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搞殘馬思哲（8400求訂閱求月票）
每天早上6點30，是早間新聞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也是很多上班族起牀出門的時間。
有空的在家裡吃早餐，順便看個新聞，沒空的路上的報紙，茶樓的電視，也能獲取到資訊。
“.昨日，警方在新界南展開抓捕行動，據可靠消息稱，本次行動是爲了打擊國際犯罪組織與本地幫會的不法交易，行動中，警方成功抓獲上百名三合會成員，並有某上市公司主席同時被捕，在現場，警方還成功繳獲大量疑似黑錢的港幣.”
茶樓裡，吃飯的上班族，老年人看着電視裡，記者拍錄下來的畫面，頓時響起了一片熱議。
“好多錢。”
又是古惑仔，又是上司公司主席，又是國際犯罪組織，想起來，就能腦補到一出出刺激的大戲。
沒過多久，就有人拿着報紙咋呼：“上市公司主席原來是他。”
“誰啊，誰啊？”鄰桌的人起身看了過來。
只是因爲昨晚最後蔣柏奇的話語表現，讓她有了一絲疑惑，對蔣柏奇的實力，她肯定認可，所以她回家以後，翻來覆去的查找案子中的可疑點，一直到深夜，都沒有找到。
“但是。”馬思哲猶疑。
“馬先生說笑了，我都還沒心臟病，你這麼年輕怎麼會有呢？”馮應駒打了個哈哈：“不過馬先生，我建議還是Paris當你的律師好點。”
“.通過律師去協商，讓馬思哲先保釋出來處理集團業務，也被警方拒絕。”
周瑜抓起桌面上的一疊報紙，移到了他的面前，慢慢的點了點名字，微笑道：“恭喜你了，花了幾十萬，成功請他們去ICAC喝咖啡，ICAC應該給你寄面錦旗，畢竟這年頭，自費的人不多了，幾十萬，喝一年都足夠。”
但是這筆錢的損失！註定是虧了20億啊！
“先走了，電話聯繫。”
馮應駒和姚可可出門，馮應駒低聲道：“你馬上去一趟法院，申請財產查封，要快，說不定他還有其他問題。”
“不承認，我和她不熟！”
“哇，太可惡了，這不是明擺着說周sir亂搞？周sir那麼正直的一個人，太可憐了。”
讓記者寫一篇檄文，不算貴，貴在臨時加急，那也估計就幾萬，十幾萬的樣子。
目標沿着人行道過街，走到了他們這一邊，然後走到一輛私家車旁，私家車的車門窗戶口遞出了一個公文袋。
周瑜真的轉身就走，姚可可一直在看着周瑜，不可能那麼簡單的吧？
她的目光緊盯，隨着周瑜走到門口的腳步一停，她內心一跳，果然！
但要是輸了.她不會輸！
“屁個高科技，就個賣按摩儀的，我買了一個不好使，還不讓退款。”
被周瑜說準了，昨晚她只睡了三個小時，就這還是她強迫自己睡的。
總覺得很重要，偏偏又抓不到關鍵，真的是再普通不過的問題。
“嗯。”馮應駒拿出合同：“如果沒有什麼問題，馬先生麻煩簽下字。”
一般記者利益不相關，也不會去撩撥周瑜。
她可是直接操作人，是主謀！
馬思哲驚的微微抖了抖頭，看着門口兩眼發直，眼神裡含着慍怒。
“死鴨子嘴硬，你能想到的，人家周sir想不到？你還能比周sir聰明？”
原本對這案子，她沒覺得有多難，即使是周瑜辦着案子，總歸還是要按證據來，看過卷宗以後，對結果她還是總體看好，證人不開口，警方證據不足，48小時後必定放人。
馬思哲翻白眼嗤笑：“48個小時嘛，有意思嘛？”
聞言，姚可可一下失去了力氣，靠在了凳子上。
砰，門關上。
馬思哲咬了口專門讓警員幫忙去買的早餐，喝了口咖啡，氣道：“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別再讓我吃這種垃圾的東西！”
