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燈光在夜裡無盡的黑暗中,點燃了生命的希望。
一座狹小的茅草屋內,一個高大的漢子,一個秀美的女子,一個可愛的孩子,正看着像小狗一樣的一隻雪白的小獸,狼吞虎嚥吃着精美的獸肉。
淚辰看着小獸的吃法,有些無奈的說道:“小獸,我燒的東西怎麼就沒看到你這麼吃過。”
小獸聽到淚辰的話,極不情願的擡起小頭,飄了淚辰一眼,舉起小小的爪子,對淚辰不屑的搖了搖。
看到小獸這麼人性化的表現,天實和寧秀不禁的露出了微笑。淚辰可惱的伸出小手,向小獸手中的獸肉抓去。
感覺到了淚辰的動作,小獸氣惱的看了淚辰一眼,抱起比它身子還大的獸肉,就跑。
淚辰此時因有的孩子氣也出來了,追着小獸去搶。
“哈哈……”
看到淚辰和小獸的這樣樣子,天實和寧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月華如水,灑下一片瀑布,露出無比燦爛的笑臉,靜靜的看着這一家子人,似乎在祝福、在默哀、在嘆息……
……
清晨的陽光帶着眩目的光環降臨世間,一片空地上。
淚辰兩腿分開等肩寬,小腿,大腿,上體所成的角度是90度!立在那裡,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時從他的額頭上冒了出來。旁邊小獸帶着好奇的眼神看着淚辰,裝模做樣般的也想學淚辰那樣。但無論怎樣也做不到,氣鼓鼓的瞪起了雙眼。
一個時辰過後。
天實踏着堅定的步子來到淚辰前,渾厚的道:“學員,本次訓練到此結束。還有由於你現在受傷,所以等傷好後,再進行其它訓練。”
淚辰站立好,目光直視前方,顯示出高度的自覺、自律性。高聲回道:“是”。
說完這句後,淚辰剎那就轉換一個笑臉,就像一個猴子一樣,一下子掛在自己父親身上,帶點驚喜道:“我不是可以去玩了。”
天實慈愛的撫摩着自己兒子的頭,道:“嗯,這幾天你就和同村的小孩好好玩玩吧!”
淚辰高興的親了自己父親一口,就向村內跑去。
而小獸呢?瞪着眼睛看着完全不顧自己的淚辰,眼裡蒙着一層水霧。但看着快要失去蹤跡的淚辰,無奈的只好收起可憐的樣子,以完全不應該出現在它身上的速度,向淚辰追去。
天實站在那裡,看着自己的兒子遠去,臉上一時高興,一時又無奈,一時又悲傷起來。
直到有清風小村內的村民向這走來,天實才收起表情,露出一臉憨實的樣子,憨笑着向村民打問好。
日子不經意間,在淡淡的幸福與無奈中,一天一天的過去。
正是:風輕雲淡隨花飛,江水濤濤愁又來。
無奈天不隨人願,人世人命又再來。
夜晚的清風村,不時的傳來幾聲狼嗥,村內的小燈全都熄滅,勞累一天的人民,安靜的睡着。
幾條黑色人影在黑夜的掩護在,迅速在小村內飄動着,突然,一個穿着粗布的高大漢子,和同樣穿着粗布的秀美女子,站在被黑色人影圍着的領頭黑衣人前面。
看到突然出現的兩人,所有的黑衣人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所有的黑衣人慢慢的聚集過來。
領頭的黑衣人向前兩步,微微的一彎腰,略帶尊敬的聲音道:“在下見過天龍、紫靈兩位前輩,在下對兩位仰慕已久。今日有幸見到兩位,真是在下一生的大幸。我想,兩位應該知道我們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希望兩位不要讓在下爲難。”
天實看了妻子一眼,向前一步,淡淡的道:“如果我夫妻說不呢?。”
領頭人對於天龍的話,似乎根本不吃驚。而是以嘆息的口氣道:“天命難爲,誰也想不到,命運竟是這麼玩弄人。”
聽到領頭人的話,天實似乎觸動了什麼,身上突然涌出強大的氣息,致使所有的黑衣黑人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天實卻是恨恨的道:“命運、命運……總有一天我會戰勝所謂的命運。”
不知何時,寧秀那隻纖美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憤怒的天實。天實銳利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妻子,眼裡的精光慢慢的軟化快開,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天實恢復平靜後,厚重的聲音對着領頭人道:“我不知道你是四家哪家的人,我也根本不想知道。但請你記住,我天實在十年前敢那樣做,今天玩得更大也無所謂。
五年,我的條件就是五年,五年後,我們夫妻倆配合你們完全所謂的計劃。
話完後,天實似乎失去了什麼,原本挺直的身軀微微有點傾斜了。寧秀除了手更加抓緊天實外,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與平時表現完全不同。
領頭人看了看天實夫妻,眼光中有敬佩、有無奈、更有同情……。但似乎想到了什麼,口氣無奈的道:“這個事在下不能做主,十日後,在下再來。最後,在下真心的希望天龍和紫靈兩位幸福,你們是在下如今唯一敬佩的人物。”
話落,領頭人舉起右手一揮,所有的黑衣人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夜幕中。
……
淚辰覺得這十幾天是自己最幸福的時候,平時除了早晨和晚上基本訓練外,也沒有什麼任務。就天天和同村的小孩們在一起玩,而且由於天實的訓練,淚辰很快就成了村裡的孩子王,帶着孩子軍作弄一下這個,玩一下那個,生活多幸福啊!
而小獸呢?被淚辰封爲孩子軍的聖獸,更是玩的不亦樂乎。
十天的時間悄悄的流失。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人物。
這次卻是天實先發言,天實淡淡的口氣道:“怎麼樣?”
黑衣人靜靜的看着天實,眼裡流露出更多的情緒,敬佩、震憾、同情、無奈、祝福……最後領頭人欣喜的道:“恭喜兩位,家族裡答應兩位的請求。在下雖然知道有些事不該問,但在下真的很好奇,兩位到底有什麼底牌,能夠讓家族做出那樣的讓步呢?”
天實聽到領頭人的話,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淡淡的道:“既然知道有些事不該問,那就不要問了,一個人知道的事多了,對自己不好。”
領頭人聽到天實的話,也沒說什麼,向天實夫妻鞠了一個恭,揮手,依舊前次,所有的黑衣人全部消失在夜色中,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次。
天實看向旁邊的寧秀,寧秀也看看天實,天言以對,心裡卻明白對方想說什麼。
正是:真愛永遠不需言,無言一眼卻可通。
攜手天涯同船渡,夫死妻隨幽冥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