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風手中的那把伏屍法尺,就連吳風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來歷,在茅山祖師爺茅盈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年頭了,機緣巧合之下,纔到了吳風的手中,別說吳風不識得是個什麼寶貝,就連活了一大把年紀的清風道長,茅山最正統的傳人,都不知道吳風這個伏屍法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更別說從暹羅國遠道而來的降頭師翁猜了。
當下,一看到吳風手中的那把伏屍法尺,一下子吸光了環繞在吳風身上的那些陰煞之氣,翁猜立刻頓住了身形,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他之所以有所遲疑,是因爲搞不明白吳風手中的那個黑不溜秋的尺子爲何有這般神通,尋常之人一旦被自己的陰煞鬼氣侵襲,必然會被奪取魂魄而亡,而眼前這個少年,剛將那個黑不溜秋的尺子拿出來,渾身的黑氣就消失殆盡,完全被吸進了尺子裡面,吸光了吳風身上的陰煞之氣之後,那把尺子還曾現出一種詭異的白色,不得不讓人防備,既然那把尺子能夠對付吸取吳風身上的陰煞鬼氣,必然也會對自己造成致命的傷害,翁猜看着吳風手中的那把伏屍法尺,臉上第一次表現出了一絲膽怯。
就趁着翁猜愣神的這會兒工夫,吳風單手撐着地面,背靠着身後的一塊墓碑,穩住了身形,只是剛纔與翁猜對拼的那一掌太過凌冽,震傷了經脈,一時半會兒卻緩不過勁兒來,身上的陰煞鬼氣雖然是被伏屍法尺吸收殆盡,但是體內的傷痛卻是無法剋制住的,吳風的臉色極其難堪,不住的咳嗽,不斷的有血沫子從他的口中噴出,連着大喘了幾口氣,才堪堪停了下來。
翁猜就在離着吳風十來步的地方一動不動,只是怔怔的看着吳風手中的那把伏屍法尺,一時間也不敢貿然向前。
吳風握着那把伏屍法尺,當傷勢逐漸穩定了下來之後,腦子裡卻在百轉千回,暗暗想到,看來這個降頭師果真如師父他們說的那般,極不好對付,剛剛與之對拼了一招,自己就受了重傷,必須要想一個妥帖的辦法才行,眼下師父和大師兄都是生死未卜,自己一旦被這降頭師給打死了,師父和大師兄也絕難活命,不行!自己不能就這樣死了,就算是死了,也要死的有點兒價值,起碼也要將這降頭師一起陪着自己上路。
可是自己都這樣了,想要將這降頭師弄死又談何容易,若是這降頭師再給自己來上這麼一下子,自己能不能活就很不好說了。
糾結了片刻,吳風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猛然間想到了不久前自己看到的那口碩大無比的棺材,那棺材上用極其玄妙的符籙震住的棺材裡的邪物,肯定非常厲害,自己在祖師爺爺那裡,還學了一個非常厲害的本事,那便是控屍之術,倘若裡面是相當厲害的屍變異種,自己便能用茅山帝鈴操控於它,到時候用棺材裡的那個大傢伙對付這翁猜,或許還有些勝算,即使是打不過,還能爭取一些時間,看看師父和大師兄他們兩個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