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鵑被三味真火包圍着,她覺得自己就要被燒炸裂一般,她也知道,這來的韓終、韓憑是專門來爲她卸掉她練習成的《情花蠱巫秘芨》邪派法術的,無奈自己實在是受不了了,遭這份罪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那種疼痛不是鑽心而是鑽進魂魄裡的,她受不了,她不要卸掉法術,然而,她喊,她喊鋼叫子,她喊小諜,可是,他們都不理睬!
覃鵑的身體裡有無數的聲音在呼喚她,呼喚她奮起一搏,將她身邊的人全部殺死,或者是全部迷死,然而,覃鵑的頭腦裡似乎有一絲清醒還在告訴她,這是一種難過的陣痛,只有過了這種陣痛,一切才都會回到原來的位置。
覃鵑或許剛開始還有一點控制力,隨着三味真火的熊熊燃燒,她已經完全陷入了到疼痛之中,她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感覺她的身體裡有無數的魔鬼就要蹦跳出來一樣!
她不知什麼原因飛身而起,好象有許多的動作都是下意識似的,不過當她看見鋼叫子赤身裸體在樹林中穿梭,身上已經被那些樹枝劃出一道道血痕時,她好象還記得鋼叫子是她師弟似的,因此,她顧不着什麼向他發出了招喚,不過這種招喚是情迷的!
就在鋼叫子即將要被師姐覃鵑擁抱入懷時,韓終和韓憑攔住了他們,鋼叫子被韓終攔着,覃鵑被韓憑攔着!
鋼叫子已經是癲狂狀態,他見有人攔着他不讓他與他的美人相擁,他真是氣憤,他飛起在空中就是給韓終一記“空心腳”,鋼叫子的這記“空心腳”是武林界中的一記硬招,是鋼叫子吃了“上古生脈飲”後而習會的,踢出這記“空心腳”少說也有百斤以上的蠻力,如果是一般人會被踢飛出去上十幾丈遠,不過,韓終只用手輕輕地在鋼叫子踢來的腳尖上一指,鋼叫子即跌落到了地上!
覃鵑被韓憑攔着,覃鵑已全然不是覃鵑自己,她見被人攔着,驀地也墜落地上,墜落地上的覃鵑並沒有去擁抱鋼叫子,而落地變成了一株開滿“勿忘我”鮮花的花樹!
“勿——忘——我!”鮮花好象在輕輕地對着情人述說着什麼,那份香味雖然是淡淡的,然而卻充塞着整個的空氣中!
“勿忘我,勿忘我!”跌落地上的鋼叫子此刻好象被注入了一劑興奮劑一樣,興奮地亂舞着向那棵覃鵑變成的花樹撲了過去!
韓終和韓憑此時也已經落到了地上,見覃鵑變成了一棵花樹,韓終好象鬆了一口氣似地對韓憑說道:“師弟,看來是要到頭了!”
忽地見鋼叫子撲向了花樹,韓終大聲對韓憑說道:“師弟,攔着他,別讓他靠近那樹!”
韓憑攔住了鋼叫子,見他赤裸的周身到處都是被樹枝劃破的血痕,而且有的血痕還較深,已經有血珠滾落出來,韓憑動了惻隱之心,韓憑對韓終說道:“師兄,鋼叫子的樣子慘兮兮的,我們讓他昏睡過去吧!?”
“不,師弟,這可不行,這必須要鋼叫子來充當情花蠱巫的引誘者,引誘蠱巫出來,再說,鋼叫子也是局中人,沒有他是不行的!”韓終說道。
此時的鋼叫子被韓憑攔着,他的癲狂更加燥動,他在迷亂中下意識地使出了“六相神功”法術,隨着一團金光升起,九宮山普賢菩薩微笑着手持佛珠向韓終、韓憑攻擊!
“咦,師弟,這鋼叫子竟然會使這麼厲害的上乘佛法法術,看來也是個異界精靈,不過,他這種法術要傷你我恐怕是難上加難!”韓終說道。
覃鵑變成的那棵花樹繼續發出輕輕的低吟聲“勿我忘!勿我忘!”鋼叫子的狂迷達到了頂峰,他一次地衝向那棵花樹,但都沒有成功,鋼叫子被韓憑攔着,無法接近那花樹!
此時,地上的那些小蟲子也好象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雙雙地扭住一團在地上翻滾着,有的好象在交配!
韓憑見了,對韓終說道:“師兄,沒有想到,這花樹發出的香味竟然這樣厲害,連地上的小蟲子們也受了感染!”
“師弟,熱鬧的時候還沒有到來,等會還有許多的野獸會發情狂奔的!”韓終說道。
韓終話音剛落,果然從森林的不遠處便傳來了陣陣的野獸叫聲,有虎叫聲、狼叫聲等,韓終說道:“師弟,你在這裡攔住鋼叫子,千萬別讓他靠近那花樹,我去把那些野獸趕一趕,要是把這柏香樹林弄得烏煙瘴氣的,太甲真君陛下會怪罪的!”
