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那些個受到蠱蟲控制的屍體也是應接不暇,那個頭小一點兒野狗雖然不是特別兇猛,但是身形奇快,瞅準機會,便朝那屍體的身上啃上一口,一張嘴就能撕下來一大塊皮肉,酣戰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間,已經有兩三具兇惡的死屍被那羣惡犬撕成了碎片,開膛破肚,大口的咀嚼了起來,剩下的那些受蠱蟲控制的屍體也大都被啃食的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了,不過那些屍體依舊兇猛異常,只要胳膊和腿都在,只要是還能挪動,依舊能夠奮起反抗,大口的抓撓和撕咬。
那些個頭大的惡犬在地上來回的翻滾,依靠着健碩體壯的身軀,還有那滿身的屍毒,將地面上的那羣毒蟲子碾壓的“咔咔”作響,一般毒蟲撕咬到獵物之後,很快便會釋放出一股能夠麻醉獵物的毒液,讓它們的身體不能動彈,只能等待着被羣蟲啃食成一堆骨架,只是這羣惡犬身上的屍毒太過濃烈,那些毒蟲子釋放出來的麻醉毒素根本對它們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是在那羣惡犬的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傷口,經過那一大羣惡犬的碾壓,地上的毒蟲子很快便死去了一大半兒,變成了一堆濃稠的粘液,緊緊的貼在地面上。
那隻獒犬,也就是這羣野狗的狗王將身邊大多數的毒蟲子都碾壓死了之後,便站起了身子,抖了抖身上那些昆蟲破碎的甲克,一雙血紅的眼睛再次看向了頭頂上飄着的那個飛頭降,那飛頭降卻一直漂浮在半空之中,猙獰的頭顱下面那一串讓人噁心的腸胃不停的蠕動着,守護在了翁猜和清虛道長的身邊。
“汪汪……”那獒犬對着那飛頭降的方向狂吠了幾聲,突然身形一動,再次朝着翁猜和清虛道長的方向狂奔而去。
眼看着就要奔到了翁猜的身邊,那飛頭降再次將那條滑膩膩的腸子伸了出來,朝那獒犬的腰間纏繞而去,那獒犬這次卻只是佯攻,眼睛卻一直留意着頭頂上的飛頭降,當那條滑膩膩的腸子快要碰觸到那獒犬的身子的時候,那獒犬突然猛的回頭,一口便咬在了那截腸子上,狠命的往下拉扯,喉嚨裡還發出了憤怒的低吼聲。
那飛頭降的腸子被獒犬一口咬中,金霸天的頭顱上頓時便現出了痛苦的神色,淒厲的慘叫起來,極力的想要將那腸子收回去,可是這會兒哪還能收的回去,那獒犬早就做好了準備,身子壓的很低,一直將飛頭降往下面拖拽,它的目的便是像將那飛頭降空中拽下來,然後將那顆頭顱的腦袋給啃個稀巴爛。
只是這飛頭降乃是用金霸天的人頭和馬六爺的內臟用邪術煉成的,他們兩人在身前都可謂是殺人無數,一身煞氣,豈是這樣一隻獒犬便能夠對付得了的,那飛頭降嘶吼着,頭顱奮力往上飛去,與那獒犬拉扯了起來,一開始的時候,那獒犬還能拖拽着飛頭降往後挪動幾步,後來卻成了飛頭降拖着它走了,最後又將這獒犬拖到了半空中,朝着一塊石碑狠狠的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