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甘棠、甘棠
回首，我與葵隱逸山林竟有百餘年。近日葵閉關修行，我也樂得清閒。獨個遊弋于山水之間。想來這百餘年間，曾經神秘的塢雲山，隨着朝代的更替，逐漸被深入的挖掘和開發。幾間寺廟也建造得頗有規模，香火鼎盛自不必說。塢雲山竟逐漸被民間化。
“咻”一支箭破空之勢射向一隻幼狼。不知哪根筋不對竟然動了惻隱之心。甘棠飛身而至，可爲時已晚，只好用身體接下那一箭。而那隻箭卻狠狠地一頭扎進甘棠蝶骨之中。箭勢迅猛，頂的甘棠一個重心不穩，堪堪跪倒在一邊。
甘棠悶哼一聲，打開臂彎查看幼狼的傷勢。索性只是受驚，縮在甘棠懷中瑟瑟發抖。甘棠本就不在意那一箭所造成的傷。只是來人卻使得甘棠頭痛不已。
“來人、來人!”來人是一個風姿卓卓的男子。神色焦急的喊着同僚。那男子頭戴紫金冠，身着紋飾繁複的華服。甘棠雖對這些俗物知之甚少。但是感覺來人並不是尋常百姓。
甘棠有些笨拙的爬起，半支着身子，扯了扯男子的袖子：“公子，不必擔心！”甘棠安撫男子焦灼的情緒。伸手想拔箭。卻不料手伸到一半身體驟然**。而內力也被壓制于丹田之中。大駭之下狠狠地瞪向少年。惡狠狠的開口：“混賬！你的箭上淬了什麼？”被問及的男子，一臉的茫然。搖搖頭表示對這一無所知。
“箭上塗了我的血，還下了咒。能制住這山間一切精怪。”甘棠聞聲望去。看清來人後更是驚得絲毫動彈不得。來人竟是——相一多。那份倜儻和風流像足了千年前的相一多。不！根本就是。
“國師”男子向相一多畢恭畢敬的施以一禮。相一多還禮。舉手投足間無不顯示出良好的涵養。
“太子，好箭法。這麼個活寶竟讓你一箭射了來。”那男子聽聞相一多這麼一說，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遂向相一多施禮“還請國師賜教。”
相一多手搖羽扇，拍拍太子作揖的手：“你肉眼凡胎，自然是瞧不出這隻千年樹精。”太子聽聞相一多之說。歪着腦袋，打量起甘棠。甘棠被他盯的氣悶。不屑的哼一聲轉而鄙視着相一多。眼中竟有些許嫉恨。
“相一多，抱着好好地鹿仙兒不當，跑去當什麼國師。你當相思入骨，神志不清了？”
“杳國師？這？”男子對甘棠稱呼國師爲相一多頗爲疑惑！甚至微微有些警惕的意味。
相一多不予理會。走到甘棠身邊。溫柔的看着一臉戒備的甘棠。附身在甘棠耳邊輕輕地吐氣：“好久不見，九尾！”甘棠驀的回首。探究相一多眼中似真似假的溫柔。相一多瞧甘棠呆呆着瞧着他。豪爽的笑聲響徹山谷。伸手將甘棠扛在肩上。待甘棠反應過來，奮力在相一多肩上扭動。相一多一掌拍在甘棠翹挺圓潤的屁股上。驚得甘棠頓時安靜了下來。
“太子。這人是臣的舊識。相一多是那時與他交往時哄他的名罷了”說完頭也不回地扛着甘棠回了自己的營帳。而那隻沾了甘棠血跡幼狼就被遺忘在了草叢間。
甘棠趴在牀上。屢次想伸手拔箭，卻均以失敗告終。他現在的力氣也就擡個小臂。撇頭衝着喝茶的人劈頭大吼：“你乾脆弄個全麻，幹嘛還麻一半。”相一多放下茶碗踱步到牀邊。伸手玩弄甘棠柔順的秀髮。放在鼻間輕嗅：“牀底之間，有點反抗不是纔有樂趣？”說完邊低頭好一整暇的欣賞甘棠的反應。
甘棠瞪着大眼，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轉，靈動非凡卻隱含一絲懼意。真真叫人又愛又憐。相一多毫無預警的吻了下去。在發現自己竟然就這樣被輕易被吸引的同時索性加深了這個吻。甘棠尚在驚懼之中，任相一多舌頭在口輕重肆意掃蕩。直到相一多狠狠地咬了一口甘棠粉豔欲滴的脣瓣，纔回神。隨手給了還未來得及抽身的相一多一巴掌。相一多撫着臉，不怒反笑。手上用力扯痛甘棠的頭髮。
“脾氣還是呢麼倔！九尾”鉗着甘棠小巧的下巴，調笑的開口。
“呸！”氣極卻無奈的甘棠啐了相一多一口。
相一多見他這幅摸樣，將手附在甘棠箭傷之處緩緩施力。感到甘棠有掙脫之象，便開口：“我在爲你拔箭，你不動則已，不然我可保不準有什麼閃失哦，甘棠。”
聽了相一多的說辭，甘棠只好雙眼一翻，不做抵抗，乖乖趴在牀上任相一多爲其“療傷”
