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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榮奎將妻子往旁邊一拉,口中唸唸有詞,旋即便使出了帝麼派的主旨法術“智常拂心”。
帝榮奎肉身轉動,一片金光升起,金光之中木魚聲聲,然而,那漁樵老夫早有準備,待帝榮奎的“智常拂心”法術剛剛使出,埋伏在四周的陰箭手早將帝榮奎的金光射散,帝榮奎和他的妻子束手就擒!
帝榮奎被擒後破口大罵,然而,罵已經解決不了問題,欲漁派的人將帝榮奎和他妻子分別關了起來,帝榮奎被關進那棟只有一個進門的房子裡的第二層樓上,而且還有玄繩將他捆了起來,捆着不說,還用一口大盆裝上水將帝榮奎浸泡在裡面!
帝榮奎從此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沒有陽光,沒有自由,每天只有一點少量的食物,剛開始時,他還指望着其他幾名弟子覃三蛙、田螺子、楊四意、覃十寶會來救他,但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漸漸地落空了!
帝榮奎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怎麼樣,看這樣子,妻子也不會得到他們的寬待的!
悔恨,痛苦,自責,仇恨,報復,這些字眼和意識輪流在他的腦海裡出現和停留,帝榮奎想到了死,如此活着真是不如死了好!
幾十年,漫長的歲月,帝榮奎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他詛咒着別人,也詛咒着自己,他想如果能夠死掉,或許就是一種解脫,但他連死也是不能的,因爲他被漁樵老夫的玄繩捆綁着,自己沒有能力結果自己的生命!
一個人如果到了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卻又沒有能力結束自己的生命時,那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悲哀呢?
帝榮奎絕望極了,絕望得連續幾天絕食不吃,但欲漁派的人們又不想讓他就那樣簡單地死去,他們給他灌食,這讓帝榮奎更加難受!
帝榮奎面對的一切,已經不能簡單地用絕望、痛苦等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帝榮奎望着黑暗中的一切,其實那一切也就是黑暗,心如死灰!
帝榮奎會想念他的妻子,他的妻子與他分開後,會被他們怎麼樣呢?妻子是被他們弄死了,還是象自己一樣在受着折磨?不過,帝榮奎知道,自己的妻子是決不會屈服於他們的,即使是死,她也不會與漁樵老夫他們合作的!
帝榮奎會想念他的夢兒,他的夢兒在那戶人家裡會怎麼樣呢?那戶人家會一如繼往地對她好嗎?鐵石心腸的漢子也會在想女兒有一種悽楚的疼痛心感!
帝榮奎除了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以外,已經沒有更多的親人可以想念,當他作爲道師進入異界江湖後,便自然而然地與一些親人斷絕了往來,異界是一個神神鬼鬼的世界,許多親戚朋友便都躲開了!
帝榮奎當然會想起楊丁丁和漁樵老夫他們,這已經成了帝榮奎每天的必修課了,他每天都要把這些人在頭腦中過一遍,其他的人和事可以忘記,但還些人是刻骨銘心的,決不能忘記!
帝榮奎後來便在心中祈禱起來,他祈禱上天,祈禱神靈,祈禱自己終有一天會獲取自由,離開這裡,走進充滿陽光的世界,然而,祈禱卻仍然沒能讓他離開這裡,於是,他又不再祈禱!
不再祈禱的帝榮奎幹什麼呢?他知道如果一旦他的頭腦休息下來,他的意志力便會衰退,他不能休息,他必須要想一些事情,對於他來說,他時時刻刻,天天日日,年年月月都在想他以往事和人,那麼,就來做點別的吧!?
帝榮奎開始在心中演習《周易》,他想通過演習《周易》看看自己有不有走出這裡的出頭之日,當他演習周天,精確算準有一名叫鋼叫子的人呱呱墜地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帝榮奎在黑暗中“嘿嘿”地冷笑了兩聲!
又是漫長的等待,當他算準那鋼叫子上蒼鷹山要救出他時,帝榮奎更是興奮不已,不過,此時的帝榮奎已經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已經是人物全非了!
一個人被一根繩索捆着,並被不時地浸泡在水盆中,沒有一絲陽光,就那樣在黑暗中生活幾十年後如果他的性情沒有變化的話那就非常不正常了!
帝榮奎的心已經被種上了心魔,他已經被仇恨充斥着,他對誰都有仇,他對誰都有恨,他恨這個世界,恨靈異江湖,恨靈異界所有的派別,恨帝麼派,恨帝麼派所有的人!
