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猴兩步竄到了林國餘的旁邊,又是一爪。林國餘也不躲閃,匕首就在自己的面前橫向一掃,假如母猴能夠抓破自己的臉的話,它的爪子也必定會被割下來。那母猴似是對林國餘的這招兩敗俱傷的招頗爲忌憚,爪子停在半空便不在前行,反面俯下身去,去咬林國餘的小腿。林國餘這下可不得不躲,轉身閃在了樹後。
林國餘也發現,這母猴倒並沒有什麼招術,只是用爪抓和用牙咬,但是因爲它的速度極快,這平常的一擊倒顯的威力無比,讓人防不勝防。假若不是因爲在密林中,母猴的進攻也受到了一定的阻礙,恐怕自己現在已經被撕咬的血肉模糊了。
只是母猴長期在樹林生活,它的體力應該是遠勝自己,長期下去,自己總會有被母猴抓住的那一刻的,想想被母猴活活的撕成碎肉,林國餘有些不寒而慄,他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來招惹這可怕的猴子了,這哪是猴子啊,這分明就是鬼魅。
那猴連續的幾次進攻都被林國餘給閃了過去,它再怎麼歷害,終是畜類,難免心煩氣燥。心中更是惦記小猴子的安危,在不停的攻擊林國餘的同時,又總是不忘記回頭看兩眼小猴子的方向,希望那個小猴子還可以站起來。
母猴開始逐漸的分心,林國餘的壓力大減。不住的揮動着手中的匕首,左劈右刺,使得母猴一時間還不得進前而來,另一方向暗自想辦法每麼樣將這母猴一舉擊斃。
在動物界中,最是喪子之痛可以令動物瘋狂,即便自己不是林國餘,而只是一隻猛虎,恐怕這母猴都會分出個死活不可,林國餘現在可不報有這母猴會突然停止進攻的念頭。冷眼看四周,都是密林,若想在母猴手中逃走,怕着實不易。林國餘暗下思忖——唯今之際,除了將這母猴除去之外,怕是再有沒有別的辦法了。舞動手中匕首,牢牢護住全身要害,只待那母猴再一分心之跡,林國餘就馬上發動攻擊。
母猴又一次看向小猴子的方向,間不容髮。林國餘可不敢讓這機會再次從眼前消失,探長雙臂,雙腿用力蹬出,撲向母猴,手中匕首直指母猴的太陽穴,同時另一隻手化拳爲爪,抓向母猴的脖子。
林國餘原來曾經聽說書人講過人和老虎搏鬥的故事,論力、論速度,人都是敵不過老虎的,若更在沒有兵器可賴的情況下,似乎只有一死,別無它途。但是,若是鬥虎者拼出自己一條胳膊送入老虎口中,把老虎的上下頜給撐起來,再用另一隻拳頭打老虎的話,或者還有一絲生機。現在林國餘做的便是這種打算,這一匕首,能夠把母猴給刺倒在地的話,自然是好,若是不然,自己的這另一隻手能把母給掐住,也有一定的勝算,如果這兩下都落空了,那麼幹脆直接把送到母猴脖子旁邊的這隻手送入老猴的口中,揪住它的舌頭,則自己的匕首也可以輕鬆的除去母猴的性命。
然而那母猴的靈敏卻又遠在林國餘的打算之外,這一匕首眼看直沒母猴的腦門,林國餘大感得意,不成想,那母猴眼看着小猴子的方向,雙耳去能聽風辨位。母猴“吱”的一聲,頭低了下來,林國餘的匕首和抓向母猴的一爪雙雙走空,然而身體向前飛的姿勢仍然保持。那母猴躲過了林國餘的攻擊,也無暇回頭,索性前爪着地,起了兩條後爪,蹬向空中的林國餘。居然是一招“兔子蹬鷹”。在空中的林國餘根本無法躲開母猴的這閃電一擊,被那母猴蹬落在了地上。
林國餘着衣並不多,幸而那母猴的後爪不及前爪之利,不然以母猴如此的力道,只怕是腸子都會被抓出來。縱便如此,林國餘的腹部也被抓了幾道血印子,火辣辣地痛。
林國餘暗道不好。自己被母猴踢倒,母猴只要再上來一口,自己的小命就完了。現在就是想站起來都怕是來不及了,連忙就地一滾,希望那母猴的動作不會有自己想的那般的迅速。
母猴剛纔雖然見到小猴頭部中箭,可是卻未能確認小猴子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這連續的和林國餘打鬥,把母猴剛開始見到小猴受傷時的憤怒之情全都化去了,這時腦中所盛的只是對小猴的牽掛,因此見林國餘倒地,居然沒有再追林國餘,所而轉身朝小猴的屍體衝了過去,抱起小猴子的屍體,連連吱吱不停,希望它可以爬起來。
林國餘可不敢大意,剛剛這一滾,正好又滾到了剛剛丟在地上的弓的地方。正好母猴跑開,給了林國餘足夠的時候,林國餘拿起了弓,扶着樹站了起來。抽住最後一支箭,搭弓射向那母猴。
“砰”的一聲,那支箭正中母猴的肩頭。因爲林國餘剛剛和母猴打鬥,時間雖不長,可是力量消耗極大,因此這支箭準頭有些偏差,而力道亦有些不足,全力而爲的一箭,又是在母猴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小猴身上的時候,這一箭竟然沒有取了母猴的性命。
母猴痛的吱吱狂叫,轉回頭來,疵牙面向林國餘,嘴裡的那兩根獠牙足有一寸多長,臉上的各色毛髮全都支了起來,樣子極爲恐怖。林國餘此時手中再無箭支,剛剛母猴丟了一支箭距離自己雖然不算甚遠,可是此時的林國餘卻不敢將那支箭拾起,就怕那母猴會突然對自己發動襲擊,只好手握匕首,等待着母猴的進攻。
母猴衝着林國餘疵了疵牙,卻沒有進攻,反而從地上抱起小猴的屍體,飛身上了樹。肩膀上還帶着那支箭,消失在了樹林當中。
看到危險解除了,林國餘這才長出了了一口氣,全身緊繃的肌肉一旦鬆馳,林國餘癱坐在地了,居然感覺沒有力量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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