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習鎮說道:“垚兒,鑫兒的身體這幾日便要託你照顧了,今天我與那個阿日斯蘭較法術,實在是乏力的很,我要回去打坐調息了。”
張垚躬身道:“是,伯父,侄兒定當全心全意照顧鑫大哥。您也不必太過勞了,未來的幾日怕是事情會越發的多了。”
張習鎮嗯了一聲,伸出右手,將手掌輕輕的與畫像中的鐘馗天師的手合在一起,一道密門緩緩的從牆壁上打開,張習鎮走了進去,門又緩緩的閉上。
在林國餘和金其子的屋子之中,林國餘坐在牀邊,金其子在桌子前拿了條從水池中撈起的魚,正用他手中的簡板當做刀具一片一片的割了下去,蘸着道筒裡從飯席上拿來的菜湯,吃的有滋有味。
朱雀仙子這時在一旁邊皺眉道:“金道長,這種魚生着也能吃啊?你老人家的胃口可真是不錯。”
金其子一面咯吱咯吱的咀着,一面搖頭道:
“哎,你小孩子家和這個林小子一樣沒有見識。魚做熟了自然好,可是生吃也是別有一番味道。你不知道那些東洋人便是最喜歡這一口麼?”
林國餘雖然也曾生吃過魚肉,可是那都是不得矣而爲之,這時也極不認可金其子的說法:“道長,我阿爸倒也說過那些東洋人也喜歡吃生魚肉,可是那些都是未開教化的人,茹毛飲血,咱們中國人哪裡有這麼吃法的?”
金其子哼道:“茹毛飲血,未開教化。奶奶的,他們要是都未開教化,哪裡還會有那麼多會飛的雞?還會有能爆炸的蛋?”
朱雀仙子道:“可是不管怎麼說,吃生食終會對人體不好吧。火是人體之陽氣,未經火氣的飯食總是難免冷傷胃。”
金其子道:“嗯,這話倒比剛纔林小子那話有道理,難怪你以夠成爲一派之長呢。只是你們朱雀門從洪秀全作亂以來,勢力都太單了,只能倚在大派鼻息下生存,難有出頭之日啊。”
朱雀仙子道:“唉,的確如此。其實我教創教一來便不是很強大,自從洪賊,殺上衡山,我門中的老一輩高手便大多或死或失蹤,餘下的我師父那一代人中,師父曾多次說過,都是朱雀門以前餘下的皮毛法術,很多都已經隨着前輩的去世而失傳了,連竊脂鳥也失蹤,實在是朱雀門的一大憾事。”
金其子又片下了一大片的生魚肉,也不做聲。
林國餘說道:“道長,你不是說要教仙子那什麼放屁神功嗎?怎麼這會又不說話了?仙子姐姐,怕你的那個什麼甲子觀音筍的作用已經過去了哦,金道長忘比較大,這時怕是什麼都不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