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小三子的身體也發生了奇異的變化,身子在瞬間就脹大了好幾倍,與剛纔的玄罡一般無二,一身的官服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撕扯的聲響,頓時四分五裂。
“小三子!”郭大成驚呼了一聲,眼淚奪眶而出,就要朝着小三子的方向奔去,身形剛剛一動,便被身後的清風道長抓住了後脖領子,只聽清風道長大喊了一聲:“大家快跑啊……能跑多遠跑多遠!這兩個人一會兒就要爆體而亡,屍塊崩在身上跟刀砍在身上沒有什麼區別……”
說話聲中,清風道長使出了一股大力,直接拖着郭大成二百來斤的身體往外急奔而去,眨眼間便奔出了門外,吳風則一把拖住了嚇的昏死過去的郭大成的媳婦,往門外奔去,剩下的人各做鳥獸散,能跑多快跑多快!
就當清風道長和老劉頭等人奔出大廳沒多久,身子尚在奔跑之後,身後便傳來一聲轟然爆響,這聲爆響過後,緊接着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聲響,這兩個聲音快的好像沒有間隔,幾乎在一瞬間同時爆裂開來,剎那間,地動山搖,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瓦片、碎木頭,大大小小大石頭塊四處飛散,擦着人們的耳邊呼嘯而過,有些石頭快打在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卻也只能咬着牙繼續往前奔跑,吳風在扛着郭大成媳婦的同時,憑着一股深厚的內力,兩個跳躍之間,便已經奔出了數丈之外,緊隨在了清風道長和老劉頭的身後,而自己的身後則是大師兄周明,周明的身後就是那些可憐的官差了,吳風扛着郭大成媳婦一直往前狂奔,根本不敢有所停歇,更不敢回頭去看,隱約中似乎聽到了一兩聲的慘叫聲在身後響起,叫的那叫一個慘烈,讓人後脊樑骨一陣兒發麻,儘管如此,吳風還是不敢有所停頓,只顧着低頭往前一陣兒猛跑,甚至於連地面都不看上一眼,漸漸的……感覺身後的動靜小了很多,那種地動山搖的感覺也停了下來,吳風隨即也跟着停了下來,身子剛一停頓,從眼前便划過來餓一道兒身影,這身影特別熟悉,就是一直緊貼在自己身後的大師兄周明。
周明感覺前面沒有了追逐的對象,於是緊跟着也停了下來,轉頭恐懼看着郭大成家大廳的方向,拍着胸口說道:“哎呀,我的天哪,嚇死我了……剛纔實在是太恐怖了……這爆體而亡更是恐怖,那兩個兄弟真是太可惜了,就這樣憑白的丟了兩條性命……”
“小三子……是大哥我對不起你啊……”周明的話還沒有說完,聲後便傳來了郭大成撕心裂肺的哭泣聲,回頭看去,但見郭大成跪倒在地上,一張臉漲的通紅,鼻涕眼淚流了一臉,臉上青筋暴起,顯然已經是傷心到了極點,衆人看了無不惻然。
吳風揹着郭大成媳婦與周明緩步朝郭大成走了過去,見他哭的如此傷心,周明便勸解道:“郭大哥,小三子他們是死的太慘了一點兒,但是你也不要太過難過,生死各由天命,怨不得旁人,這是上天註定的,無法更改。”
吳風將郭大成媳婦輕輕放在了地上,剛纔發生了那驚天動地的聲響,郭大成媳婦還沒有被驚醒過來,看來果真是被嚇的不輕。
吳風也走過去拍了拍郭大成的肩膀,柔聲安慰道:“郭大哥,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難過,那暹羅國的降頭師如此歹毒,咱們還要留着力氣去報仇呢。”
郭大成依舊止不住嚎啕大哭,口中哽咽道:“小三子……是我從郭家村帶來的,他從小無父無母,是吃村子裡的百家飯長大的,身世本就可憐,沒到到就連命都這麼苦,一直跟在我郭大成身邊,連個媳婦都有娶,就這麼沒了,我的兄弟啊……小三子啊……”
見郭大成怎麼勸解都止不住他的嚎啕大哭,衆人也就都不勸了,也該讓他好好的哭哭,要不然真的會憋壞的,自從孫把總和張團練一家被人滅了門之後,他的心裡就一直壓抑的很苦,無處發泄,眼看着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一個個離他而去,他終於扛不住了,硬漢子的眼眶決堤,眼淚洶涌而出,爲了昔日的好友,爲了死去的兄弟。
吳分和周明等所有的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這才按着原路返回,遠遠的變看到郭大成家的正廳已經變成了一片瓦礫,被一片煙塵包裹其中,又往前走了幾步,又看到有一兩個人趴在地上,背後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痕,都是被剛纔爆炸時激盪而起的小石頭塊給擦傷的,那兩個人在地上輕聲呻吟着,傷勢一點兒也不重,又往前走了七八步,快到大廳的地方的時候,纔看到了一具比較慘烈的屍體,他被激盪而起的石頭撞在了後背上,吐了一大口血,眼睛和耳朵裡葉在不停的往外滲着血,吳風走到了那人的身邊,伸出了一根手指,探了一下他的呼吸,發現早就沒氣了,於是對着周明無奈的搖了搖頭,周明跟着嘆息了一聲,有些不忍的說道:“小師弟,前面咱們就不用看了,房子都炸城了這個樣子,小三子和玄罡兄弟肯定是活不成了。”
春節前熬了一夜沒睡,大年三十也沒睡,熬了兩晚,撐不住了,去睡了各位,大家慢慢看。祝大家新春快樂,馬上發財,幽龍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