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個小洞已經大約有胡塗的頭一般大小,深度看不清,但是至少一尺是有的。紫菀又說道:“大石頭,餘哥,還有胡里胡塗,你們三個功夫厲害,將這裡的一大塊石頭全都打開吧。我們看看下面倒是有什麼機關。”
幾個人依着紫菀所講,運足全力將這一圈的石頭打開,由紫菀運到洞外,只下去一尺左右,下面便已經不是石頭,而是一層烏鐵,以手相叩,發出嗡嗡的響聲,旱魃道:“俞發的奇怪了,這分明是玄鐵,以玄鐵打造出的兵器,無堅不催,難道這個洞就爲了這些玄鐵而建嗎?”
林國餘搖頭道:“不是。你看這裡,蜮掉落下去的這個位置,分明還存着兩析鐵樁一般的東西,我估計這裡原來應該是一個把手,所以突起來,上面的石頭也是最薄,因此毒液自這裡漏下去,便出現了剛纔的情況。我想這個洞難道是很早便已經有人修過,只是後來被這個郭司令或是崔副官發現,纔在上面又蓋了個保險櫃?只是這一處又是極其的隱蔽,是矣都無人發現。菀兒,現在這上面的殘存的毒液都已經清空了吧?”
紫菀點了點頭,答道:“是乾淨了,可是你還要小心些,要是接觸下面玄鐵的話,就先在手上套上這兩件衣服吧。”將胡里胡塗鼻子上的衣服又交給林國餘。
林國餘先接了衣服,並不急於套在手上,只虛空在空地上劈出幾掌,將蓋在玄鐵板上的一層石頭拍碎,移開之後,整塊的玄鐵露了出來。林國餘這才套上衣服,小心的將玄鐵板上的石頭屑清理乾淨。只見石板上清晰的印出四個大字來“天王御封”,旁邊還有一道金印,林國餘認的不很真切。但只單憑這四個字,林國餘已經突然明白,所謂的“天王”,無他,定是那個洪天佑的親生父親,太平天國的天王洪秀全。這個地方是他親自主持封掉的?
將手按在那尚存一段的把手之上,伸手運力,可是僥他陽符略有小成,氣力極大,卻是仍不能運這塊玄鐵。馬上又對旱魃說道:“這玄鐵之下估計仍是有什麼機關,可是我卻提不動,旱魃,你來試一試吧?”
旱魃微微一笑,彎腰雙手按在了兩斷把手之上,提腰運力,“嘿”的一聲,只聽咔嚓,那對把手因爲被毒液蝕的很不結實了,結果雙雙的折在了旱魃的手中。旱魃也是一聲苦笑:“這塊鐵板的確是好結實,現在無從着力,更是打不開了。”
着林國餘旱魃都苦着臉色,紫菀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兩個都不中用,還是我來吧?”
林國餘道:“菀兒,這玄鐵板太重了,你提不動的!”
紫菀笑道:“你以爲我象你這麼笨啊,我有辦法的,你瞧好就行了。”意念一動,將先前移走的毒液都又移了回來,灑在了玄鐵板上。雙暗中控制,不使毒液全部流到鐵板的字跡之上,以免只印着那幾個字跡透下去。
鐵板與毒液相結合,又發生了奇異的反應,就同剛翻開的籠屜一般,水氣源源不斷的擁了下來.旱魃也領着衆人退後了幾步。紫菀道:“我這辦法可有用的很,既然力氣不行,我們直接把這塊鐵板全都蝕透就行了。”
旱魃也不得不承認紫菀的辦法實在是巧妙,只是卻有些可惜這塊玄鐵,嘆道:“這塊鐵板若是打造兵器的話,那可是無堅不催。有些可惜了。”
紫菀道:“大石頭你這話說的,倒時候我們都死了,每人拿着一把玄鐵刀,下去搶閻王老子的寶位去啊?”吐了一吐舌頭。
又過了不知道多時,眼見的那鐵板上的白煙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不再冒出來。但是此時洞中卻已經倒處是白霧了,幾人雖然有旱魃的氣團做爲掩護,卻也仍是感覺胸悶異常。紫菀撫着胸口道:“唉,我們自己沒有東西吃還罷了,等那些軍官來打開秘道時,卻發現我們都已經被蒸熟了。這買賣可賠大了。”
林國餘有些愧疚道:“唉,都是我不好,讓你們吃苦了。”
紫菀笑道:“哪裡哪裡。我記的聽婆婆說過,西洋人有時還喜歡這樣蒸一蒸的,所以他們的臉都象鬼一樣白,我平時想蒸,還沒有機會呢。好了,已經不冒氣了,看看有沒有化乾淨。”
林國餘探着頭在那洞口旁邊向下看去。那層玄鐵竟然已經被毒液蝕了有兩尺多深,上面滿是黑乎乎殘渣,林國餘心中暗自慶幸剛纔在剛那些毒蟲的打鬥過程中,幸好這毒液不曾噴到自己的身上,不然小命早就丟了。他拿起了衣服,將那些殘渣都抹了上來。卻看到下面仍是玄鐵。伸手拍出一掌,哄哄做響,卻仍是不能打透。
林國餘心中的最後一線希望已經破了,這玄鐵板如此堅硬,此時毒液已經用完了,還是不能打開。難道自己真的只能等着崔副官來打開密道後才行出去?若是他不打開,自己不就死在這裡面了?這樣一想,又突然想起了林易仁,父子分別已經一個多月了,他如果被囚的話,是不是也在這樣一個秘室中?若是如此,他怎麼還能活命?定是早就死了。一時間有些心灰意冷,一甩胳膊,說道:“我們先省些力氣吧,這個玄鐵板,我們是打不開了。”
旱魃也是無耐,幾人又回到了門外,靠着牆壁打起盹來了。
迷糊中,林國餘隻感覺父親正盤膝坐在一間秘室當中,周圍也象他剛纔一般的,圍了幾隻罈子,忽的從罈子裡跳出了許多的毒物,轉眼間,又不是毒物了,竟然是吊睛白虎,長翅的惡龍,將父親摁在底下,林易仁伸掌來打,卻被那白虎一口咬下了胳膊,吞進了肚子裡,而父親的腿也被惡龍給嘶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