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
很柔。
夾帶着些許的青澀。
他從前吻過她。
可是每一次都是突然間的興起。
但是這一次,主動方換成了是她。
第一次吻一個人。
還是一個男人。
水青墨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也感受到了抱着她的男人忽而僵下的身體。
她不管了。
只是一點點的試探着。
從無到有,總要經歷了才知道愛情的美好吧。
她不討厭他。
相反的,這幾天的不見,她還有點想他了。
所以此刻他抱着她,那就抱着吧,她喜歡。
喜歡人在他的懷裡的感覺,很安心。
唯一心疼的,就是他受傷了。
梅沐天想要掙開水青墨,卻發現兩手在抱着她,除非,把她丟到地板上。
可,她好象很疼。
捨不得的後果就是被動的被她吻了又吻。
那樣的柔軟與馨香直迫心尖。
眼前的所有都開始蒙上了一層五彩,讓他看不清,卻又是那般的期待,期待着小女人的繼續。
而與此同時,心底裡又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着讓他趕快行動趕緊阻止水青墨這一刻對他的所爲。
“小墨,別……”他輕喃,卻被她的小舌瞬間鑽了空子鑽了進去,於是,糾纏更深。
小姑娘不瘋的時候很純潔,可一旦瘋起來,連他這個男人也要不是對手了。
迫不得已的,梅沐天只好緩緩鬆開了手,小心翼翼的把水青墨放在地上,但是沒用,她兩手很利落的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於是,在落地之前整個人都掛在了他的身上。
他想推開她,卻,又捨不得用力。
惦着腳尖的女孩繼續着她的強烈攻勢,半點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客廳的窗簾半開,室外的霓虹閃爍進來,映着周遭光影迷離,讓整顆心都蒙上了一份旖旎,他突然間的氣喘,然後受不了的一下子又抱起了正惦着腳尖的女孩。
什麼也顧不得的抱着她就重新又衝回了室內。
牀單微亂,一起倒下去的時候,她還掛在他的身上,整個小人如壁虎一樣的他甩也甩不開的樣子。
而他此刻,已經不想甩了。
牀很大,足夠兩個人滾來滾去。
衣衫零落,甩在房間的角角落落,一片熱鬧。
光影依舊迷離。
水青墨早就如同一隻煮熟的小蝦,漫身通紅了。
乖乖的從主動到被動,由着男人繼續再繼續。
她不後悔。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而且,這一次,也是她先玩的火,是她先惹上的他。
是的,從在醫院裡聽到修予深與他之間的對話的那一刻開始,她心底裡就有一種情愫在迅速的滋長了。
只是,一直一直的壓抑着。
直到他利用阿甘轉了那七千萬到水氏,也徹底的打開了她的心門。
三天的期限,原本就是他劃定的,所以,她也不許他後悔。
他霸道,她也要霸道一次。
不必結婚,只要,做他的女人就好。
雖然稍稍的有點急,可是,似乎只有在讓他在錯亂中打破那最後的一道防線,讓他連後悔後退的資格都沒了,他纔不敢輕言拋下她。
否則,只要一經有人提起洛亞馨,提起歐陽菁菁,他整個人就壞了。
而那也是她沒有辦法去維護的。
有一些輕顫,連綿起伏。
卻,也感受到了一種類似於探索的味道,讓她幾次想問他,他是不是也是第一次?
可不會吧,他都已經有過兩個女人了。
而且,還有了梅未未。
她迷糊在他的世界裡,象是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又象是什麼也沒想。
水青墨輕闔着眼眸,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可這一刻的她是真的什麼也不管了。
忽而,一道手機鈴聲劃破了夜的孤寂,也刺耳的一下子中止了梅沐天的動作。
恍惚的擡眸,也恍惚中驚醒,低頭看了一眼身下的水青墨。
還好還好,一切都只是前奏只是開始,還沒有抵達那最後的一層防線。
他頎長的身形悄起,帶着無法忽視的喘息聲就在水青墨的詫異中一把
取過晨褸披在身上,再拿過手機便走出了房間。
也走進了夜幕中。
“未未,還沒睡嗎?”沙啞的嗓音,遮不去他剛剛的興奮,卻,必須去壓制那份興奮的想要的感覺。
他真是瘋了。
她才十八歲。
她還那麼小。
至少,要等她長大。
至少,要等他真的查到了那個人到底是誰,等他可以放心大膽的娶了她,他才能與她一起走完那最後的一道防線。
否則,他是害了她。
不可以,反正就是不可以。
他是男人,還是一個而立之年的男人,她可以瘋狂,他卻必須要理智。
這是身爲一個男人必須要做的事情。
至於與她的關係,來日方長。
“爹地,我好想你。”梅未未傾聽着梅沐天的聲音,有些好奇了,爹地好象在低喘的樣子,與從前每次接他的電話的時候好象不一樣。
“嗯,爹地也想你。”
“爹地,你剛剛在幹嗎?”梅未未天真的問去,只是好奇呀,好奇爹地今晚好象跟往常不一樣,往常他跟爹地說話,爹地總是好半天才迴應一句,可是今個,他說話爹地就也說話了。
這……
梅沐天斜倚在陽臺的欄杆上,目光掠過眼前的萬家燈火,每個人都渴望有一個家,他渴望,未未也渴望,可是……
“爹地,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不會是又在喝酒了吧?”
“沒。”他這會的確沒在喝酒,至於之前喝的,那是之前,不是現在。
“爹地,我想跟你睡,明晚,我去公寓陪你好不好?”梅未未小朋友每次與梅沐天通電話都是滿滿的不放心,今天的爹地似乎很乖,所以,他趕緊的試探了一下。
梅沐天遲疑了一下,正要說話,手中的手機一下子被抽走,“好呀,未未明天就過來。”
“水阿姨,你也在?”隔着手機,水青墨彷彿都看到那小傢伙眼睛亮了。
“不在能跟你說話嗎?”水青墨笑,擡手攏了攏身上的牀單,追出來的急,她只披了牀單。
“水阿姨,那剛剛是不是你把爹地弄喘了的?”
水青墨:“……”
(本章完)