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站在黑鱔老妖旁邊的他的大弟子黃鱔魚兒,猛推師傅黑鱔老妖一把,自己挺身而出硬生生接下鋼叫子踢來“空心腳”。
黃鱔魚兒“哼”也沒有“哼”一聲,便被踢得飛了出去,黑水派的其它弟子趕緊去救黃鱔魚兒,那黃鱔魚兒只有出來的氣,沒有吸進去的氣,嘴裡不斷地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
此時,站在旁邊的“白狐公子”安培靖三見黑蟮老妖的大弟子黃鱔魚兒受傷嚴重,走了過去,見黃鱔魚兒口吐鮮血,奄奄一息,便用手輕輕在黃鱔魚兒的面頰一拂,黃鱔魚兒不僅不再口吐鮮血,而且馬上就站了起來,傷好如初。
黑鱔老妖見自己的大弟子被鋼叫子踢得飛了出去,且大弟子口吐鮮血,嚴重受傷,氣憤至極,旋即一口黑氣從口中向鋼叫子噴去。
鋼叫子知道,這黑鱔老妖之所以叫這樣的名字,肯定有他的道理和來歷,他見黑鱔老妖口中黑氣向自己噴來,這氣不是障氣,便是毒氣,他絲毫不敢馬虎,連忙口唸法訣將身起在空中,躲過了黑鱔老妖噴來的黑氣。
鋼叫子飛在空中,又將那“春風蕩魂”法術使出,向那黑鱔老妖攻去,這“春風蕩魂”術如縷縷春風吹得人心情愉悅,但就在人覺得愉悅之時,魂被悄悄攝走,這法術既可用作攻擊,又可用作防禦。
黑鱔老妖乃是一派壇主,如何不知鋼叫子使出的“春風蕩魂”術的歷害,只見他不知何時,手上已經握着一柄法劍,那劍在空中繞是揮了一圈,鋼叫子的“春風蕩魂”術便被化解得無影無蹤。
鋼叫子習練的法術由於時間太短,根本不能使得詭異和自如,只是形有而神未有,因此,他的法術使用在黑鱔老妖面前有“班門弄斧”之嫌了。
鋼叫子見自己使出的“春風蕩魂”術不能起到攻擊的作用,知道自己練習法術時間尚短,還未領略到法術之精髓,於是,他便把自己修煉法訣中的最高級別的法術“智常拂心”使了出來。
這“智常拂心”法術是鋼叫子在祖師爺爺洞中石壁上記下的最是正義的法術之一,是僧人智常所創。石壁上專門對“智常拂心”法術作了解釋。說智常,是信州貴溪縣人,童年就出家,志在求得明心見性。一天來參禮六祖。六祖問他:你從哪裡來?想要求學什麼事?智常回答說:我最近到洪州白峰山去禮拜大通和尚,承蒙他開示見性成佛之說,但仍未消除我心中的疑惑。所以特從遠方來參拜,懇求大師慈悲爲我指示。
慧能大師說:大通和尚說了什麼話?你試舉一些說給我聽聽。智常說:我到那裡,大約住了三個月,也沒有得到開示教誨。因爲求法心切,一天晚上我單獨進了方丈室,向大通和尚請教:什麼是我的本來心性?他說:你見過虛空沒有?我回答說:見過。他又問:你看到的虛空有相貌嗎?我回答說:虛空是無形的,哪有什麼相貌可言?他說:你的本性,就如同虛空,然沒有一物可見就叫正見,沒有一物可知就叫做真知。沒有青黃長短,只要能見本源清淨,覺體圓明,就叫做見性成佛,也叫作如來知見。我雖然聽了這些,還是不能消除心中疑惑。所以懇請大師開示。
慧能大師說:那位師父所說,還保留了一些知見,所以使你沒有徹底明白。我現在告訴你一首新詩偈:見一法存無見,大似浮雲遮日面。不知一法守空知,還如太虛生閃電。此之知見瞥然興,錯認何曾解方便。汝當一念自知非,自己靈光常顯現。
智常聽完偈後,心意豁然開朗,也作了一首偈:無端起知見,著相求菩提。情存一念悟,甯越昔時迷。白性覺源體,隨照枉遷流。不入祖師室,茫然趣兩頭。
一天,智常問六祖:佛說聲聞、緣覺、菩薩三乘佛法,又說最高成佛方法是一佛乘,弟子對此還不大理解,希望師爲我講解。六祖說:你應觀照自己的本性真心,不要執著心性外的法相。佛法並沒有四乘的分別,只是人們的心念有等級的差別。靠見聞轉誦經典而解脫成佛的是小乘,能悟解佛法意義的是中乘,既能悟解佛法意義又能依法修行的人是大乘,萬法盡通,而且具足完備,一切不染不著,遠離所有法相,一無所得,這才叫最上乘。乘是運載以行的意思,不是由口頭上爭辯得到的。你必須自己去修行,不要再問我了。在任何時候,自性都是自如的。智常致禮感謝,執事侍候大師,一直到六祖去世。