這種私下的交易爲了防止被追蹤，不會用到轉賬，只會收現金，所以，現在報紙發了，他們就等着對方什麼時候收錢。
姚可可嘴角抿起：“現在還不行，不過如果周sir繼續說下去，那就可以了，馬先生是有名望的人，法官一定會嚴肅考慮。”
記者抖了下腿，嘆了口氣，低頭走向ICAC的車門。
“哧。”這幫律師真會裝，馬思哲鄙夷了下，不過也無所謂的笑，自得的說道：
“普通人的愚昧就在於他們天然會同情弱者，這是人的劣根性，所以只要給他們一個目標，比他們過的還慘的目標，他們就會覺得不該如此，同情心氾濫，然後就會想當上帝，幫他們去伸張正義。”
“記下來了。”
“沒什麼關係，可能見過，但是不熟。”
姚可可立刻扭頭，眼神凝重，快速說道：“樑思敏知道你多少事？”
“說的輕鬆，警察哪有這種服務，保姆啊，還看管之下，要麼看押，要麼就只有保釋。”
“聽到了，閉嘴啊！”馬思哲哼的一聲：“高級警司又怎麼樣？我請一個律師團來對付你。”
“我待會過來帶來合同，你依然負責馬思哲，這個女臥底，我親自來。”馮應駒說道。
她想不通蔣柏奇爲什麼這麼說，但是不管如何，明天這一場，她必定竭盡全力！
她渴望成爲蔣柏奇這樣有聲望的大狀，但是律師屆很殘酷，也很現實，贏者通吃。
真的到了出事的這一刻，才知道現在是種什麼樣的心情。
說話真難聽，姚可可皺着眉接過，口供簡簡單單，根本沒看頭，她又挑眼觀察周瑜，想要看出有什麼貓膩。
緊皺着眉頭凝思，不顧旁邊馬思哲‘賤人’‘bitch’“老子要殺了你”之類的謾罵。
“誰啊？誰指證我？”
幾個人你一份我一份看着報紙讀着，城裡的事好複雜，還每份報紙不一樣。
周瑜此時已經在警局的審訊室了，今天有律師，肯定是正式的審訊，所以旁邊有了個女便衣，負責記錄，對面坐着的是姚可可和馬思哲。
姚可可聽完只能眨眼一笑，“馬先生一定會如願以償。”她是律師，違法的事情只當沒聽到，不表態就行。
“當然不承認，我又沒做過！”馬思哲哧的一聲，看着周瑜有些好笑，什麼破問題。
他的手下則是專注的看着報社門口的動靜。
周瑜繼續說道：“你不承認樑思敏受你指使，但是樑思敏說是你指使的她，把錢交給長興的魏德信和施嘉莉，施嘉莉也證實了這一點.”
馬思哲正在怒意上，根本不關心。
“都不熟，那樑思敏指證你是他的上司，也是洗黑錢集團的亞洲區主管，指使她把20億現金交給長興的施嘉莉，你承不承認？”
馮應駒正在趕來的路上，一聽腦子有點懵，“這麼嚴重？不是說沒什麼事麼？”
周瑜斜了她一眼，想了想道：“看在蔣狀的面子上，我破例告訴你一次，是真的。”
“唉，不是，你看這新聞，因爲馬思哲和涉案人物見過面，周瑜就把馬思哲抓了，馬思哲解釋清楚了，周瑜硬是扣着不放，不讓接電話，不讓處理公司的事務，就因爲周瑜買過這家公司的股票.還套牢了！”
“那就是鑽石！”
“是啊，這幫記者比警察還有本事，一晚上無緣無故出那麼多黑材料，肯定有問題。”
馬思哲一抖西裝，往後一靠，嗤笑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從昨天到現在，我一直在警局裡，你別想冤枉我，姚大狀，我能不能告他誹謗。”
馬思哲看見合同，頓時不爽：“什麼意思，怕我不付錢？從來都是事後給錢，你是不是沒信心？”
“好，我馬上打電話，安排律所的其他人過來。”姚可可拿出手機，正要撥打號碼，莫名想起了周瑜的那句話.
