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裡又哎呀一聲,身子倒退出去有兩三步,幸好及時定住身形,沒有掉下房去。胡里胡塗當然不服,口中叫着着衝了上去。
憑心而論,這一對一,或者是二人合擊胡里胡塗的話,都不是胡里胡塗的對手,可是他們偏偏用的戰術有效,一引、一誘、一攻,而他們站的地方又是房頂,地勢狹窄,不利於打鬥,胡里胡塗當然就吃了大虧。
胡里胡塗也是動了真氣,雙手齊出,猛攻剛纔踢了自己一腳的黑衣人,向那黑衣人的雙肩排去,那黑衣人一看來勢極猛,連忙出掌相抗,四隻手掌剛一接觸,胡里胡塗掌上卻並不用力,反而肘部彎曲,擊向黑衣人的前胸,一旁邊另一個人卻又殺到,雙掌直拍胡里胡塗的腦袋,胡里胡塗無耐,只好收回兩掌,來抵這名黑衣人,剛打了幾個回合,第一個黑衣人和第三個黑衣人又殺了過來,一人攻胡里胡塗的左側,一人攻他背後,胡里胡塗天生兩個頭,能看的角度自然比正常人要大的多,眼看前後左三面攻到,又難以躲開,當下身子前撲,胡裡的一隻手掌拍向前面的黑衣人,胡塗的手掌來化解左側黑衣人的攻勢,又擡起一條腿踢向後面的黑衣人。擺明了要用硬力以一敵三。可是那後面和左側的黑衣人見胡里胡塗的拳腳打到,卻向一旁邊退去,只有正面的那名黑衣人,看到胡里胡塗的掌到,一隻手輕輕格開他的手臂,另一隻手快疾的拿住了他的手腕,順勢往前一帶,胡里胡塗“騰騰騰”地往前走出幾步,又差一點掉下房去。
林國餘知道再這樣鬥下去胡里胡塗絕對要吃虧,可是自己和寥雄的輕身功夫不行,要想躍上這房頂,非得用手抓住屋沿不可,自己這一抓屋沿,保不準就會有黑衣人對自己發起突襲,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黑衣人引下來,和他們一起在地面上打一翻。想到此,林國餘喊道:“胡里胡塗,快跳下來。”
胡里胡塗對視一眼,從房頂上跳了下來,指着那三個黑衣人大罵:“咱奶奶的,你們幾個東西敢下來和我們打嗎?要是不敢下來,你們就是——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
林國餘此時見胡里胡塗從房上跳了下來,心已經放了一大半,對着房頂上的幾個黑衣人也說道:“幾位,可否下來一敘?”
那幾個黑衣人看了看,也縱身跳下。
胡里胡塗一見三個黑衣人跳了下來,自己剛纔被黑衣人一頓戲弄,怒氣難消,衝上去就和兩個黑衣人動上了手。
林國餘本來打算那黑衣人下來和他們對兩句話,問明他們的身份,此時一見胡里胡塗動了手,當然也不能坐視不管,出手攻向另外一人。
胡里胡塗一心報仇,出手便動了殺招,兩手一左一右攻兩個人,又加上此時已經到了地面,轉騰的空間大增,胡里胡塗的身手也真正的顯示出來,兩個黑衣人出手相擋,胡里胡塗卻已經快疾的轉到了黑衣人的身後,擡腳向黑衣人的屁股踢來,一旁的另一名黑衣人又打算效法剛纔在房頂上的打法,來攻胡里胡塗,採用圍魏救趙的方法來化解胡里胡塗的攻擊,可胡裡胡出去探出雙指,點向黑衣人的掌心,黑衣人連忙收回了掌。胡裡的這一腳已經踩到了黑衣人的臀部之上,“哎喲,好痛好痛。”卻是胡里胡塗見踩中了黑衣人,自己抱着屁股在一旁邊嘻哈的裝作屁股受傷。那名黑衣人深感受辱,又衝了上來,和胡里胡塗打在一起。
相比胡里胡塗和那兩個黑衣人,林國餘這裡打的倒是中規中矩,兩人拳來腳往,斗的旗鼓相當。
不多時又聽胡里胡塗大叫一聲“哎喲,好痛好痛。”原來是胡里胡塗再次得手,一腳踩到了黑衣人的腹部,那黑衣人被踢的彎下了腰,胡里胡塗也緊抱着肚子,好像被踢中的不是黑衣人,反倒是他一樣。寥雄這才明白鬍裡胡塗的意思,原來這兩怪在房頂上先是被黑衣人踢中了屁股,後來又被踢中了小腹,此是已經穩佔上風,拿這兩個黑衣人來報仇出氣的,不覺一笑。可是他的笑意還在嘴邊,卻感覺不對,那兩名黑衣人吃了兩回胡里胡塗的虧,不再向前,反倒各後退了一步,手伸入了懷裡。
寥雄喊道:“胡里胡塗,小心暗器!”話剛出口,就見那兩名黑衣人同時一抖手,兩枚飛鏢同時飛向胡里胡塗。聽到了寥雄的喊聲,胡里胡塗也留了神,見那飛鏢飛到而前,胡里胡塗往旁一閃身,那兩枚飛鏢打空,胡里胡塗又縱身上前,纏住兩個黑衣人便打。
寥雄見胡里胡塗躲過了飛鏢,剛想喊好,哪知道那兩枚飛鏢飛出去幾尺,居然力道不減,又在空中突然轉彎,向胡裡胡突飛去。眼見胡里胡塗和兩名黑衣人正在纏鬥,飛鏢分別要刺入兩人的後腦,寥雄連忙起手在自己胸前畫了個半圓。這也正是寥雄這種功力運用的特點,一般的東西,比較小的,而且靜止的東西,寥雄可以直接通過意念來轉移,象是這種飛鏢,飛行速度極快,寥雄想要施展能力,便只能在胸前畫半個圓型了。寥雄手勢和着意念一動,眼看要刺入胡里胡塗後腦的飛鏢轉眼間消失,到了寥雄手中。寥雄雖然化解了胡里胡塗的危機,卻感覺手心一熱,接着一痛,仔細一看掌中的東西,居然不是普通常見的那種飛鏢。這是一種“?d”字型飛鏢,那“?d”字的四道邊都被打磨的極爲鋒利,而這種鏢因爲是在空中高速回旋轉動,所以在到了寥雄手中的時候,勁道還未消失,那鋒利的邊角卻把寥雄的手心割了兩道口子,鮮血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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