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又撥錯了?”只響了三聲,梅沐天就接了起來,那聲音,如假包換,就是梅沐天的,而這一聲‘青墨’,立碼讓幾個女學生全都睜大了眼睛,叫得好親熱呀,。
“啊,對不起呀梅學長,是青墨讓我再試一下的,結果又撥錯,咦,那人留的電話怎麼跟梅學長的一模一樣呢?學長,再見。”“刷”,掛斷,陸敏敏手捂上了胸口,深吸了好幾口氣,然後纔對周遭的人道:“你們都聽到了吧,我給你們的號碼沒有錯,是你們自己沒魅力,梅學長把你們的號碼拉黑了,所以,錯不在我,在你們,所以,錢不退。”
“陸敏敏,你敢不退?”
“我去告訴水青墨,說你們揹着她向我買梅沐天的號碼。”
“陸敏敏……”
最終,錢沒退,不過陸敏敏答應以後如果有關於水青墨與梅沐天的風吹草動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們,幾個女生這才作罷。
水青墨抱着筆記正在啃數學公式,突然間,手機響了。
響在異常安靜的教室裡。
還好是晚自習沒老師,水青墨掐斷,便出了教室,磨蹭了又磨蹭,纔不情不願的撥了回去,“舅媽,有事?”她中考的時候因爲坐公交車堵車遲到了,少了一科的分數不夠進天中,是水秋桂求了舅舅溫淑淑找了人託了關係才讓她進天中的,所以,眼看着就要高考了,水青墨知道,她必須忍着溫淑淑的一切,否則,很難說溫淑淑會對她做什麼。
“上晚自習呢?”溫淑淑的聲音很溫和,溫和的讓水青墨身上直起雞皮疙瘩,溫淑淑越是這樣,越證明她是在算計自己。
“嗯。”低低應了一聲,“學校有規定,不上晚自習的要罰分罰打掃衛生。”不等溫淑淑先說什麼,她先把上晚自習這件事情給板上釘釘,釘死了,今晚,她是絕對不會見溫淑淑的。
“青墨呀,是這樣的,你舅舅呢,約了一個很重要的客戶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可是菁雨剛剛打電話過來說她下樓梯的時候摔了腿,我和你舅舅明天一早要去學校看她,菁秀也不在江城
,你看,你能不能代替你舅舅去陪一下客戶。”
“舅媽,我不會談生意呀。”她現在只會打架打黑場,至於生意場上的事情,原諒她,真的一竅不通。
“沒事,不用談生意的,就是吃一頓飯而已,陪吃,對,就是陪吃,這樣你總會吧?”
水青墨能說她不會嗎?要是連吃也不會,那她就成弱智了,可是,對於溫淑淑這樣的人,她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我認識嗎?”
“這個,我也不知,你舅舅就只說是個客戶。”
“那好吧,舅媽把時間地點發過來,不過,要在中午我休息的時候喲,高三了,學校不給假的。”
“好的,就這樣了,我去收拾東西明天一早的飛機。”溫淑淑掛斷,再打給修予深,“修少,OK,搞定了,明天中午就看你自己的了。”
水青墨收起手機進了教室,回想剛剛溫淑淑的電話總覺得哪裡不對,哎呀,她想起來了,溫淑淑可以叫舅舅公司的人去陪吃就好了,可是等她再打電話過去,溫淑淑已經關機了,只有一條已經發過來的關於明天陪吃的時間地點的短信。
完了,她必須去了。
手裡的書再也看不下去了,水青墨摸出手機,隨便一翻,下意識的就打開了昨天看過的那個論壇,打開八卦版面,昨晚上關於梅沐天的八卦不知是什麼時候已經被刪的一乾二淨,再也找不到半點痕跡了。
“敏敏,我想去看我媽,你幫我請假?”
“怎麼又是我?老班會說我多管閒事的,你這樣總是先走後奏不好吧,你又不是沒手機,直接給她打個電話,你自己請假好了。”
水青墨人已經站了起來,走過去妖媚的一摟陸敏敏,“不是說你愛我嗎?就是這樣愛的?”說着,小手伸到陸敏敏的腋下撓癢癢。
“哈哈……哈哈哈……饒命……饒命呀……”陸敏敏天不怕地不怕,可她就怕撓癢癢。
“那幫不幫請假?”爲免被老班罵一頓,水青墨豁出去了。
“好好好,我幫,我幫還不成嗎。”陸敏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水青
墨這才笑咪咪的鬆了手,“晚上我給你帶宵夜。”
“滾。”陸敏敏一嘟嘴,恨不得掐死水青墨,她打不過水青墨,不然一定動手啦。
“不氣不氣,我給你帶你最愛吃的烤肉。”
“耶!”陸敏敏這才破功的興奮給了水青墨一個飛吻,“這還差不多。”
從天中到醫院,晚高峰期的路堵的一塌糊塗,一個多小時水青墨終於到了醫院,買了一點水果,她事先沒打電話,就是想要給媽媽一個驚喜。
電梯門開,水青墨想也不想的就要邁步走出去,然,下一秒鐘,她的腳立刻縮了回來,恍惚中就覺得那男人好象是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可等她擡頭,電梯門已經關上。
梅沐天。
他居然也是在媽媽住院的這一個樓層,此時正在與護士站的護士說着什麼。
他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來看她媽媽?
不,不可能的。
他壓根不知道她媽媽在這裡住院吧。
她不相信他會對自己的事情感興趣。
水青墨摁下了上一個樓層的數字鍵,多上了一個樓層,然後再走樓梯下樓,悄悄張望向護士站,梅沐天已經不見了,她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張護士,我媽媽怎麼樣了?”
“一切都好,你放心吧。”張護士認識她,知道她們母女相依爲命,對她特別的和氣。
“小張,聽說梅沐天前天晚上帶了一個小女生去參加顧家的生日趴了呢,這又惹了一個大肚子的,他這個人要是沒新聞就沒新聞,一有就都是猛料呀。”
“院長通知下來要封鎖消息,你閉嘴吧。”張護士白了一眼同事,那同事吐了吐舌,“瞧你,有那麼嚴重嗎?”
“有,院長說了,誰把消息捅出去,直接辭退,嗯,這是文件。”說着,還真將一份文件遞向了同事。
那護士立刻擡頭看水青墨,水青墨嚴肅認真的搖頭,“我啥也沒聽見。”說完,飛也似的衝向媽媽的病房。
每個人都不容易,她不容易,這裡工作的小護士也不容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