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佐村之外,其餘的四名忍者各持了兜襠布,先將胡里胡塗及紫菀綁了起來,紫菀見毒蟲對付這些忍者無效,想要再取些毒蟲卻已經來不及了,已經被忍者綁了起來。胡里胡塗被綁了起來,嘴裡仍是“咱他媽的”罵個不停,可是卻也無可忍何。然後這幾名忍者又奔了旱魃而來。
四忍見旱魃雙手抵住林國餘的背心,心中也明白旱魃是千年殭屍,不太容易被毒藥所迷,現在在給林國餘全力的療傷,所以先綁旱魃。哪知手往旱魃肩上一按,卻發現旱魃體內一道熱氣自體內而出,砰的將四忍碰了出去,摔在地上。
佐村一見旱魃仍有功力在身,生怕旱魃馬上站起反擊,不敢怠慢,四枚“卍”字型手裡劍脫手而出,直取旱魃,這種手裡劍是忍者常用的一種暗器,劍上塗着巨毒,先前在趙家村傷了胡里胡塗的便是這東西了。眼看這劍便在透入旱魃體內,可是旱魃此時仍顧着林國餘,無暇躲避,那劍卻又突然的消失,掉在了紫菀的面前。
紫菀雖然被綁住了,不能往動,可是意念力仍在,所以在這關鍵的時候又是她移走了幾枚手裡劍。佐村已然見識過紫菀這種特異能力,心道:只要這小丫頭還清醒着,總是個禍害。這樣一想,走到紫菀面前,手中的苦無柄對着紫菀的後腦重重一擊,說道:“得罪了。”硬是將紫菀給拍暈了過去。
林國餘見到紫菀受了佐村這一下,不知道佐村用了幾分力,只見紫菀低下了頭,顯然生死不知。情急之下,體內真氣竟然錯亂,抵住山魈胎氣的那道氣突然增強,兩道真氣猛的一衝,又在體內分離開來。林國餘蹭的跳起來身,直撲佐村。
旱魃卻是突然一頭倒在地上。剛剛她在運氣之時,數次分心,即要抵住幾個忍者的進攻,又要用法術將周圍的空氣隔絕開來(如同在山洞中在水的周圍集了一團空氣是一樣的),這才使得紫菀和胡里胡塗中毒之後,林國餘沒有再中毒,可是剛纔林國餘體內真氣大亂,林國餘自己不知,卻是旱魃用盡了全力纔將山魈氣壓了下去。所以才一下子脫力而倒。
佐村一見林國餘突然跳了起來,暗自吃驚,心道:怎麼這毒藥對他無效了?不過看到旱魃一頭倒下,反倒放心了。林國餘的功夫他十分了解,以林國餘加上胡里胡塗之力,不過敵過三個忍者,若單靠林國餘,卻怕是連一敵二都不可能,更不要說是一敵五了。佐村身形突的一轉,手中苦無指向林國餘的位置,說道:“林先生,你的功夫我十分的瞭解。怕是你無力對付我們吧?只要你聽話的同我們回去,這幾位朋友的毒,我們自然會解的。”
林國餘說道:“放屁!”伸手要托起紫菀。四名忍者見狀要一擁而上,佐村伸手搖了搖,讓他們不要動,自已飛身而上,苦無做劍,斜着一帶,自林國餘肩頭往脅下划來。林國餘並不回頭,一手拉住紫菀的脈搏,一探她的脈博尚在,只是昏了過去,馬上心中歡喜,另一隻手劃做蘇秦背劍之勢,來迎佐村。佐村心中暗笑:你這三兩功夫尚敢稱大,即使全力迎我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反倒是隻以一隻手?只是想着林國餘還有大用,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所以手下留情,只用苦無刺向林國餘背過來的胳膊。苦無似沾未沾之際,林國餘卻突的一反手,照着佐村的胳膊抓了過來,佐村的另一隻手怎肯怠慢,也已經迎着林國餘的手而來。忍者一向最爲擅長的便是飛檐走壁的輕身功夫及近身搏鬥之術。這兩下拆解,林國餘當然不敵,好在紫菀沒事,他拉了紫菀,退到一旁。
佐村說道:“林先生,我們也都交量過了,怎麼樣,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我的條件了?”
林國餘說道:“閣下的近身技術的確不錯,不知道五行術修行的如何?”
這句話說的佐村一愣。
林國餘說道:“東瀛忍術,起源於中華五行術。本爲姜子牙最早使用,其後經孫武、張良諸人的改良,發展成形,最終傳入東瀛。被稱之爲忍術,修行的人稱爲忍者,對不對?”佐村哈哈大笑:“你說的倒是的確不假。可是這忍者在你們支那,竟然得不到重用,以至於近乎施傳,而在我日本卻得到了好的發展。所以我才說,你身上的陽符經也交出來吧,在支那人的手裡,實在是可惜了。”林國餘也只是和這人對話,感覺這人中國話說的極爲生硬,和林易仁給他講過的日本人極爲相似,看他這一身妝術,又想起了自己先祖在明末的一篇日記中提到過忍者,這才隨口一問,哪知道竟然是真的。他心中暗想:“日本人侵我中華,殺我同胞,這陽符經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得去,只是,只是怎麼樣才能毀了它呢?”
林國餘冷笑道:“落在你們手中?哼,讓你們殺我中華子民嗎?妄想!”看準佐村立着不動,搶步一拳攻他心口。佐村早已料到林國餘這一招,倒退兩步,突然一個凌空筋斗,身子騰空,以腳來踩林國餘。若論起輕功,忍者的確是出神入化了。這一腳下來,只要踩中林國餘的百會穴,林國餘登時會命斃當場。林國餘身形一側,伸手來抓佐村的小腿。佐村在空中也一躲,一腳踩空,身形一落,林國餘的又一掌已經打來,這掌虎虎生風,氣勢十足。佐村向下一蹲,手探向後腰,拉動機關,後背三支背箭“嗖嗖嗖”的射了出去,那箭本非人力而發,速度也自然快疾無比,在如此近的距離之內,想取人性命實在是易如反掌,只是佐村一心念着上司發下話來,要活捉林國餘,因此只照準林國餘的肩頭,並未想取他性命。但是忍者周身暗器皆是毒,這三箭若是中了林國餘,林國餘必定會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