‘他的律師費給你了沒有，別到時候收不到錢，白瞎了自己的黑眼圈。’
“你和魏德信什麼關係？”
“好，馬思哲，現在有人指證你是國際洗錢集團的亞洲區負責人，你承不承認？”
警局，會見室。
姚可可眼神閃過聰慧的隱晦光芒，嘴角浮起笑容：“馬先生，我是律師，剛纔的話我可沒有聽到。”
“頭。”
“馬先生稍等，我去下洗手間。”姚可可捂了捂肚子，皺着眉拿着包出門。
周瑜起身：“48個小時是沒什麼意思，慢慢坐。”
“啊？”記者回神，不知道什麼意思，目光有些膽怯的看着陸志廉。
門口不遠處的車上，ICAC的陸志廉抖了抖手上的星島日報，看的很認真。
“愣着幹嘛，要我請你啊？”現場抓到，證據確鑿，隊員語氣不善的直接呼和。
“沒問題。”
“不可能！”馬思哲大聲道。
“記下來。”
“記下來。”周瑜又偏頭提醒。
“嗯。”
“不牢周sir費心，我相信馬先生會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陸志廉看了一眼，眼神古怪帶着遺憾：“就十萬啊？”
“我是問你承不承認？”周瑜扣了扣桌子，冷聲道。
“說周sir亂抓人，就該讓周sir把他們通通抓起來。”
“不可能！”砰，馬思哲一拳砸在了桌上，滿臉怒氣。
這裡是星島日報的所在地。
馬思哲冷哼一聲，偏頭不看錶示不屑。
人都有惻隱之心，而且民衆又看不到事實，看着被打砸後的辦公室照片，擔架上的重傷人員，同理心就往着弱者的方向去了一點點。
“怎麼確認？”馬思哲其實也將信將疑。
“不會吧，1000萬還跑？而且這麼大個公司還在，起碼幾十億吧.”
記者有點麻，什麼叫就十萬啊，這要寫的不是周瑜，可能就幾千塊，真以爲這錢這麼好賺啊。
“一倆個鐘頭，收了起碼幾十萬的贓款，還要我請你吃飯，你請我吃飯吧，陸sir？”
隨着一家一家報社的記者被抓，陸志廉也接收到了一個個回覆，直到全部完成。
陸志廉也知道周瑜肯定在忙，目的達到，不開玩笑：“好拉，就跟你說一聲，不打擾你了，有需要再call我。”
馬思哲壓在桌上的拳頭捏的死緊，逐漸泛紅，聲音向從牙縫裡擠出來一樣，低吼：“她全知道。”
律師費真沒給，像這種大老闆都是師傅的關係，都是後給的，從來不會賴賬，可要是萬一馬思哲出不去了不會吧？不會沒錢收吧？
“瘋了吧你，怎麼可能？”馬思哲搖搖頭嗤笑，“你不用唬我，你覺得我會信？”
怎麼回事？這幾個人都不知道請律師的麼？
“我又沒說不信，這是在探討，有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案，你不要轉移話題啊，你說誰癡線？”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不定就有什麼好主意呢？”
記者一下愣在原地，頭皮‘wen’的一聲轟鳴。
“交1000萬保釋金也不行，就爲了讓馬思哲繼續關下去，這是爲了讓集團倒閉，下的黑手.警隊的某些人和某些資本家在打配合？對手在使陰招？”
周瑜淡笑：“你還挺有信心，幾個小時，好，給你幾個小時，反正時間還長，不過馬先生這麼說，等於承認這件事是你指使的了？”
不讓這車繼續送錢，又何必放它走呢？陸志廉要的，就是讓它繼續送錢，既是證據，也是收益，送出去的錢沒收的才合理。
“那本來就是”
香江與倫敦時差8個小時，馮應駒一接到消息就坐飛機過來了，現在本來就在來警局的路上，到的很快。
“喂，不過要我說，要是讓他在警方的看管之下，出來處理下集團事務，好像也挺應該的，畢竟這麼大個公司，這麼多人要吃飯。”
陸志廉的目光看了過去。
“姚大狀，今天的新聞是不是很好看？”
“等等，周sir，你說施嘉莉承認洗黑錢，真的假的？”姚可可插嘴道。
“有需要再call你。”
“你和施嘉莉什麼關係？”
其實他可以不做這些，不管怎麼想，他都不可能坐牢。
別人的口供在警局這一步，她是看不到的，而且，據她所知，到昨天爲止，除了馬思哲和魏德信，別的人都沒有請律師，不知道現在有沒有.