鋼叫子救出了他,並將他帶去了“帝閽居”,在“帝閽居”裡,帝榮奎向帝榮世紀發動了突然襲擊,然而帝榮奎的突然襲擊在帝榮世紀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帝榮奎被制服,之後,帝榮世紀對他進行了調!教,剔除了他心中的心魔,帝榮奎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他已經不願離開“帝閽居”,他也願意就在“帝閽居”中老死,默默地離開這個世界!
然而,師祖爺爺卻要讓他回到丁丁洞府,回到這丁丁洞府——
帝榮奎看着面前的楊丁丁,心裡那在“帝閽居”中平靜下去的心態被仇恨在一點點地吞噬……
楊丁丁的確不敢面對這個曾經是自己的師傅後來又成爲自己岳丈的人——
幾十年前,當師傅帝榮奎因搬來這“丁丁洞府”,將這裡命名爲“丁丁洞府”與六位師弟發生衝突,並趕走六位師弟時,楊丁丁的心裡當然是極爲高興的,趕走了六位師弟,今後那壇主之位就沒有人與自己爭了!
楊丁丁也想不明白,爲把一個去處取名,竟然鬧成那個樣子,特別是那六位師弟,師傅帝榮奎用自己的名字命名,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楊丁丁”這名是師傅取的,師傅又用“丁丁”二字命名住處,只能說明師傅對甲、乙、丙、丁的“丁”感興趣而已,師傅也並沒有說“丁丁洞府”今後就是我楊丁丁的!
特別是王則林、靖烏成兩位師弟,就好象師傅將住處命名爲“丁丁洞府”,就已經決定要將帝麼派的壇主傳給我楊丁丁了一樣,反應竟然是那樣的強烈,還要挾師博帝榮奎要脫離帝麼派!
楊丁丁想不明白,六位師弟爲什麼要反對師傅將新搬去的去處命名爲“丁丁洞府”,莫不是都在覬覦壇主之位?
此時的楊丁丁還沒有起心立即奪取壇主之位,因爲他知道,作爲大弟子的他,師傅帝榮奎如果傳位的話,他楊丁丁肯定是第一人選!
然而,當欲漁派的壇主漁樵老夫找到他,並對他說了下面一席話後,楊丁丁遂起了立即奪取壇主之位的心。
漁樵老夫說道:“楊大師,你應該看出來,這次你師傅取名,你的幾位師弟竟然這樣強烈反對,說明一個什麼問題?這說明你的幾位師弟都怕你師傅將壇主傳給了你,你是大師兄,繼承壇主之位理應是你,那他們爲什麼反對呢?這又是一個問題,這又說明你師傅曾經對你的幾位師弟中的一位可能承諾過傳位的事,不然,你的師弟們不會爲一個取名的小事鬧得你師傅不可開交!”
楊丁丁聽了漁樵老夫的話陷入了沉思,從這事上的確看起來有些反常,一個地名命名,那不是很小的事?用得着如此強烈反應?
漁樵老夫見楊丁丁沒有反應,又說道:“楊大師,這件事,你師傅趕走你的幾位師弟,恐怕是暫時的,如果你師傅真的對他們中有一人有過承諾的話,那麼那壇主之位你絕對是沒有戲的,因爲,時間一長,你師傅和你的師弟們一冷靜下來,他們雙方就會和好的,如果一和好,雙方的感情就會進一步!”
楊丁丁聽了漁樵老夫的話,擡起頭來問道:“漁樵壇主,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麼樣呢?”
漁樵老夫笑了笑說道:“楊大師,如果你想改變目前的境況,當上你們帝麼派的壇主,我漁樵倒是有辦法的!”
“哦,漁樵壇王,是什麼辦法?說說看!”楊丁丁聽了漁樵老夫的話,擡起頭來試探着問道。
“楊大師,你要對你們帝麼派的壇主之位感興趣的話,我漁樵纔會說,如果你沒有那份心,我也就沒必要說,說了也是白說,又不起作用!”漁樵老夫說道。
楊丁丁瞄了一眼漁樵老夫,見漁樵老夫正看着他笑,他低下頭去想到:是啊,帝麼派的壇主之位自己在心中時時惦記着,可是,惦記着又有什麼用呢?如果師傅不答應傳位給自己,自己將永遠無緣於帝麼派的壇主之位!
一不做,二不休,有了機會自己怎麼不去拼一把?人,要麼做一番事業轟轟烈烈名垂千古,要麼也做另一番事業,或許要遺臭萬年!
“漁樵壇主,心我倒是有,只不過你的機會我要看看是不是適當,如果不適當,我們不僅沒有爭得壇主之位,相反還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你可是太不划算的事情!”楊丁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