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只說了句:“你……”,便再無聲息。
冷瑞能夠感到,天地之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波動,一下子封住了格蘭。
她的身體已經僵死了,不能說不能動,靈魂禁錮在軀殼中,乖乖地等待着四十九天的煎熬。
冷瑞看着都有點怕,原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不是說着玩的,真有這麼回事啊!
他雖然不是很清楚格蘭倒底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但從剛剛她對自己和範小文的行爲來看,她一定是藉助別人的生命爲自己延壽。
這個所謂秘術,絕對是個歹毒無比的法術。
再想想,有點後怕,這麼多年,不知道這個老妖婆殘害了多少人。
他忽然想起來,這麼說,那個毛宣大人一定是幫兇啊!
自己幾個人就是在他的府中喝茶中的毒。
“必須回白水寨,找毛宣問個清楚!”冷瑞打定主意了。
不過,他現在卻不能離開,大虎他們昏睡不醒,必須要照看。
站起身,走到格蘭身旁,他要找回自己的東西。
剛纔已經和紙船有了聯繫,可是和那個稚嫩的聲音交流完,聯繫又斷了。
格蘭身上有個鹿皮囊,他伸手摘了下來,不過卻打不開,上面有靈魂印記。
“這一定是乾坤袋了!倒挺別緻!”冷瑞心裡想到。
靈魂之力探出,迅速抹去了格蘭的靈魂印記。
一下子,木頭匕首和紙船都和他有了聯繫。
念頭一動,木頭匕首和紙船就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有九成把握,那個稚嫩的聲音藏在紙船裡。
他恭恭敬敬對着紙船行了一禮,朗聲說道:“多謝前輩屢次出手相救,冷瑞感激不盡!”
“囉嗦什麼?打擾老子睡覺!”稚嫩的聲音響起,然後沒了動靜。
“還真是個怪人!”冷瑞心裡暗笑。
收起紙船和匕首,冷瑞又探查了一下鹿皮囊,裡面放着白袍人的乾坤袋和一些骨頭、竹簡、藥材什麼的。還有幾塊黑乎乎的木牌雜亂地放着。
幾塊骨頭中,有一塊是龍骨,其它的幾塊分不清是什麼動物的。但無一例外,上面都刻着字。
冷瑞看了半天,這都是類似地球上甲骨文的一種上古文字,他一個字也不認識。
竹簡上問樣是上古文字,也是一個都不認識。
最大量的是藥材,以冷瑞對藥材的認識,好多都叫不上名字。
格蘭面前的三盞青銅燈、陶罐、骨棒,冷瑞也是一一撿起。
“小發了一筆!”冷瑞是喜不自禁,念頭一動,全進了紙船的空間。
他很想研究研究那些甲骨文和竹簡,那上面一定有各種巫術的記載,只是現在不是時候。
白袍人的乾坤袋中,除了一隻白犀牛角和一張白犀牛皮,沒什麼特別的寶貝,幾瓶丹藥,幾張符籙,一些亮晶晶的小石頭。
冷瑞拿起小石頭,感覺到了能量的波動。
“這就是靈石吧!”冷瑞想起了修仙指引中的記載。
大虎他們仍舊在昏睡,冷瑞也沒有辦法喚醒他們,只好在一旁枯坐。
自然而然地,冷瑞又開始運行體內的能量。
任督二脈打通,小週天運行已經暢通無阻。
“龍息十二式”中第二式就是“意息相融,子在母腹”。
他也不知道這龍的身體結構是否和人一樣,有沒有任督二脈?能不能也運行小週天?
不過,“子在母腹”四個字讓他又陷入了沉思。
這是啥意思啊?難道像未出生的胎兒一樣?
他在地球學過生理衛生常識,知道從受精卵開始,胎兒在母親腹中可分爲魚期、龜期、豬期。
難道是讓我像魚、龜、豬一樣?
想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功法沒有師父指導,沒有口訣比摸着石頭過河還難。
“是不是該找個師父了?大師兄他們也要有個正式地方學習一下。”冷瑞有一搭沒一搭的胡思亂想。
天已漸漸亮了。
冷瑞實在是無聊,便走出屋外,看着院子裡的幾棵竹子發呆。
可是,他有點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缺少點什麼。
陽光剛剛升起,竹葉上還留着一顆顆晶瑩的露水。
“怎麼不對勁呢!”冷瑞就是覺得怪怪的。
又走了一會兒,鞋踏在草地上的聲音都聽起來很大。
“太安靜了!”冷瑞輕輕地說了一聲。
他停下了腳步,左右前後望望,又看看樹梢。
“原來是沒有鳥啊!”冷瑞恍然大悟。
可馬上他又怔住了!
這是大山,早晨是鳥兒叫得最歡的時候,可爲什麼沒有啊?
這是什麼地方啊?連鳥兒都不來?
冷瑞開始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
竹林,樹林一片接着一片,很茂盛,也很稠密。鬱鬱蔥蔥,滿眼的綠色。
沒有花,沒有五彩繽紛,單調,單調的讓人枯燥。
一切都透着不正常,冷瑞有點心驚肉跳的。
格蘭是巫師,也是個女人。按照正常邏輯,女人都是愛美的,多少也要種點花花草草,不會都是單調的綠色。
他試着用靈魂之力探索一下,但令人奇怪的是,平時可以探索二三十丈,現在卻只能探索二三丈。
冷瑞更奇怪了,這破地方太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