本來可以和別的同案犯律師溝通一下，但是現在，信息缺失，有點難受。
半個小時後，目標走出了大廈門口，男性，32歲。
“記下來了。”女文職哭笑不得，心裡默唸，我有那麼不專業麼？
這個理由馬思哲能接受，點頭道：“好，交給馮狀你。”
是沒找到？還是本身就沒有？
姚可可一笑：“相當精彩，想必周sir和新界南都承受着莫大的壓力，特別是從馬先生公司裡擡出來的幾位頭破血流的傷者，他們那不幸的遭遇，嗷嗷待哺的家庭，真是叫人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在很早做這種事之前，就有心理準備會出事，但是又沒覺得真的會出事。
周瑜的黑料不好找，那就是一個工作狂，也不參加什麼警司級別的聯誼會，酒會之類的事情，以至於外界能聽到周瑜的消息，都是在新聞發佈會裡。
周瑜偏頭：“記下來。”
陸志廉輕笑一聲，指了指地上的包：“不介意讓我看下你剛拿的東西吧？”
“姚大狀？姚大狀？！”馬思哲連叫兩聲，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沒睡醒啊！”
“風險和收益也要成正比，黑周瑜啊，你就收十萬？”
馬思哲哈哈一笑，心情舒爽：“高明吧？這就是議員的實力，不從攻擊周瑜本人下手，那樣太low，而是用賣慘的方式引起社會的關注，用民衆的同情心去倒逼警局放人。”
“你兒子給你買顆玻璃球，你都能當成是鑽石！”
馬思哲聯想電話內容，一下就聽懂了，無所謂道：“那又怎麼樣？收錢辦事，只要事辦了就行，再過幾個小時，等這件事情一發酵，新界南的電話怕是會被社會各界打爆，周sir有的忙了。”
“1000萬，對這種人算錢麼？跑了怎麼辦，你負責啊？”
砰，咖啡落地。
“記下來了.”
馬思哲尚未來得及開口，姚可可身體前傾，搶答道：“周sir，我不明白你問我當事人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如果與案件無關，我可以代他拒絕回答。”
按報紙尋人，輕鬆的很。
姚可可遲疑：“那法院的傳票馬上就會送達，被他知道，不太好吧？”
姚可可靈光炸現，瞬間明白了，笑道：“看來他的房子能值1800萬。”
記者笑着接過了公文袋，看了一眼，放進了自己帶着的包裡。
“你說誰癡線！”
馬思哲微笑，態度依然悠然自得。
姚可可鬆了口氣，“那就好，不過師傅，還有個律師怎麼辦，要不隨便找個便宜的，反正也只是問一問，如果真是臥底，那就不是被告人，不需要廢什麼事。”
“那不是那個高科技集團的主席麼？”
“好的，一定。”馮應駒微笑：“我和Paris商量下對策。”
馬思哲大筆一揮，痛快的簽完了字，然後把筆一甩：“我能走了麼？”
周瑜收了手機，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靠的更舒服點，這纔看向馬思哲。
“好，馬思哲，你有沒有參與過任何洗錢活動？”
馮應駒很快笑道：“沒關係，我知道他有處房產，拍賣了800萬肯定拿得出來，大不了我們申請查封拍賣，不過你說的對，律師合同趕緊要補上，這是證據。”
但是看起來，好像這個集團沒了董事長，確實爆發了很嚴重的事情。
姚可可倒是狐疑的看了眼記錄員和周瑜，這些問題都是基本問題，她也沒什麼好乾涉的，只不是實在想不明白，周瑜老提醒記錄員記錄幹嘛？
這個理由馬思哲好受了一點，拉着臉說道：“我說今天的新聞好不好看？”
姚可可很快回神，思緒一轉，正色道：“我剛纔想到案子的事，走了下神，不好意思，馬先生你說什麼？”
九龍宏光道，星島大廈。
“問問完了？”姚可可詫異的看着周瑜，有點傻乎乎的接過口供本。
馮應駒嗤笑：“有什麼關係？你還在乎他的感受幹嘛，錢到手了，他愛換律師都沒關係。”
“都要坐牢了，誰還管公司，癡線。”
“你和樑思敏什麼關係？”
馬思哲擺擺手。
“還有照片，集團員工在搶奪中被打，重傷進醫院，勞動力癱瘓，家裡沒錢吃飯，請求集團賠錢，因爲董事長不在，人事說沒辦法處理.”
