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想法本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在於特殊的事情中,總會發生特殊的結果。
林國餘前行一直小心的看着手中的布條,而且在布條能承受的情況下,最大的保持着它的拉力,以便確定自己走的是一條直線。一直到到幾百步之後,林國餘都沒有從牆壁或是山洞的路中發現任何問題,那布條也是一直向前的,絕對沒有任何的彎曲,但是,他們最終卻又看到了前面的幾具屍體。
那正好是八具屍體,清朝人打扮,而且身上沒有着衣服,而最前面的一個人,胳膊上還捆了一個布條——那正是林國餘剛纔親手捆上的。
林國餘看那屍體以前的布條,確認那絕對是保持了一條直線,甚至沒有任何的彎曲。他手用手拉了拉那布條,果然,布條受力,那屍體的手碗也跟着動了動。這說明,這布條絕對是一條直線,連石壁都沒有接觸,否則的話,林國餘應該感覺拉動布條很吃力纔對。
就是說,在一條筆直的空間中,他的首和尾卻是相連在一起的,這個空間完全是扭曲的,不合常理的。
胡裡看到前面的屍體,大叫道:“呀,這裡也生長有這種植物。居然還長着這種葉子。”
他用手去摸那根布帶,卻忘記了那原來就是他們從那此死屍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胡塗卻說道:“這哪裡是葉子,我看這是根纔對。”
胡裡吵道:“哪裡有東西長這種樣子的根的?根都是長在下面的。”
胡塗卻說道:“這裡本來就是下面,當然是根。要是葉子,葉子上應該有果子的。這哪裡有果子?”
胡裡想罷,說道:“這果子自然是有,只是在葉子的那一頭長着。”
二怪都對這種“植物”那端會長一種什麼樣的果子而感覺到奇怪,好奇心使然,竟然不等林國餘發話,胡里胡塗就撒腿往前跑去,林國餘明知道胡里胡塗不會跑出這個鬼打牆,也不喝止,轉回身來,看着後面。
連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胡里胡塗便從林國餘身後跑了回來。看到林國餘,反倒吃驚了。
“糟糕,這種植物竟然生的不是果子,而是生了一個祖父。”胡裡哭喪着臉,能讓他們弟兄敬畏的,此時不過三人(或是動物);第一當然是那個老妖怪洪天佑;第二便是這巖洞中的大老鼠;而第三,便是便他們稱爲小妖怪的“祖父”了。只一個祖父已經讓他們難以消受,不想,這種奇怪的植物竟然還給他們生出另外一個祖父了。二怪豈能不害怕?
二怪對視一眼,心暗:與其與這個還不知道脾氣如何的“祖父”打交道,還不如回去找那另一個“祖父”,當即撒丫子往回跑。
林國餘已經知道這結果,既然是鬼打牆,那麼向前走和向後走的結果其實都是一樣的——回到始點。所以他又轉回了頭來。
不多時,胡里胡塗也跑了回來,他們尚以爲這個“祖父”同剛纔看到的那個祖父是兩個人,只是面目相同而矣。胡裡對林國餘說道:“這果然是植物,那端生了個果子,是你萬萬想不到的。”
胡塗卻害怕胡裡真的把那端也生了個“祖父”的事情說了出來,如果這兩個“祖父”恰好認識的話,那麼他們不是吃了大虧?他接過胡裡的話:“你是絕對想不到的,那邊竟然生了一個——嗯,一個老妖怪。”他們心中害怕洪天佑,也當林國餘心中也害怕洪天佑,只道說出來那端有個老妖怪的話,林國餘自然就不敢過去,兩個“祖父”沒有相認,他們兩個日子自然會過的舒服一些。
林國餘此時見那胡里胡塗的確是向後一直跑,亦是跑回了這原點,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即使是那石洞中的水都已經瀉去也沒有用,自己根本是無法回到洞中的,而在此等下去,沒有食物,沒有水,也絕對是死路一條。心中暗想當年林易仁同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是否有關於這鬼打牆的破解之法。
苦苦思索,卻是一無進展。
而此時在胡塗見林國餘不理自己,正把那幾具死屍豎了起來,不住的在他們身上這掐一塊,那兒擰一塊,不住的爭辯着哪裡是這植物的根,哪裡是枝。吵的不亦樂乎,而那幾具屍體在他們的蹂躪中不住的顫抖,彷彿是感覺到疼了似。
其實那死屍自然是沒有感覺的,之所以會動,自然是因爲胡里胡塗在不住的碰觸他們的身體。林國餘笑了笑。
死屍是不會感覺到疼的,因爲他沒有感覺。林國餘想到此,忽然腦袋中靈光一現。是呀,那鬼打牆之所以會對人有用,完全是因爲人類有思維,大腦會活動,所以才被它的能量波給干擾,既然這死屍沒有思維,那麼所謂的鬼打牆,自然對他無任何的作用。
林國餘腦子赫然開殼。
只是手中卻沒有攝魂鈴和引屍符,不然就容易了許多。不過攝魂鈴雖然是不可能做出來了,但是要做出幾張引屍符倒應該不是難事。林國餘從自己已經破爛的褲子上扯下了一塊布,鋪在地上。其實布有的是,林國餘手中那幾百步長的死屍的衣服都是布,但是,那死屍的衣服日久年深,恐怕會沾上不少的陰氣,這樣做起符來會作用大減。而林國餘尚是童子,着身之物自然是陽氣極盛,在沒有黃紙情況下,勉強可以用來做符。
硃砂、毛筆也是沒有的,林國餘伸出中指,咬破指尖,擠出鮮血,在衣服上畫就了一張“引屍符”,想了想,怕是一張還不夠用,只要那屍體略出一點意外,自己還是走不出這鬼打牆,於是又從褲子上扯來了幾塊布,狠狠心,又咬破手指,一連畫就了八張引魂符。
引魂符和攝魂鈴相比,作用於屍體上的時間較短。不過林國餘盤算這鬼打牆的距離並不是很長,以引魂符的作用,應該是足夠了。他又將洞裡的桌子腿折斷,用死者的辮子將那木棍固定在死者的肩上,使木棍的頂端正好處於死者的鼻尖正前方,又將剛纔捆住死屍手的那布條了截做幾斷,分別套在了八名死者的腰後,用手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