六祖去世後,智常專心禮佛,逐創立了“智常拂心”之上乘佛法法術,之後,被帝麼派第二代宗主帝榮世紀獲取,併成爲帝麼派的主旨法術。
鋼叫子使出上乘佛法“智常拂心”法術,一時間,鋼叫子肉身轉動,金光四溢,那發出的金光掩蓋了黑水派的白色法光,在金光之中,木魚聲起,將黑水派和“陰陽道”衆人全掩沒起來。
畢竟鋼叫子練習時間太短,那發出的金光和木魚聲聲對黑水派和“陰陽道”的人還形不成任何威懾和傷害。
“咦,這小子已經學會了這門法術,看來不可小覷!”黑鱔老妖見鋼叫子使出了帝麼派的主旨法術,也深感驚異,要知道黑鱔老妖與帝麼派打交道已是幾十年的光景,對帝麼派的主旨法術只是聽說,但並沒見過帝麼派的任何人使過,就連帝麼派壇主楊丁丁也未使過。
黑鱔老妖將法劍在空中揮舞,口中不斷誦唸法訣,但見場中的白光逐漸增強,金光逐漸地被壓迫回去,木魚聲響也漸漸地弱了下去。
鋼叫子的額頭上沁出汗珠,一滴滴掉落。
影笛、翠笛、心笛和子笛開始時,見鋼叫子使出的“智常拂心”法術壓過了黑水派的白色法光,都沒有想到鋼叫子大哥哥人雖年輕卻習得了如此上乘佛教法術,很感驚喜。此時見鋼叫子額頭冒汗,知道鋼叫子雖使出了“智常拂心”的法術,但法力卻是極淺,尚不能與黑水派的壇雲黑鱔老妖對敵,情勢非常危急。
四位姑娘心下着急,影笛一聲“起”字出口,四位姑娘如同約好一般,訓練有素地飛身空中將鋼叫子護在了垓心。
影笛又是一聲“起”字出口,四位姑娘便急速在空中旋轉起來。四聲嬌喝聲起,隨着這嬌喝之聲,如有萬柄法劍閃着寒光向黑鱔老妖急速射去。
黑鱔老妖的大弟子黃鱔魚兒被鋼叫子踢中後,被“陰陽道”的安培靖三救好,此時,畢竟剛剛受了重傷,他躲在了後邊。挨着黑鱔老妖的黑鱔老妖的二弟子魚秋兒和三弟子鋼秋兒見影笛、翠笛、心笛和子笛助鋼叫子攻擊自己的師傳黑鱔老妖,雙雙躍起,手握法符向影笛、翠笛、心笛、子笛攻出的萬柄法劍擲去,哪知道,這魚秋兒和鋼秋兒的法力豈能與四位姑娘的法力相比,那擲出的法符碰到四位姑娘的法劍之後,不僅瞬間灰飛煙滅,而且讓魚秋兒和鋼秋兒想不到的事,那被碰着的法劍突然間改變了方向,向魚秋兒和鋼秋兒攻擊而去,且速度卻是加快了萬倍。
兩聲慘叫,在夜空中悽歷無比,魚秋兒和鋼秋兒被影笛、翆笛、心笛和子笛的法劍穿身而過,鮮血如注般噴射而出。
正在與鋼叫子力斗的黑鱔老妖,由於鋼叫子有影笛、翠笛、心笛和子笛的助攻,頓感百般吃力。突然又見自己的兩位弟子被四位姑娘的法劍穿身,心中極憤地大喝一聲,手中法劍變換姿勢,突地向天一指,又往地下兩指,瞬間他手中的法劍發出萬道白色毫光,將鋼叫子的金光壓迫得全部消失。
鋼叫子口中噴出一口鮮血,跌落地上。影笛、翆笛、心笛、子笛見了,連忙落地護住鋼叫子。
鋼叫子知道,情勢已然極度兇險,自己僅僅才與黑鱔老妖一人相鬥,還未與倭國“陰陽道”的“白狐公子”安培靖三、哭母與笑女以及那貓臉、狗臉、馬臉交手,自己就已經受傷,且胸口隱隱然一種疼痛升起。如果這樣下去,自己與影笛、翠笛、心笛、子笛必將命傷於此。看來,必須儘快想法脫離險境。於是他忍住疼痛,低聲對影笛、翠笛、心笛、子笛說道:“四位姑娘,我們要儘快找出脫身之計,在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互相看了一眼,一齊輕聲答道:“我們聽大哥哥的!”
就在鋼叫子想辦法脫離這險境之時,鋼叫子突然看見從天而降大大“羅剎”二字,隨即他便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寒意從腳底升起,而且這種寒意越來越濃,他看了一眼影笛、翠笛、心笛、子笛,他感覺到四位姑娘好象似乎也感覺到了那股寒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