韓終說完,便飛身到了空中,果然沒有多大時間,那些野獸的聲音便消失了!
韓終回來,見鋼叫子赤裸着全身,眼裡好象要噴出火來一樣,那施出的“六相神功”早已沒有了蹤影!
“韓終,韓憑,瞧你們辦的這點事?!”突然柏香樹林裡的上空傳來了聲音。
“師傅,陛下!”韓終和韓憑跪地磕頭。
ωωω◆ ttκǎ n◆ co
“快起來吧,別磕頭了,你們知道嗎?鋼叫子那小子過幾天就要去蒼鷹山,靈異界在武陵的事情成敗就在此一舉,你們讓鋼叫子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他還怎麼去蒼鷹山?”來的人是太甲真君陛下。
“謝陛下的寬恕,不過,鋼叫子和覃鵑這事,我和師弟真的只能做到這一步,請陛下責罰!”韓終說道。
太甲真君不再說話,讓韓終和韓憑跪在地上,他手向鋼叫子和覃鵑變成的花樹一指,鋼叫子一個激淋便清醒如常,猛然見自己全身赤裸着,雙手便迅速地向襠部遮去!
“鋼叫子,剛纔不是害羞的時候,誰不是赤條條地來到這個世界的,這裡沒有外人,也沒有誰要去看你那玩藝兒,快去,幫你師姐拉一把!”太甲真君說道。
鋼叫子走過去給太甲真君跪下磕頭,太甲真君笑着說道:“鋼叫子,你這個樣子,還沒有忘記禮儀,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不過,你的這個禮是最真誠的,你對我一點也沒有保留!”
鋼叫子給太甲真君磕頭之後,便想走過去拉師姐覃鵑,但他一看師姐覃鵑除着一件小下衣遮住了羞部以外,全身也是赤裸着,而自己也是全身赤裸,鋼叫子猶豫了一下,便轉身去看了看自己先前在迷亂中脫掉的衣服,他想自己先去穿上衣服後再去拉師姐覃鵑!
“鋼叫子,你就別裝了,昨天晚上你和你的師姐早就肉靈結合,還怕什麼醜呢?先去將她拉動,然後你們各穿各的衣服!”太甲真君說道。
師姐覃鵑雖然由花樹變回了人身,但好象仍然是一個蠟像一樣,一動不動,鋼叫子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鋼叫子走過去,在他準備拉師姐覃鵑之時,他再次猶豫了一下,這或許對於男人來說沒有什麼,可是師姐覃鵑還是一個沒有嫁人的姑娘,她不會不再乎的,鋼叫子想去將師姐覃鵑先前脫掉的上衣和下衣撿來給她穿上後再拉她!
“鋼叫子,如果你再猶豫的話,時間一到,你師姐就永遠是這個樣子了,她也就再也回不到陽間了!”太甲真君說道。
啊?!是這樣!鋼叫子什麼也沒有顧,便一把拉起了師姐覃鵑!
說來也巧,師姐覃鵑經鋼叫子一拉,便恢復到了原先的情狀,師姐覃鵑清醒過來,見鋼叫子赤身裸體站在自己面前,嚇得大叫一聲,背過身去,並用雙手矇住了雙眼!
但當師姐覃鵑意識到自己僅穿着小下衣遮住自己的羞部,其它都赤裸着時,師姐覃鵑更是“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趕緊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部,並迅捷地去撿起自己的上衣和下衣慌亂地穿了起來!
此時的鋼叫子已經去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只是自己在穿衣服特別是褲子時受了一點罪,自己被劃傷的地方經衣服摩擦,便有些疼痛難忍!
鋼叫子穿好了衣服,見小諜倒在一旁昏迷着,帝寶也昏迷過去時,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劃傷疼痛,便跑過去一把抱起小諜來:“小諜,小諜,快醒醒!”不斷地呼喊着。
小諜一點沒有動靜,鋼叫子心下着急,便伸手試了試小諜的鼻息,發現小諜的鼻息也很細弱,心下更加着急,鋼叫子抱起小諜走到太甲真君陛下面前請求着說道:“陛下,請你救救小諜!”
鋼叫子說着將小諜放下,便向太甲真君磕起頭來!
“鋼叫子,你彆着急,小諜只是情花蠱巫中毒,不過是中毒較深的緣故,沒有生命大礙!”太甲真君說道。
此時,韓終和韓憑仍然還在地上跪着,太甲真君對鋼叫子說了那話後,又對着韓終和韓憑說道:“你們兩個將事情弄得象這個樣子,還不知錯!好了,你們兩人起來吧,現在你倆又有事了,將你們的徒兒和那帝寶救醒!”
韓終和韓憑此時從地上站起來,幾乎是同時說道:“謝謝陛下!”
“你們兩人,自己的徒弟昏迷不醒,你們都恁地不着急!”太甲真君又說道。
“我們該死,陛下!”韓終和韓憑臉露委屈之色,或許兩人都在說先前不是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