“Paris。”馮應駒步入警局對着姚可可一笑，然後一眨眼暗示，“我先去見他。”
姚可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馬先生，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你先告訴我，樑思敏知道你多少事？”
周瑜嗯哼一聲，嘆了口氣：“負隅頑抗，對罪行沒有一絲悔改之意，如口供所寫，全在上面了，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馮應駒想了想道：“你覺得他被告終身監禁的概率有多大？”
周瑜又扣了扣桌子：“麻煩你聽清楚我的問題，承不承認指使”
“哈哈哈，聰明，Paris，你真是一點就透。”馮應駒大笑，“我待會就到，到了就籤合同，簽完直接去法庭申請查封。”
“麻煩不要打斷我，施嘉莉承認洗黑錢，並且同樣指證你是國際洗黑錢集團的亞洲區主管，是她和魏德信一起和你談的交易，並且定下了百分之十五的佣金，你承不承認這一點？”
姚可可雖然很不想承認失敗，但事關利益，直言道：“如果那女的真的是臥底，按照我對周瑜的觀察，估計證據確鑿，所以隨便請一個就好。”
“呵呵呵，可可，這師傅就要教你，做事不是這麼做的。”
周瑜扭頭道：“樑思敏是警方的臥底，她有你每一筆交易的記錄和錄音，你這麼不合作，三分之一的減刑怕是沒了，48小時確實不適合你，48年差不多，慢慢坐。”
周瑜輕笑。
“不！承！認！”
做這一行早就建立了攻守同盟，不管是他手下的人，還是魏德信的人，都是主要參與者，按法律算，都是主要參與者，肯定沒人會承認。
只是他們兩個，看着周瑜用着調侃的語氣打電話，有說有笑的樣子，肯定不會陪笑。
他要聽外面的最新情況，他不信一點反應也沒有。
姚可可不明白馮應駒爲什麼還笑的出來，而且挺開心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那師傅我該怎麼做？”
沒意思，要是都這樣，這出門一趟才收幾個錢，什麼時候才能像周瑜一樣，一次性收那麼多。
“啊？”姚可可詫異。
“好的，師傅，那我在警局等你。”
馮應駒打斷道：“馬先生，如果他是警方的臥底，想要套出來話不容易，有我去，你應該更放心，而且我也在，我和Paris誰當你的律師，沒區別的。”
姚可可皺眉，馬思哲則是緊盯着周瑜，他還是不信，施嘉莉怎麼可能承認？
“多謝。”
馬思哲想想也確實沒付錢，拿筆唰唰簽了名。
馬思哲很不滿，正好展現自己能力的時候，姚可可居然發呆，裝逼連個觀衆都沒有。
“這一次，我就要讓他們把怒火宣泄在周瑜身上，讓周瑜自，食，其，果！”馬思哲一下一下的扣着桌子，眼含恨意。
“馬思哲。”
“請！”馬思哲惡狠狠的眼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馮應駒很快見到了馬思哲，馬思哲看到馮應駒還是開心了些：“馮大狀，你再不來，我心臟病都快犯了，Paris是很好，但有你我才放心。”
姚可可：“給樑思敏請個律師。”
輕輕鬆鬆十萬塊，這不比上班輕鬆很多，看着車子開走，記者心滿意足的轉身就想回辦公室去，只是僅僅一個轉身，幾個身着正裝的人擋住了他的去路，爲首的人膚色黝黑。
“快一點，我不想在這裡呆下去。”馬思哲皺着眉扣桌。
這裡只是今天的一個縮影，隨着送款車的不斷更換地點，蹲守在幾家報社門口的ICAC調查組，一個接一個的斬獲成績。
“當然沒有！”
“.”
