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村長怕消息外露對本村造成影響,因此決定封鎖消息,並立刻將死者入土,哪知道當天晚上,入土的所有的死者家屬全部都被咬斷頸部動脈而死,而那些死者的墳,也都空了。因此,又開始意識到是殭屍在作祟。
林易仁低着頭,回到了趙正紹的身邊。
“林先生,有什麼進展嗎?”趙正紹問道。
林易仁把那女子的話又說了一遍,說道:“瘟疫,的確是瘟疫。只是按那姑娘的話來看,這瘟疫的禍根分明就在那個蠟狀的瓶子裡的那些蒼蠅。可是,要控制瘟疫着實不易。除非可以搞到西洋藥,否則要控制這場瘟疫實在是太難了。”
趙正紹想了想:“林先生,我在昆明上學的時候認識一位教父,他手裡或者會有些西洋藥,不然就這就去一趟昆明?”
林易仁搖了搖頭。他雖然一直不太喜歡那些洋和尚,但是還不至於分不清輕重,但是在這個年代,兵荒馬亂的,西藥,尤其是消炎藥,都是禁品,就算搞到手了,又怎麼弄到趙家村來呢?這批藥可絕對不會是小數目,肯定會引人注目的,搞不好趙正紹會因爲搞這批藥把命給送進去。
可是搞不到西藥,中藥中又有沒有辦法可以快速的治療瘟疫呢?林易仁搖了搖頭。
“走,我們再去七裡集看一看。”林易仁道。
趙正紹聞言大驚:“林先生,這可使不得。七裡集瘟疫鬧的正凶,況且還有殭屍出沒,此時我們再去,恐怕難以活着回來吧。”
林易仁笑了笑,對於那些殭屍他倒不怕,剛剛入土沒多久的殭屍,不會有太高的法力,只是那瘟疫卻是厲害。可是不去實地看一下情況,又怎麼能解決這場災難呢?趙家村與七裡集不過相隔十五里,今日七裡集鬧的瘟疫,過不了幾日,那瘟疫通過蒼蠅、跳蚤一類東西就會很快的傳到趙家村了,若想平安無事,除非令趙家村全體遷到別處,可是,有可能嗎?
林易仁沒有理會趙正紹的話,徑直往南,向七裡集走去。
趙正紹看了看身旁邊的幾個青年,看到誰的臉上誰都向後退去,趙正紹索性不再理他們,大踏步的跟上了林易仁,直奔七裡集。
七裡集是兩山夾一溝的隔局,就在溝的正中,從趙家村流出來的那條河流正好也經過七裡集。趙易仁和林正紹站在離七裡集兩裡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正是中午時分,可是七七裡集卻死氣沉沉,即無人聲,亦罕見炊煙。
“你可知道這七裡集的墳地在什麼地方?”林易仁問道。
“嗯。我姑姑原來就是嫁到七裡集。只是她先年去世,又無子嗣。七裡集的墳地就應該在七裡集的村後。”趙正紹回答。
“嗯,那你帶我去。”
“可是這要經過七裡集村的。”趙正紹說道。
“那有沒有別的路可以到達的?”林易仁也不想去冒這個險,無畏自然是勇敢,可是無知而魯莽卻只會帶來最壞的結果。
趙正紹想了想:“有倒是有,從這裡上山,在七裡集的村後有一道樑子,我小時來姑姑家玩曾經爬過的。只是極其的難走。”
“哦,那你帶我去。”林易仁沒有理會這條路有多難走。
從這裡上了山,兩人沿着山樑一直走,的確是極難走的路。林易仁和趙正紹一路之上衣服都已經不成樣子,而身上也被灌木給劃了許多的口子,每劃破一個口子,林易仁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毛巾,給自己和趙正紹塞入衣服裡,怕的就是這山上還會有感染了瘟疫的蚊蠅把細菌給傳染到傷口之上。
下那道山樑倒容易了許多。
到達了七裡集的墳地。
墳地裡也很不象個樣子,明顯可以看的出,剛剛培上土的新墳有大小小的幾十個,在開始土色顯的尚早的一些墳,還可以看出墳的樣子,墳頭堆的很高,可是越靠裡,那墳頭越矮,到最近的,幾乎就已經不成一個墳的樣子了。基本上就是在地上挖了一個洞,把屍體再進去,再鬆散的埋上一些土就完事。
林易仁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確認沒有一寸露在外面的股膚之後,他走到了新墳的最後面,那裡就是七裡集最早死的幾個人了。那些墳頭上都有一個洞,比人的頭部大一點,剛好可以容的下一個人鑽進去。林易仁繞着那些墳頭轉了兩圈。
那幾個墳頭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靠進那條小河。
林易仁從那墳和小河之間取了一小撮土,把圍在鼻子上的毛巾揭開一條小縫,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又從懷裡拿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把土包在紙裡,運用火符咒,將那符紙點燃,託在手心裡,待到那符紙燃盡,僅餘下一小撮烏黑的土。
趙正紹大嘆神奇。
林易仁緩緩的把手中的黑色的土撒回了地上,對趙正紹說道:“不知趙家村中可有黑狗?”
趙正紹連忙答道:“有,有,大約有十幾只吧。”
林易仁點了點頭:“你現在就回趙家村去,把全村所有的黑狗都牽到這裡來。趙族長要問,就說我已經有了破解七裡集瘟疫的辦法了。”
趙正紹大感奇怪,怎麼破解瘟疫還和黑狗有關了?只是現在他也對林易仁敬若神明,言聽計從,林易仁說要黑狗,他自然沒有二話,轉身就往回走。林易仁又叫住了他:“記住,這些黑狗務必在今夜子時之前給我還到這裡來。”
趙正紹點了點頭。
“唉,”林易仁嘆了口氣。“自己這麼做,雖然可以解了這場瘟疫,只是卻大傷天理,少不得要折十年的陽壽啊。”搖了搖頭,可是如今除了這麼做,卻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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