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奇接過書來,厚厚的一本書上寫着四個複雜堆疊的大字,他左看右看,愣是看不懂。
他又將書翻。
開書中多是圖畫,林林總總上百頁,其中的註釋文字跟書名一樣稀奇古怪,並不能看懂。
於是問道,師父,這是何物,爲何能揚眉吐氣?
小子不識貨吧,萬法歸宗啊,萬法歸宗啊,告知秘典萬法歸宗。
當年我在山裡當道士的時候,聽師傅說過,道教有這麼一本書,是失傳已久的符咒秘典,裡面的圖都是大大小小的陣法,有了這個,改天換地都是可能的。
這麼神奇,那黃胖子怎麼給了你?
他難道是傻的嗎?
賀琪的第一反應就是於老道喝多了,被那姓黃的肥羊片了。
黃胖子,胖子當然是傻的,不然怎麼會被你嚇成那個樣子,今日我過去的時候,黃胖子家裡大夫都請了好幾波了,一直癱在牀上起不來,哈哈。
原來黃胖子這麼不中用,竟被嚇癱在牀了。
於老道笑夠了,接着說下去,我和他談好價錢,本來要三十萬兩,誰知道這黃胖子爬起來之後,竟說自己家裡沒有這麼多錢,情願用一本宋朝古本地衝我拿來一看,竟是萬法歸宗,後來和他討價還價,連哄帶騙還是要到了十萬兩。
哈哈,今日不虛此行了,這保險之後,天下雖大,不過是我們首先之物,哈哈。
He其心中起疑,對於老道說,師父,你莫要覺這黃胖子騙了,這書如此之好,他爲什麼不學學他?拿什麼學?
我姐問你,你看得懂嗎?
你知道這是什麼書嗎?
於老道醉眼迷離地看着賀琪說,這個我當然看不懂了,這是什麼字?
爲什麼一個都不認得?
的確,如果連字都認不得的話,拿在手裡也是沒有什麼用了。
he綦江那書翻來覆去看了好久,始終摸不到門道。
徵文這是徵文,每個字由兩個以上的漢字組成,將每個漢字的首音合起來就是一個字,每個字右上角第一個字是偏旁,剩下的加上偏旁就是完整的字。
你來看這萬法歸宗的萬字。
於老道指着第一個字說,賀琪順着他的手指,像第一個字看去,乃是木王,安南加上木字旁的話就是晚安男,原來就是萬字,剩下的三個字,順時也被他讀了出來,果然是萬法歸宗。
第四章生意上門。
師傅,你如何認得這徵文?
這個徵文是什麼來頭?
He其心中好奇,這徵文與老道竟是從未提過,於是問道。
於老道聽賀琦發問,竟長嘆了一口氣。
原來此事經與老道一次失敗的越獄說起,與老道在獄裡那會,正好遇到一個叫做苗東宇的文物販子,因爲相吸人販賣東周文物,被衙門抓了起來,判了一個終身監禁。
那文物販子常年出沒古墓,身體被陰氣侵蝕過多,早就是油盡燈枯之際,全靠心中一股氣。在強稱,當得知被判了終身監禁後,心中的一口氣也反了去,一入遇人就大病不起,全靠與老道盡心照顧,才撿了一條命。
文物販子感激之際,又聽說他之前當過道士,就將這徵文的事情告訴了他。
徵文出現在晉朝末年,當時天下大亂,五胡亂華,湖人好殺,百姓塗炭,道教典籍多有遺失。
湖人之中不乏天資聰明之輩,學的道教法術,爲禍中原。
因爲這個原因,當時龍虎山掌教真人李萬吉創造了徵文,將道教法術符陣以徵文記錄,然後將原本盡數焚燬。
這也是如今道教不興道法,不記得一個重要原因,文物販子多年盜墓,曾經從一個大墓之中學的徵文,因此知道這一段隱秘。
文物販子是與老道在獄中最好的朋友,可惜早年過於拼命,在獄中熬了幾年就過世了。
說起來,如今拿到這本萬法歸宗,與文物販子是分不開的。
說到這裡,餘老道長嘆一聲,不再說話。
He旗艦與老道黯然傷神,知道與老道突然睹物思人,也不敢多說,小心的陪着與老道聊了一會便睡下了。
於老道剛剛得到那萬法歸宗,有如一個買到新玩具的孩童一般,竟點了燈爆折看了一夜,喝其幾次起來,他都在聚精會神地拿着石子在地上塗塗畫畫,喝奇叫他睡覺,他也不理賀琪。
到了後來,賀齊再也不管,自顧睡了。
第二天一早,於老道又早早地出門去了,說是要買來文房四寶,將書翻譯抄錄下來。