陸志廉搖搖頭，“帶走。”
“玻璃球當鑽石啊？”
姚可可出門，蹬着小高跟，快步走到窗戶邊，撥通了馮應駒的電話，捂着嘴小聲道：“師傅，客戶有可能被判終身監禁，錢怎麼辦？”
像現在這樣，別人花了大量心思編排的小作文，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反正他看的津津有味。
這審訊才哪到哪，這不是剛開始麼？
“唉唉，伱們看這新聞，上面說周瑜和馬思哲有私仇，其實馬思哲根本沒參與，周瑜這是爲了公報私仇，故意大庭廣衆抓馬思哲，就爲了讓他難堪。”
姚可可嬌笑道：“那還是師傅肯給機會。”
“瞎說，那馬思哲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周sir比？”
記者愣愣的沒有迴應，陸志廉也不需要他同意，手下撿起記者的包，找出了公文袋，打開。
馮應駒輕笑一聲：“還不明白？如果他會被判終身監禁，那這就是我們最後一次接他生意，你考慮怎麼收錢很對，但是你更應該考慮的，就是怎麼樣把利益最大化，一棟房子，可不止800萬。”
怎能不恨！
這要是再介紹個人來，結果收不到錢，不得罵死她。
“朋友，不熟。”
女文職點點頭，眼神哀怨，周sir我還是挺專業
周瑜拿起看了看，一連串的不承認，挺滿意這份口供，反轉，遞給了姚可可，“看看吧，沒問題簽字。”
“記下來了麼？”周瑜又偏頭。
“我覺得還行啊，按得挺舒服的，我兒子給我買的。”
“說你啊，我跟你說，相信周sir，準沒錯，我女兒跟我說的，周sir永遠可以信任！”
“朋友，也不熟。”
周瑜點點頭：“如果你有機會，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你還有沒有這麼多錢請律師對了，姚大狀，他的律師費給你了沒有，別到時候收不到錢，白瞎了自己的黑眼圈。”
馮應駒淡然一笑：“因爲我可以幫馬先生去探那個女臥底的底啊”
“哈哈哈，Paris，你本來是我的助手，但現在變成了單獨代理人，這次800萬，你的佣金可也不少。”
中環CBD一整層的寫字樓，千萬級起步的律師費，至於豪車什麼，那只是小錢。
馬思哲擡手，微笑的盯着周瑜：“不用，我倒想問問周sir，你問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馮應駒誠懇道：“馬先生，多慮了，又沒叫你現在給錢，你想什麼時候給就什麼時候給，只是合同得正式，現在大律師公會審覈很嚴，一切手續得正規。”
周瑜臉上只有平靜，點頭示意：“沒問題就簽字，我趕時間，還有下一場。”
“那就保釋唄，反正有1000萬的保釋金在嘛。”
馮應駒和姚可可頓時一笑：“馬先生，那我幫你去問。”
“唉，還有，集團員工聽說董事長被抓，好幾條業務線受到影響，甚至有廠家聽聞後，怕破產，索要材料費，導致辦公用品被搶，還有人被打傷，聯繫董事長，電話打不通。”
馬思哲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變幻了說辭，輕聲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臥底？”
陸志廉舉起證件：“ICAC。”
“是你聰明，等我。”
姚可可思索了一會，遞給馬思哲。
“馬先生大清早請我看報紙，錢也花了，效果也起到了，現在有什麼感想？”
一兩個鐘頭，幾十萬贓款的字眼，信息量似乎挺大，讓人浮想聯翩。
“不承認！”馬思哲硬氣打斷。
姚可可微笑點頭：“師傅說的對，那我現在就去。”
“有關鍵證人，他的女手下是警方的臥底，他提議再找個律師去試探下那個臥底，我覺得有道理，就答應了幫他找，但是我突然想到萬一他沒錢付賬了呢，出了這麼檔子事，他的公司說不定都有問題。”姚可可小聲急促。
“就是！”
懊惱，後悔，工作要丟了，還要賠錢坐牢，生活一下子失去了控制.
啪，手也失去了控制，包掉在了地上。
姚可可臉上畫着淡妝，即使是厚粉也有點掩蓋不住菸圈下的黑色。
“我還要花錢給那婊子請律師？！”馬思哲驚怒道。
想了想擡頭道：“馬先生，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確認周瑜說的是不是真的。”
“爲什麼？”馬思哲皺眉。
“那我再問你一次，施嘉莉指認你是這20億的出資人，運來讓他們幫你洗乾淨，你給他們百分之15的佣金，你承不承認？”
“馬思哲！”
“哇，這個擔架上包的跟木乃伊似的，這是被打了多少頓？”
“走怕是走不了。”周瑜看了看上面的簽名，遞給女文職：“馬先生你不還等着看我周瑜的笑話麼，不能當面看見，豈不是虧了票價，好幾十萬呢？”
他拿出電話打給周瑜：“周sir，我一大早就蹲在報社門口，早飯都沒時間吃，現在收工了，要不要請我吃飯？”
姚可可平靜道：“馬先生，樑思敏應該沒律師，我不能和她直接溝通，但是隻要給她請個律師，我就能和她的律師溝通。”
“師傅。”
“嗯，去吧。”
姚可可拿着合同快步走，師傅真的挺狠，這一招下去，等馬思哲知道了，都能氣吐血！
馮應駒看着姚可可的背影，閃過狡黠的光芒。
他不能代理馬思哲，馬思哲必輸，何必擔上這個輸家的名頭，代理臥底就不同了，絕對不會輸！
做徒弟的，拿了錢，背個鍋，很合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