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說道:“半塊大洋那是今天中午時候的價錢。現在我管你要一百塊大洋,你還不還?要是不還的話也可以,就算是欠我們一百塊,三分利,按月付利息,怎麼樣?”
老道氣的鬍子撬了撬:“你那是什麼飯,什麼酒啊,是王母娘娘的蟠桃還是大上老君的金丹啊,要我一百塊,還要月息三分,你把我這老骨頭折一折,切碎了看看值多少吧。”
紫菀嘿嘿一笑:“道爺,你說我把你切碎了做什麼?做成*人肉包子也賣不出去,萬一把人吃壞了,我還要再賠人家錢,這種賠本買賣我是絕對不肯做的。還有,什麼月息三分,你什麼時候聽我對你說過是月息三分了?”
老道道:“不是月息三分難道還是年息三分?”
紫菀道:“那就更不對啦。年息三分,我賠的不是更多了。我說的是日息,日息三分。你要麼就馬上賠我那十碗米線,兩碗米酒,要麼就賠我一百塊大洋,您老人家看着辦。”
老道說道:“好,遇到你這鬼丫頭算我老人家倒黴,我這就賠給你酒飯就是了。”說着,居然伸出他那已經分不出幾百年沒有洗的髒手,伸進了嘴裡,用力的摳了起來,啊啊的乾嘔了兩聲,什麼都沒有吐出來。老道苦笑一聲:“肚子啊肚子,爲了你我欠下人家這麼大的人情,你總不能光進不出吧。委屈委屈你,把中午吃的東西都吐出來,還給這位小丫頭吧。我老道生平還沒有欠過人家這麼大的人情呢。”
老道一干嘔,林國餘和紫菀只感覺一陣比他身上的臭味更濃重的臭氣撲面而來,紫菀捂緊鼻子,拉着林國餘又後退了一步,高叫道:“道爺,算了,你欠我們的賬,咱們好商量,你就不要再爲難你的肚子了。”
老道正色道:“那怎麼行。我老道生平哪裡肯欠別人的人情。你既然要管我要那酒飯,我當然就要還給你。我又沒有錢,只好把吃過的東西再吐給你了。呼哇——”仍是乾嘔,吐不出東西來。
紫菀實在是忍受不了老道噴出來的臭氣,只嚷着:“算啦算啦,就當我沒管你要過賬,你也不欠我們的賬,咱們扯平啦,你就別再往外吐了。再吐這裡就當不成死屍客棧了,真接要當茅廁了。怪不得別人都叫你們做臭道士,先前我還不太明白,這時才明白了。真是臭道士,臭不可聞。哎,餘哥,我真懷念大石頭,要是她在就好了,做一個氣團給我們,就不會聞這臭氣了。”
老道聽紫菀說不要他還賬了,臉上一喜:“好啊,小丫頭,是你說不要我還賬了,這可當真。”
紫菀連連點頭:“不要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