賀祈閒來無事,在廟中捉螞蟻玩,突然聽到門外人聲鼎沸,連忙跳起身來,急奔幾步來到門口查看。
賀祈蹦將出來的時候,幾十個人正在門外哭天搶地,高喊大仙救命,見賀齊蹦了出來,三個當先的老者撲通跪倒在地,鮑哲赫奇的腿就再也不放手了。
三個老者衣櫃,其他的數十人也撲通撲通地跪了下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哭成一片。
喝奇不知就裡一時被他們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扶老者卻死活也不肯起來。
其中一個玄衣老者高叫道,如果今日大仙不肯救我,等於水火,我等寧可跪死在這裡。
平日裡都是賀琪和餘老道兩人,走家串戶,到處騙人,主動上門去救人於水火,如今竟然有生意送上門來,不禁覺得新鮮,只是與老道不在家,喝奇卻也不敢一口接下。
他向地上的衆人拱拱手,然後清清嗓子,這才高聲說道,各位父老,各位鄉親,加溼今日出門在外,恐怕不能。
話尚未說完,地上的衆人已經嗷叫哭喪起來。
那三個老者哽咽着說,如今大仙不肯出手相助,我等也只有死在這裡了。
說罷竟一起起身要往破廟的柱子之上撞去。
賀琪嚇了一跳,連忙出手相攔,那三個老者想必是哭得昏了頭,三人不僅沒有停住腳步,反倒一起將賀琪撞了個四腳朝天。
三人的去世被賀棋一組力度就小了很多,雖然撞上了門柱,但都沒有大礙,不過是滿頭青包,倒是喝其被一下撞翻在地,弄得灰頭土臉,一身狼狽。
三人見賀齊被撞倒在地,也非常不好意思,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連連道歉。
喝奇雖然心中不快,卻也不便說什麼,於是問那玄衣老者,這位老丈不知是什麼事情讓大家如此焦慮不安,不過家師卻是出門去了。
玄衣老者見賀齊說的認真,出言問道,小道長於先漲,當真不在?
賀琪點點頭說,千真萬確。
他話音剛落,人羣中一個當先老婦撲通一聲已經暈倒在地,其他人雖不曾暈倒,但也哭得更加悽慘了。
那三名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一起跪倒在地,齊聲說,還望小道長,救我等性命。
這單生意,賀琪本來就是要結的,只不過於老道不在家,他本想告訴衆人,等於老道回來再來,只是衆人一直哭哭啼啼,要死要活不讓他說完。
如今見衆人雙目含淚,滿是期盼之情,不忍拒絕,一口答應了下來。
衆人喜出望外,紛紛破涕爲笑,喝奇緩得一口氣,才仔細問起情況來。
原來衆人乃是30裡外俱饒村百姓,三位老者乃是村中德高望重之人。
玄一老者姓張,名平村世俱饒村現任的村長是那個胖子的遠方表叔,是胖子介紹過來的。
他們所求之事,還要從一個多月以前說起。
那暈倒的老婦叫做許皇室,家中有一獨子,好吃懶做,40多歲了還不曾娶到媳婦。
許皇室盼孫心切,託人多次說沒,只是兒子的好吃懶做,不學無術,在四里八鄉都是有名,沒有人家願意將女兒許給他加。
許黃是被逼無奈,從人販子手中買了一個叫張月鑫的姑娘做媳婦。
張月新起先誓死不從,最後卻耐不住許皇室和兒子的毒打,從了他們。
沒幾個月就懷了孕。
一個多月前,正是張月新分娩的時候,許皇室和兒子守了一夜,卻想不到張悅心生出了一個怪胎,面目猙獰,還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許皇室當場就被嚇暈了過去。
且不說這嬰兒長的如此奇怪,就在嬰兒誕生的當晚,村裡五個百歲老人竟然在同時死去,或七孔流血,或全身發黑,或肝膽俱裂。
這兩件事情被村裡人一合計,都覺得張月鑫,還有他的怪胎,孩子是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