,還是方向不對?
“敬禮-——!”軍裝高喊。
“咳血了,這麼嚴重?”郭展亮皺了皺眉。
郭展亮深出口氣:“哪天我們去看看他。”
“是麼?他怎麼了?”郭展亮還一頭霧水,辭職都不告訴他的?
“周sir,外面記者等着,處長待會還有個長官會。”公共關係科主管溫和的點頭。
老高心裡一哼,屁的咳血,新界南出了事,說砍經費,還是在違規發放補貼,被陸明華查到了。
記者追着處長走了。
位於新界粉嶺和合石墳場,是安葬因公殉職公職人員的地方。
“很好。”
他跟周sir的時候,28那都督察了。
撒謊無非是因爲利益,錢權女人女人她也不需要啊。
這裡就是一個園林般設計的地方,讓英雄安息。
鄺泳莎,28,警員,長得普普通通,昨天剛從刑事情報科調到總區重案組。
還有楊錦榮,聽說快要升警司了,面癱臉居然都快跟他一個級別了,又得去新界蹭海鮮了。
鄺泳莎擰巴了些許時間,像與自己戰鬥了一番一樣,精疲力竭的吐出口氣:“是我拍的,她不讓我說,我說了,這輩子都別想升職,她是我上司,她下命令,我只能照做。”
郭展亮挺滿意:“敢打敢拼,我看好你。”
“沒了。”
陸明華不答,而是看了老高一眼,把問題拋了過去:“高sir你說呢?”
萬晞華心臟大跳,眼神散發光芒,肯定的點頭:“sir,如果我有這個機會,一定會全力以赴。”
浩園。
“說不說?”
“不告訴你。”
陸明華氣急。
老高笑笑:“算了,告訴你也可以,這次事情就教你一個道理,下次從我這選人,看清楚點,我老眼昏花,不保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