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唸的話還沒有說完,蘇晚晚的雙頰已經漲得通紅,火辣辣地灼燒着,天啊……她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這麼個簡單的原因,只是因爲她受傷中,所以他無法碰她。
她卻因爲這個事情,還言辭鑿鑿地質問裴慕念,然後還以爲他不行了……
現在裴慕念心裡,她一定是個欲-求不滿,飢-渴無比的女人吧?
蘇晚晚想着她剛纔那個樣子,感覺都要沒臉見人了,她的手猛地捂住雙頰,“念念,你……你先走吧,我想靜靜。”
裴慕念不禁被蘇晚晚逗笑,卻宛若不明白她的困窘一樣,薄脣輕啓,懶洋洋道:“靜靜是誰?”
“……。”
蘇晚晚只感覺血氣上涌,整個大腦都在充血,裴慕念再這樣看着她,她都要羞愧致死了,不自覺伸出手推了裴慕念一把,惱羞成怒道:“你快走啊!”
“唔。”
一聲悶哼傳入蘇晚晚耳中,她愣了愣,迅速睜開眼睛,眼前的裴慕念眉心緊蹙,俊美的臉龐上帶着痛苦的神色,她驚道:“念念,你怎麼了?”
“晚晚,我的傷還沒好全,你碰到我的傷口了。”
“對,對不起啊,我忘了你還有傷口在身,你沒事吧?我看看……。”說着,蘇晚晚下意識伸手去掀裴慕唸的病號服,因爲很是寬鬆,她直接就能夠掀開了。
他胸膛前的大片膚色,皆呈現深沉的暗色,在他原本白皙的膚色下,顯得極是觸目驚心,蘇晚晚看着,眼淚猛地就跌了下來。
子維哥對裴慕唸的傷一帶而過,她不清楚他到底傷成什麼樣子,而剛纔他看着精神還不錯,她就以爲他沒怎麼凍傷,可原來他傷得比她想象中嚴重多了。
不過也是,在山上的時候,爲了給她保暖,他脫掉了所有的衣服,幾乎是赤着上身的,她穿着衣服都凍壞了,他怎麼可能沒事呢?
“念念,你的傷怎麼樣?疼不疼啊?對不起,都是因爲我……。”
這一刻,她忽然間寧願裴慕念不在這裡,寧願他遠在l市,最起碼能夠好好的,也不用差點丟掉性命,現在還受這麼重的傷。
裴慕念原本只是想要逗逗蘇晚晚,誰知道一下把她惹哭了,他忙道:“晚晚,我沒事,別哭。”
指腹撫上蘇晚晚的臉頰,緩慢拭去她的眼淚,柔聲繼續說着,“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裡嗎?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沒什麼事,別擔心。”
“哪裡好的差不多了?”
蘇晚晚看着那大片黑紫,那顆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攥着,難受得要命,她因爲穿着衣服保暖,身上凍傷不多,她傷的是她被雪團砸到的背部,這些在裴慕念身上的凍傷,本來應該在她身上的。
蘇晚晚的手顫顫巍巍地伸了出去,指尖很輕很輕地觸了下,“傷得這麼嚴重,你也不好好在病房裡休息,除了這裡,還有其他地方嗎?”
其他地方?
裴慕念挑了挑眉,他的手握住蘇晚晚的手,順着他的身體曲線一路往下,而後抵達下-身某處,嗓音壓低,曖-昧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