箭紮在蝶骨之上，頗是費了些力氣。箭被拔出時，帶的甘棠倒抽了一陣涼氣。
“真是麻煩。”相一多播着箭頭，眼光遊走於甘棠周身。甘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自是麻煩。你若沒封了我力量，我自行取出便可。哪會勞煩尊駕親自動手。國師？”甘棠挑釁的意味溢於言表。
相一多聞聲，用箭頭挑起甘棠的下巴。“嘖嘖，這張小口還真是不饒人那。”甘棠兩眼死死地盯着下巴上的箭尖，雙眼成了鬥眼。逗得相一多一陣好笑。
相一多頓時神色一斂。拿着拿着甘棠的手附上自己的挺立。甘棠猶如觸電一般想縮回手，去無奈被相一多死死地抓住，還附在他那該死的慾望上。掙脫摩擦間，甘棠感覺手中的尺寸瞬間增長。登時不敢動。相一多氣息不穩的取笑道：“怎麼，這些年得空竟沒教導過你？”
甘棠回首怒視。相一多嚯的俯下身：“還是，這些年他竟沒碰過你的身子？”甘棠本來是羞憤難耐，靈動的眸子轉了幾轉，反手握住相一多的慾望，輕蔑道：“葵的感覺要比你這強百倍呢。怎麼你那日被葵那一踩竟是廢了？想用這麼的鳥東西對我施暴不成？”相一多聽聞甘棠提及當日糗事。那日若不是正趕上六月初六自己靈力銳減，怎麼會……想起自己被得空那個男人那樣對待，怒火登時佔領高地，重重一哼。提着甘棠翻了個個。欺身壓了上去。
“得空也真是的，沒教導過你，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要刺激男人嗎？”甘棠看着近在咫尺的相一多，腦子裡竟然飛速閃着過往的種種。那個用藥物操縱九尾心智的混蛋，惡意離間九尾與得空。故意讓得空撞見自己衣衫不整被相一多縱慾的一幕。混淆自己的心智，讓自己心心念念誤會得空。傷得空至深。再看眼前的人，恨不得當下就給生吞活剝。
相一多故意忽略甘棠對着自己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樣子。在甘棠幾近可以忽略不計的推拒之間，輕易解除了兩人的衣物。露出甘棠美好的身子。優美的線條，因接觸冷空氣而挺立的兩顆茱萸，竟有些微微戰慄。相一多隨手捏弄了一番，便含在口中啃舐舔弄。
甘棠本就敏感的身子被葵調教的更容易被挑逗。隨即不可自抑的挺了挺胸膛。相一多感受到甘棠的變化。放開茱萸，一路欺上。在甘棠白淨平滑的胸膛留下一路水漬。隨着甘棠胸膛的起伏，在燭光的照耀下竟耀耀生輝。相一多欣賞着眼前活色生香的美景，忍不住嘖嘖讚歎甘棠美好的身子。又俯身含住甘棠因後仰而凸顯的喉結並輕輕地啃噬舔弄。輾轉又來到甘棠的耳後，含住甘棠如玉的耳珠，不住的吞吐。
甘棠的反應被相一多盡收眼底。相一多被情慾佔據的雙眼竟有些妒恨。他付在甘棠耳邊，一邊舔舐甘棠的耳廓，一邊吐氣如蘭的說：“真恨那個男人。讓你變得如此這般”
甘棠聽聞頓然清明瞭許多，想到剛纔竟然被相一多挑逗出了情慾，臉上有些許羞赧、懊惱、憤怒、還有閃躲以及防備。相一多欣賞着甘棠的豐富的表情。捉弄似的親了親甘棠的脣瓣。
甘棠剛要反手再給相一多一巴掌，卻被相一多捉住手腕壓過頭頂。相一多情動的俯視着甘棠。甘棠被他看得發毛，頭撇向一邊。相一多見狀，玩心大起。抓起甘棠漂亮的腳腕向外一拉。和粉嫩的玉（活諧）器暴露無遺。甘棠條的瞪向相一多。驚恐的看着相一多立在他胯間的兇器。甘棠嚥了口唾沫，腦筋短路的吐出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句話：“你…你…你還沒潤滑！”相一多聽聞頓時被甘棠這脫線之舉逗得前仰後合。甘棠則懊惱的恨不得找根柱子，真心想撞死了事。結結實實的。相一多看着甘棠牀弟之間竟這般可愛。情動之間隱隱有些嫉妒。低頭含住甘棠的，故意用牙齒磨蹭了一下。引得甘棠一陣顫慄。
“混蛋”甘棠瞅着在其胯間努力地某人。羞憤之餘搜腸刮肚，纔想到這麼個詞。而在相一多聽來更像是嬌嗔一般惹人憐愛，不免更爲努力。
