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東二怪點頭稱是。連忙把陳伉等人的屍體,包括駱洪第和那個從屋頂上掉下來,腦袋着了地的張天四掌教,一起化了,隨便找了幾件衣服,把地上殘存的骨頭掃在一起,在院子正中林國餘和紫菀曾經藏身的花叢下埋好了。
金其子知道這一家還有些女人和孩子,被她們發現了就不方便了,等川東二怪把屍體處理好,金其子把林國餘的身體放在了他來時坐的木棍上,用林國餘的衣服綁好,叫了川東二怪擡了林國餘縱身上房奔向外面。
金其子雖然點住了林國餘周身的幾道大穴,可是卻也沒有完全止住林國餘體氣兩道氣息,只不過就象是兩軍對戰,在衆兵包圍之下,關閉了重城,四周壘起高牆,兩道氣息仍是攻城不止。而這兩道氣息攻擊力越強,對林國餘自身的傷害反而是越大。林國餘於昏迷之中仍是緊鎖眉頭,極端的痛苦。
由川東二怪擡了林國餘,金其子在一旁邊看護,每天就找些稀食來喂他,也勉強的延長着林國餘的生命。
林國餘昏昏沉沉,幾人也行走的甚慢。好在是老道並不避諱什麼,一路行走,遇店住店,遇到飯館就吃飯,這奇怪的隊伍走到哪裡都是衆人圍觀的焦點。
林國餘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才緩緩的醒了過來,意識到身上蓋了厚厚的被子,想動一動身子,卻發現好象被繩子綁了一樣,他下意識的口中叫了一聲:“菀兒。”
聽一個聲音回答道:“碗,碗什麼碗,老道我吃喝酒從來都是用道筒的,你小子也想喝兩杯?”
林國餘轉過頭,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地面另有兩牀被子,上面盤膝坐着兩個人,屋內光線差,也看不清面目,只有桌上有一盞昏黃的油燈,一個老道正坐在桌子前面手裡拿着一條雞腿,往嘴裡塞。看老道好象有些面熟,他輕聲道:“你是誰?”
金其子拿起道筒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說道:“你這小子,我先救了你的命,這麼多天來又一直伺候着你,居然連我老人家也不認的了。你不會是那個什麼‘羊脯筋’修習不當,把腦子給燒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