在相一多攻勢下，甘棠無奈繳械投降。在相一多口中解放了。相一多在甘棠胯間擡起頭來，嘴角沾着一絲白濁。本就英俊的臉上多了幾分yinmi。既是男人，想必此刻任誰也不能冷靜。甘棠竟萌生想將相一多壓在身下的衝動。他相一多也是男人怎麼會不瞭解。欺身至甘棠臉前，臉對臉只有一指的距離，相一多壞笑着吞下了甘棠的解放物，又故意用舌尖舔去了遺留在嘴角的點點白濁。動作說不出的挑逗。
甘棠呆呆的看着他，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而渾然不自知。附身貼住甘棠的臉頰，賤笑的開口：“我美嗎？甘棠，恩？”說完欣賞着甘棠面紅耳赤又羞又憤的表情。這次甘棠第一反應就是，甩起胳膊用上吃奶得勁，狠狠地一巴掌甩在相一多臉上。竟然將相一多甩翻了過去。甘棠吃驚地握了握拳，感到力量似乎回來了。扯過相一多，翻身騎在相一多身上，照着相一多俊臉左右開弓。打得相一多臉像是塗了大紅染料一般也不肯放手。
甘棠正打得歡實，猛地被相一多抓住手腕，相一多怒極的盯着甘棠：“甘棠，你沒機會了。”甘棠傻愣了一下，隨即被翻倒，後被相一多翻了個個，跪趴着。手被反縛於身後。相一多毫不憐惜的伸手便插（活諧）進甘棠緊緻的。
被幹澀的異物侵入後面，甘棠好看的眉毛緊蹙成一團。甘棠知道已是肉在砧板上了，無奈只好懇求他輕緩一點。相一多聞言，抽出二指，送至甘棠嘴邊捏着甘棠的嘴巴塞了進去。
“自己的味道怎麼樣，恩？甘棠！”甘棠雙眼瞪得老大。只能狠狠地盯着牀柱。暗自起誓要將這禽獸碎屍萬段。
相一多見他這副樣子，又思及剛剛的風情萬種。想必對着得空那小子定是百般順從，嫵媚非凡。想至此，帶着幾分妒恨直直的插（活諧）進甘棠的。甘棠houxue驟然收緊，淚珠在眼眶裡不住的打轉，皓齒緊咬着發白的下脣。相一多對此視若不見，一味的在甘棠體內逞兇。想到身下之人與得空歡愛便更加暴戾。而甘棠只能被動的承受着這一切，恨自己怎麼不暈過去。
相一多好似讀懂了甘棠心中所想：“你不會暈過去的。我偏要你清清楚楚的記得誰在侵（活諧）犯你。”說完扯着甘棠跪在鏡前，逼迫甘棠看着鏡子裡自己被迫接受與相一多苟合的摸樣。偏偏此刻自己還該死的異常清醒。
自那日後甘棠整整昏睡三日。醒來便看見相一多嚴肅的神情。相一多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快步走到甘棠身邊。執起甘棠的手喃喃地說：“甘棠，我真心喜愛你。”不說還好，說起這，甘棠橫了一眼相一多。想起那日他在自己身上縱慾。最後還該死的跟自己說";愛自己";。哼，真真是笑話！甘棠很想千刀萬剮了眼前這混賬。無奈連日未進食，又被待。實在是無力。狠狠地剜了一眼相一多。抽手不予理睬。
相一多見狀。伏在牀邊聲音竟有些不穩“甘棠，我即如此對你實是迫不得已。我愛你、恨你。我等你了你兩千年。卻換不得你的愛。你是九尾心心念唸的是得空。如今你是甘棠，心心念唸的卻還是那男人。我在你心中竟一點地位不曾有過嗎？”
甘棠聽着眼前這個男人的話，對着帳頂發呆，眨了眨眼。這是對自己的傾訴還是控訴。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甘棠兩眼放空，有些虛幻的開口：“相一多，不！杳。你太執念了。九尾，得空，相一多都已是活在曾經的人了。它們存在於塵封的記憶。現在，你是杳！我是甘棠！他是葵！你還不明白嗎？”頓了頓轉頭看着有些危險的眸子，長吁一口氣：“我們不要在糾纏於孽緣了。杳，放開九尾，放了甘棠。放棄那段執念吧。”
杳似乎感覺到甘棠的變化，死死地抓着甘棠纖弱的手腕。甘棠歪頭看着因感覺自己會憑空消失而懼怕，變得面容猙獰的杳。“杳，我不怪你。但，就此放開我吧。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如何！”
“不！”杳扯住甘棠的手腕，痛的甘棠一陣蹙眉。危險的逼近甘棠。“杳就是相一多，不論你是誰，不論多少年。我都要得到你。我不會再等，你即對我無心，那得空那小子也休想得到你的心。你！就是你死，我也會抱着你的屍骨。”
“說到底，杳，你不過是不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